顧少澤抿着脣,輕輕將他的手給扯了下來,最後一次警告道,“最後一次,如果再出意外,我會讓你陪葬。”
jone鬆了一口氣,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放心吧!我的醫術是沒有問題的,除非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醫生,相信目前國內,你是找不到了。”
顧少澤目光微側看着好友,好友不算誇大其詞,因爲他已經幹這行十年了,就算老高手也會出現失手的時候,涼莫這次手術失敗,也不能全賴在他頭上。
爲今之計,也只能將希望放在好友身上了,好友一向奉行大膽、愛冒險和探索,就算是給病人動手術,他也不曾顫顫巍巍過,這也是顧少澤比較欣賞他的一點。
jone派了他手下的助手照看涼莫,顧少澤這一兩天是沒機會見涼莫了,即使見不到她,他還是會每天留守在醫院,因爲他擔心她的病情會隨時惡化。
jone找了幾份雜誌,讓顧少澤在自己辦公室吹空調喝茶。
“你最喜歡的商業雜誌,我給你弄來幾本,有興趣可以看看。”
“我想進去看看她。”他的目光不曾停留在雜誌上,嘴角微掀,墨黑的眸子醞釀起淡淡的情緒,他想看看她的情況,可是好友越不讓他見涼莫,就代表她的情況越不樂觀。
jone走上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澤,別爲難我了,現在不是說你想就能去見她,而是她的情況不適合探望,再給我一天時間,我會讓你們夫妻團聚。”
顧少澤苦笑,搞得她們好像要生離死別似的。
“今晚,我想留在你辦公室,等着她明天的手術。”
jone攤開雙手,“沒問題,我讓我助手給你準備一張摺疊chuang。”
他端起茶杯,垂下眉眼,沒說話。
這*很漫長,顧少澤躺在摺疊chuang上,頭腦十分清晰,一點睡意也沒有,不知道涼莫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他沒睡着,jone更是挑燈夜戰,準備明天早上動手術要用的東西,他正在上網查找這方面相關聯的東西,爭取明天手術的成功。
他手下的助手正陪在涼莫身邊,時不時會進辦公室拿東西,拿了東西又出去了。
一直折騰到了早上六點,顧少澤到那時才漸漸有了睏意,jone也累趴在電腦前,伸手摘掉眼鏡,準備休息下迎接待會的手術。
到了早上九點,顧少澤已經按捺不住情緒,等在涼莫的病房外。
涼莫被jone助手推了出來。
“莫莫。”顧少澤已經有幾天沒看到她了,她臉色蒼白的可怕,脣已經失去了原本該有的色澤,如果不是因爲知道她還活着,顧少澤會以爲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顧先生,你先到一邊等着,我們需要馬上給她動手術。”
顧少澤退到了一邊,眼神失焦地盯着她被推入手術室,只是一瞬間,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走,他無比沮喪地靠在了牆壁上。
涼莫被推進手術室和推出手術室這段時間,她都是有感覺的,只是在打完麻藥動手術那段時間,她失去了知覺,後來被推出手術室,送進病房,她也醒來過一次,但因爲太累,沒真正醒來。
一張熱乎乎的毛巾替她擦着臉,接着是手臂、手心,感覺身上的被子被摘開,衣服往上撩着,熱乎乎的毛巾正貼着她緊緻的肌膚,他的指尖有些微涼,挨着她肌膚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動下身子。
他將她衣服放下,低頭,脣在她耳側低喃詢問,“醒了嗎?餓了沒有?”
