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菜的味道如何?”凌喬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真是打心底裡佩服起了錦瑟,竟然真的做到了一滴不剩,突然間心中生出了一絲的不忍。卻在心裡想着這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渴了,能先讓我喝口水再告訴你嗎?”
凌喬將手裡的水杯遞了過去,心想着放了那麼多的胡椒粉跟鹽,不鹹纔怪呢。
錦瑟結果水,一口喝下去了大半杯,這纔將水杯放到了牀頭,推開支架,很認真的看着凌喬。
凌喬被看得有些心虛了,眼睛躲閃着慢慢地低下了頭,就在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大掌攥住,身體在空中旋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錦瑟的身上,就在她驚呼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一張俊逸的臉盤在自己的眼前,驀地擴大,下一刻自己的嘴就被壓下來的脣給堵住了。
這個吻不像過去那般的帶有侵略性,他的舌先是繞着她的脣瓣周圍,舔舐了一圈,然後停頓了一秒,這才慢慢地探進她的口腔。
凌喬一想到這個,馬上覺得噁心的不行,伸手想要推開他,卻哪知他已經先於她離開,離開後還像是意猶未盡地吧唧着嘴巴,“做菜的手藝不錯。”
不,不會吧。
就這樣還手藝不錯啊?看來那個管家真的是太高估了她家少爺的水平了。
他根本就是個味蕾麻痹患者嘛。
錦瑟知道凌喬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伸出手來擦拭着凌喬嘴角沾染着的銀絲,“我是說你嘴角上沾着的味道不錯。”
凌喬擡起手一把拍掉了錦瑟的手臂,“別冤枉我,我可沒有偷吃。”
“小妖精你這是不打自招了,我剛纔有說過你偷吃嗎?”他曲起手指,颳了一下凌喬的鼻尖,“真是個壞傢伙,現在看到我終於中招了,是不是心裡滿足了啊?”
“切,說得好像是多大的恩賜似的,我纔不稀罕呢。”凌喬雖然是自知理虧,卻在錦瑟面前仍然不肯服輸,扭過頭撅着嘴就是不願意去打理他。
“好啦,看在我吃光了你用心良苦爲我準備的料理的
份兒上,能不能別生氣了呢?能不能也滿足我一下啊?”說着,打橫抱起凌喬的身體,放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你要,幹,幹嘛?”凌喬以爲錦瑟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呢,一雙眼睛警惕地看着錦瑟,身體一滾,就想從牀上起來。
卻不想把錦瑟的大掌一伸,再次控制在了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但只是把她的頭枕在她的手臂上,另一隻手臂橫過她的腰間,將她整個地圈住,低沉地吐了兩個字,“睡覺。”
然後拿出遙控器,拉上了窗簾以後,便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凌喬僵硬着背脊,枕在錦瑟健壯的手臂上,一動也不敢動,深怕自己的一個動作會不小心給自己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知道她聽到頭頂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慢慢地闔上了眸,睡了過去。
此時,黑暗中一雙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眸慢慢的掀開,看着懷中安謐的女子,性感的脣角勾出一抹傾城的笑,這才重新闔了眸。
可不就是晚安嘛。
這一睡,他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這一夜凌喬無夢,而錦瑟也從未像今天這樣睡過這麼長的時間。
恐怕這段時間真的是把這個小丫頭給折騰壞了,她這一夜不止是無夢,就連姿勢都不曾變換一個,只是偶爾會像只慵懶的小野貓,往他的懷裡靠了靠,蹭一蹭,便又很快地安靜了下來。
錦瑟畢竟素來淺眠慣了,醒來得要比凌喬早,他擰開了牀頭的燈,又怕太亮了,便又關小了一些。
這樣就足夠了,足夠他去欣賞她的美好了。
如海藻般柔順絲滑的髮絲,纏繞着錦瑟的手臂,有一些調皮的髮絲甚至直接躍上他的臉頰,輕輕地來回摩挲着。她睡覺的樣子甜美得像個小天使,濃密的睫毛就像是飛累了的蝴蝶的翅膀,停留在花叢間安謐的休息,挺翹的鼻尖均勻地吐着起,輕闔的脣瓣,在昏黃的燈光影襯下,顯得更加的嬌豔動人。
錦瑟拄着手肘不知饜足地看着沉睡中的凌喬。
凌喬就是
在這樣的目光下悠悠轉醒的,掀動的睫翼撲扇着翅膀,經過一夜修整顯得更加精神的俊臉映入眼簾。
凌喬首先像到的不是躲避,也不是尷尬,而是在奇怪,奇怪自己居然躺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邊也可以睡得這般安穩,這似乎是她有記憶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凌喬被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想法,驚紅了連,於是她這纔想到了尷尬,這纔想到了應該閃躲。
“早。”男子慵懶的聲音透着溫和緩緩地流入凌喬的耳膜間。
“早?”她這纔想起了要看時間,下意識地往身上摸,想要找手機。
哦,那隻手機好像被陸逸冰給帶走了,然後她再有手機的問題牽扯到了陸逸冰的身上。
突然,美好的心情跟着消失殆盡了。
她冷漠地從牀上,面對着錦瑟坐了起來,“你準備什麼時候打電話?”
男人原本溫潤的臉上,開始一點點地斂了笑,那笑消失得快,再次被他拾起得也快,只是這一次並未到達眼底,“是因爲擔心他,還是因爲絕得對他心有虧欠?”
“有什麼區別嗎?”凌喬不解。
卻不知道這樣兩種心情,在錦瑟開來區別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都不敢去好好的研究。
如果是擔心陸逸冰,那隻能夠說明陸逸冰在她心裡仍然佔據着不俗的地位,如果只是感到虧欠的話,那意思就天差地別了。
因爲一個人對自己感覺親近的人從來不會感覺到虧欠,未有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才會有虧欠之情。
這樣的解釋,錦瑟不會說,他輕輕地等着,等着凌喬給他一個答案。
而凌喬因爲有了前面的教訓,自然是不敢在陸逸冰的事情上有所馬虎了,她抿脣不語,只是在心中衡量着,到底該怎麼回答才能讓錦瑟更快的放了陸逸冰。
最後,她發現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因爲無論她怎麼回答,錦瑟總是有能力把她的話往歪路上引。
歪路到底是指哪裡路,只怕連她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一個準確定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