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亦舒驚訝地轉頭看着盛淮南。
“不想招惹麻煩啊,再者我把那些都只是看成一種交易,從不放感情。”
“從來就沒有遇到一個讓你動心的?”
“要說這些女人中,一個也沒有。”他甚至都不認識哪個是哪個了,怎麼可能會心動呢,盛淮南說得特別的肯定。
“那別的女人呢?”亦舒不死心。
“要我說實話?”盛淮南看着亦舒一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誓不罷休的樣子,“那你可不能生氣。”
“嗯,絕對不生氣。”
女人嘛,嘴裡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跟此刻亦舒的感受一樣的,悶悶的像是喘不過氣來,但是爲了表達自己的大度,她還是儘量地讓自己的臉上看起來放鬆一些。
回憶往事,對盛淮南來說那是最難以讓人忍受的。
因爲他的過去太過痛苦,他將視線放得很遠,遠到就像是看向了外太空一般,他的視線很迷濛,彷彿讓人用透明的水幕給蒙了起來一般。
甚至連他的聲音裡都缺少了一些溫度,但卻又神奇地存在着一些柔軟。
“其實是有一個,就是在我十歲的那年,我因爲連續幾天沒有要到錢了,那裡的老大不止狠狠地打了我一頓,還不給我飯吃,我就這麼餓了幾天,外面天下着大雪,我被拋在了廢墟中,我以爲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沒命了,沒想到突然上天就派了個仙女一樣美好的女子來到我的面前,給了我吃的。”
直到懷裡傳來了嗚嗚的低泣聲,他纔將視線收了回來,晃在亦舒的臉上,他擡起手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抹去了亦舒眼角掛着的晶瑩的淚花。
“都過去了,別哭了。傻丫頭,你不是想聽我說我的情史嗎?”
“我不想聽了,別說了,把那些痛苦的過去都忘記吧,從今往後我們只記得美好的東西,好不好?”亦舒微微擡起下頜,將自己的脣瓣送了上去,一隻手緊緊地環住盛淮南勁瘦的腰身。
她想用自己的力量來溫暖盛淮南,她想要他從此都生活在幸福當中。
“好,都聽老婆的,不說了,過去的都讓她過去吧。”
“嗯,還有啊,你醫院裡的工作不能辭。”
這丫頭的跳躍性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誇張啊,盛淮南的心理如是想着,但嘴上還是問道,“爲什麼啊?”
“這樣生活纔會更充實,纔會更加的豐富多彩啊,你只要答應我你每天都能夠按時回家就可以。”
“那可能有點難辦。”
“爲什麼啊?”亦舒鎖了眉。
盛淮南點了點藝術的鼻尖,“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老公是做什麼的了嗎?”
“醫生啊。”
“所有啊,我們又不能控制病人生病的時間,有時候遇上了很難把控時間的啊,要不我就單單隻做個院長吧,不去管……”
“不行,你的醫術這麼高超,很多人都等着你來救呢,這是多麼光榮的職業啊,可不能就這麼荒廢了。”
盛淮南寵溺地看着她懷裡的老婆,這個女人啊,真的是個善良又可愛,心底純良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不招人喜愛呢。
咚咚咚。
臥房門板上響起了如擂鼓一般的敲門聲,亦舒慵懶地掀了掀被子,將頭從被子裡露了出來。
“誰啊,別打擾我睡覺。”
每天奮戰到半夜,亦舒心想就算是體質如牛的人,也終有扛不住的一天吧。
門繼續在響着,好似不把亦舒給叫起牀決不罷休的氣勢。
心想着這肯定是她母親的做派了,換了傭人誰敢這麼沒完沒了的敲門下去啊。
亦舒感覺自己就跟變溫動物一樣,到了冬天也需要進入冬眠期了,最近老也是睡不夠似的,好不容易起牀了,那身體技能彷彿怎麼也跟不上,處於罷工的狀態。
“唉,有人敲門呢,快去開門。”亦舒拿手朝牀的另一側摸去,卻撲了個空。
亦舒心想着這個男人絕對非人類,每天上班做手術這麼累了,回來還能折騰她這麼久,最主要的是他在家還要處理公司裡的事物,早上吧還總是比她起得早。
“說
,你到底是哪個星球來的?”亦舒有天實在是憋不住了,她上下其手地尋找着盛淮南跟人類特徵不一樣的地方,“怎麼好像你的精力就跟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爲了能夠伺候好老婆,我當然得要有獨家的秘方啦。”
後來亦舒才知道,這個男人的獨家秘方就是每天早晨起來早鍛鍊。
oh,mygod!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好啦,來啦來啦。”亦舒只好認命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拿起牀頭的睡袍披上。
“媽,您老人家能不能行行好啊,讓我多睡一會兒啊,我真但是很想睡啊。”亦舒就差整個身體垂掛在門把手上了,對着門口的老孃哀求着。
亦母早已經穿戴整齊,一副不待見地剜了亦舒一眼,拉着她就往臥室的窗邊走。
緊接着刷地一下子將窗簾拉到底,“看看外面,現在都什麼時候啦,還睡不夠。”
“天吶,太不可思議啦。”隨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景映入眼簾,亦舒一下子驚呼出聲,小臉兒上表現出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咱們虞城竟然也開始下雪啦。”
“媽,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下去堆雪人,這實在是太難得了,我一定要玩個盡興。”
亦母翻了翻眼皮,心想她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馬大哈的女兒呢?
她一把拉住了亦舒的手臂,“難道你就只看到了雪?”
亦舒轉身不解地看着母親,“啊!!還有別的嗎?”
“你自己不會看嗎?”亦母心想着自己如果是盛淮南的母親的話,真會拿着魚木好好的敲一敲她的腦袋。
亦舒看着母親氣鼓鼓的樣子,迷惑地朝着外面凝了過去,這一次她終於看清楚了。
雙手一下子捂住了嘴脣,眼眶中似乎有熱流在涌動着,就這麼不小心地滑了出來,“媽,這是真的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亦舒喃喃着,顫着手推開了窗,看着大片的雪地上用腳印踩出來的“亦,我愛你!”
再看着單膝跪在愛心中,單手捧着妖豔紅色玫瑰,另外一隻手上拿着耀眼的鑽石的男人,她的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不可抑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