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是誰?”護士被徹底的激怒了,雙手攥着拳,恨不能把眼前囂張的女人給毀滅了。
亦舒像是沒看到她們憤怒的表情一般,伸手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聲音溫柔一點,我不喜歡。”
“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
“那就是關盛淮南的事咯。”亦舒摳了摳指甲蓋里根本看不見的耳屎,朝着兩個護士的方向吹了過去。
“哈——”
兩個護士驚叫着,跳着腳往後閃躲開來,“你這個醜陋又噁心的髒女人,你等着,我一定會揭穿你的真面目的。“
“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沒想到這些小護士這麼怕髒,這倒是給亦舒找到了新的希望。
“啊——啊,啊嚏”亦舒滴溜溜地轉着烏漆漆的大眼珠子,將嘴巴儘量地睜到最大。
看着那兩個小護士倉皇地捏着鼻子,瞅準她們轉身逃竄的空檔,踮着步子,將自己的整個背脊緊緊地貼在牆壁上面。
以一種螃蟹行走的姿勢一步步地往着病房的門口挪過去。
害怕那兩個護士會發現她的詭計,她還不忘再度出手,擡手放在鼻子上,配合着鼻腔內發出來的聲音,做出正在擤鼻涕的動作。
“喂,女人,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有很多病菌擴散到空氣中,污染了空氣,會傳染給別人的。”
“是嗎?我不知道呢,怎麼辦啊,我又啊——又想、想,啊嚏。”還不忘用力地揉着鼻子,發出舒服的長嘆,“嗯,真是好舒服啊。”
呵呵,早知道這兩個小護士這麼好搞定,她剛纔就不假裝柔弱了,早要是出這招的話,現在說不定都可以在家裡美美地吃上一頓大餐了。
繼續努力螃蟹走的某人,卻完全沒有發現,在病房的另一邊,一雙妖魅的雙眸,正有趣地晃在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有趣啦。
亦舒終於挪啊挪啊,挪到了病房的門口,伸出兩根手指給自己比劃了一個勝利地手勢。
強壓着想要一蹦三尺高爲自己的機智好好的慶祝一下的激動心情,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門板手上,
正在輕輕地轉動之際。
“這要去哪兒啊?”
慵懶嘶啞的聲音從身後的某個空間內悠悠然地傳了過來。
幻覺,絕對是被迫害後產生的幻覺。
亦舒自我催眠着,繼續貓着腰,輕輕地轉動着門把手,將門拉開一條縫隙。
“亦舒小姐,您有何吩咐。”
劇情不應該是這麼發展的,嗚嗚嗚……
“呵呵,你,你們不是去搬牀了嗎?”
“那點小事,還需要他們去做嗎?”那道磁魅的聲音繼續從身後傳來。
牙齒一咬下嘴脣,亦舒憤然的轉身,“喂,盛痞子,你這樣囚禁着我到底算是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這是非法的,是要坐牢的。”
“哦?”盛淮南不爲所動,挑了挑俊眉,聲線微微的上揚。
旁邊早就在盛淮南發出聲音就乖乖地站定在旁側的兩個小護士,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淮南。
痞氣中帶着點些魅惑,正經中帶着點性感,簡直要把她們給迷得不要不要的,雙手握拳撐着下頜,就差兩雙眼睛冒桃心了。
妖孽啊妖孽,絕對是禍害社會的妖孽。
亦舒心想着真是想要除之而後快。
“過來。”盛淮南的聲音磁性中帶着一股子的霸道,只怕是任何一個女人聽了有會沉溺其中吧。
亦舒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腳步纔剛剛擡起,就被亦舒自己的理智給拉住了,“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啊?叫我過去就過去啊?”
“過來服侍我。”聲音中明顯地帶着些頹勢,頭頂上三四瓶的鹽水,正一滴滴的往他的血管裡流。
就算他身材高大,但是容量也是有限,現在他的膀胱已經發出了危急的信號。
而那個小女人呢,像是要跟他抗爭到底,不過去就是不過去,一雙腿就像是被釘子給釘住了一般。
“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你最好有這個認知。”男人咬牙切齒道。
即使是躺在牀上,那也是一頭蟄伏的兇猛的獸,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那個,你如果需要服侍的話,
我想應該會有其他人更願意爲你效勞吧。”
她可是看到了,那兩個女人恨不能二十四小時地貼身伺候他,那眼珠子就像是不會眨一樣,一瞬不瞬地定在他的身上。
不過,爲什麼她會覺得自己的心這麼難受呢?
悶悶的。
盛淮南這才記起,房間裡還有其他的女人在,凌厲的眼眸驀地朝着小護士的方向射了過去,“出去。”
簡單不容拒絕,毫不拖泥帶水。
兩個女人幽怨地瞪了一眼亦舒,但也不敢造次,磨磨蹭蹭地朝着門邊挪動着。
“等等。”盛淮南再度出聲。
兩個小護士高興壞了,眼睛裡閃着奇異的光,彷彿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盛院長。”
“按她剛纔說的做。”
“什麼?”
“她說她餓了。”
“您是叫我們去五星級大酒店給她……”小護士不敢置信地看着盛淮南,在過去,盛淮南對她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做好分內的事。
可現在……居然爲了這樣一個扔在人堆里根本找不着身影的人跑腿。
“有意見?”俊眉高挑,聲音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寒霜。
“沒,沒意見,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小護士就算有怨言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了,狠狠地再瞪了一眼亦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雙雙出去。
“以後你們兩在後勤幫忙。”
“爲……”
“如果不想幹可以回家,我不勉強。”
“幹,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不幹纔是傻子呢,這裡就算是個做飯放阿姨的工資都快要趕上外面金領的工資了。
不過,女人,你給我們等着,總有一天你也會被我們男神給玩厭了的,到時候,我們再報仇也不遲。
兩個小護士眼裡的仇恨,讓亦舒驀地一驚,全身就像是寒冬裡過了一遍涼水一般,寒了個徹底。
這似乎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爲什麼都要算在她的頭上啊?
她很冤枉好嗎?
“如果不想被報復就過來,好好地伺候我。”男人慵懶磁魅的聲音再度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