本來意識不算太清楚的涼莫,被他蠱惑的聲音給吵醒,她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慢慢張嘴。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感覺渾身好痛,眼睛那裡也好痛,而且口乾舌燥,連說話都這麼費力。
他低頭,脣貼着她的粉脣,輕輕摩挲了下,輕喃,“你已經脫離危險了,你現在沒事了。”
她擡起手,摸着他的臉,然後是他尖細的下巴,下巴處好像有些扎手,雖然看不見他現在的模樣,但她可以想象那張白希的臉上,冒出一些青色的胡茬,還有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掛着兩個很深的黑圓圈。
她驀地悲傷起來,眼淚不停使喚落了下來,還好有繃帶擋着,所以他看不到繃帶下的晶瑩淚珠。
“顧少澤,對不起。”
他抓着她的手,親吻了下,嘆氣道,“傻妞,說什麼傻話呢?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讓你早點動手術纔對。”
“不,不是,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抓在手心裡,一點也不想放開。
“應該是你太善良了,如果換成是別人,估計也不會去管劉皓東的事了,但你沒有因爲他之前對你的傷害,依然對他出手幫助,這隻能說明你比其他人善良。”
涼莫感激於他的體貼,他總是將她的過失看得比什麼都輕,他的包容和理解,讓她自慚形穢。
她沉默了良久,才啞着聲音說道,“顧少澤,如果當初你選擇的對象是夏雲曦,也許今天的你就沒這麼累了,我是個麻煩精,從沒讓你消停過,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若是夏雲曦還在,我覺的你應該考慮和她在一起,這樣你就不會因爲我而整天提心吊膽。”
她能說出這番話,就證明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一些缺點,顧少澤總算欣慰地笑了。
“那你捨得我去追夏雲曦嗎?”
“捨不得。”可是那又怎樣?她和他之間不僅僅是身份和地位的差距,還有很多方面的差距。
顧少澤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說,“你去追她吧。”否則他一定會氣得跳起來掐她脖子。
他俯下身,輕柔地撫弄着她凌亂的頭髮,冷笑道,“傻妞,別說傻話了,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你所說的這些毛病還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以改,所以我希望你出院以後,打起精神,以新的面貌重新生活。”
她拉着他的手臂問道,“如果說,我們之間沒有孩子,你會和我離婚嗎?”
“不會。”他回答地很斬釘截鐵,他這輩子只結一次婚,只許諾一個人,所以他不會和她離婚,就算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他也不會和她離婚。
因爲她是他這輩子一眼就相中的女人,這輩子就只認準她了。
涼莫仰起頭,抱住他的脖子,突然哭了起來,如果一個人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能聽到一個男人說出這種不離不棄的話,是最容易煽情落淚的。
顧少澤伸手捧着她的臉,溫柔細緻地摸着她的耳朵,“傻妞,別哭了,你這一鬧,眼睛何時才能恢復,就不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他俯身抱住她的頭,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託着她的下巴,給了她一記很深的wen。她開始吻她的脖子和耳朵,她知道,他此刻想要表達的意思,她沒有抗拒,默默地迴應着他的熱情,心裡漲滿了各種幻想。
他將她撈進懷裡,開始掠奪性地和她*,他的wen是那麼急切,那麼粗暴,已經等不及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放縱自己沉落在他的熱情裡,慢慢被他給點燃,被席捲,同他一起上天堂。
他怕傷到她的眼睛,所以他很小心,很溫柔。
她也不想拒絕,畢竟,這個過程,她也很享受。
不得不說,以前都是她纏着他,要他陪她做,而現在,就算她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會時不時往她身上蹭,他比以前會耍無賴。
事實證明,大白天放縱的結果就是,渾身痠痛,她正想挪下身子,一條細長的胳膊正橫在她的胸口,她只要稍微動一下,感覺就會驚醒他。
她能聽見他輕柔的呼吸聲,“莫莫,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涼莫翻了翻白眼,朝外面的窗戶看了眼,都快下午了吧!這男人顯然也有些累了,根本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算了,他肯定好幾晚沒睡了。
她不吵醒他,而是輕手輕腳地下了chuang,想去洗手間,腳剛着地,整個身子被一條胳膊拽了回去。
原本就沒怎麼睡醒的男人,此刻正是一臉惺忪,不過他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慵懶的xing感。
涼莫一動也不動地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強烈的心跳聲,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我想去洗手間,顧少澤,我不是逃走。”
她故意將後面一句話咬地很重。
她是真的有些尿急,剛纔陪他在*上運動那麼久,她現在纔想起要上廁所,而且有些憋不住了。
他趕緊翻身起來,開始穿衣服。
“等我一分鐘,我馬上帶你去。”
涼莫不解地問道,“你着什麼急,你也想尿尿?”
顧少澤回頭對她說道,“上次是誰說的,這種事憋不住?我不快點,要是憋壞了寶貝,我以後就沒福利了。”
涼莫一聽,瞬間有被耍的感覺,伸手捶了他一下。
“顧少澤,你越來越混了!說話越來越討厭了。”
“好了,我穿好了,走吧!”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