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小姐,請你去救救我們秦總吧,他,他……被盛少給拉到後巷去了。”夏河說得很急,有些顯得上氣不接下氣。
亦舒想要再真切地看清楚夏河臉上的表情,想要去確定他話裡的真實度到底有幾分。
下頜那張跟雪一樣白的臉龐上,那張皮膚保養得讓女人都有些嫉妒的臉上,此刻眉宇緊蹙,吊起的眉梢像是展翅的鷹,但又帶了幾分陰柔的美感。
尤其是那雙蓄了光的眸,焦急中帶着焦慮。
亦舒想,眼睛是絕對騙不了人的,秦鬆能有這樣一位真心實意地對他好的朋友,真的是很幸運。
“亦舒小姐,你到底還在發什麼愣啊?我們秦總現在真的會有危險。”夏河見亦舒完全沒有反應,反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驚,心忖着難道她離開的時候,發現了什麼事情啦?
眼神開始出現了閃爍,心想着可千萬別壞了秦鬆的好事,要不然他們真的會有可能被迫給分開了。
“怎麼會呢,這可是個法制社會,就算他盛淮南有再多的錢,再高的權利也絕對不能夠視人命爲草芥的,若是秦鬆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會找他拼命的,就算讓我跟他玉石俱焚都在所不惜。”
這句話亦舒說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彷彿把心底裡澎湃的怒火都給帶了出來,就像是火山口的岩漿,隨時都有可能要噴涌出來。
點燃自己的同時也可能會灼傷了別人。
她害怕自己會對着盛淮南發狂。
但她的眼神又是冷的,彷彿如十二月裡的冰霜,稍有不甚就能將人凍結。
夏河看到這樣的亦舒,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有駭然升起,但是想到自己的愛人,他又顧不上那麼多了。
“亦舒小姐,你對這個圈子真的是太不瞭解了。權大一階可以壓死人的,而且他們有的是錢,足可以把一切的痕跡都給清除乾淨。”
“呵呵,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爲所欲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把這個社會的法制放於何地?”
亦舒不
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但是隻是一點火星的苗頭,還是將她給點燃了起來。
她感覺到身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滋滋地冒着泡,就連頭頂上也有火苗在不斷地躥動着,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頭橫衝直撞發了狂的猛獸一般朝着門口奔去。
“不是那邊,是這邊。”夏河忙拉住了亦舒的手,怪異地轉眸看了一眼亦舒。
心忖着她剛纔到底是去看到了什麼?或者是聽到了什麼?爲什麼此刻的她跟剛纔完全的判若兩人。
視線渙散,就連行動都找不出連貫性,彷彿像是被魔吸走了靈魂一般,整個一個活死人一般,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着。
夏河邊走邊想着,好幾次都想着自己這樣拉着亦舒去救秦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若是不找亦舒過去,這裡也只怕是沒有人能夠動得了盛淮南。
到最後心一橫,算了,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隨時關注她的行動,提早預防應該就不會出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情吧。
據說,每一間酒吧的後面都會連着一條幽深狹窄的小巷。
那是經營者爲了以防不時之需而準備的逃生之路。
也是,在中國這樣的國家內,還沒有真正的形成一種叫做酒吧文化的東西,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買醉者、發泄者、獵豔者、鬧事者最喜歡聚集的地方,自然的這樣的一條逃生之道也變得必不可少了。
後來,這條道再不是老闆一人的特權了,它有成爲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行使地。
有人會在這裡K~粉,也會有激情澎湃的男女在這裡行苟且之事,當然打架鬧事的就更加的司空見慣了。
但再完美的僞裝地,那也是一些固定的人羣的聚集地。
卻絕對不會包括盛淮南跟秦鬆。
畢竟他們素來都是站在光環下,接受着千萬人目光的洗禮的。
然而,此刻隱在黑暗中,只有酒吧後門一盞微弱的燈光的影射下,卻也完美的將這樣兩個人給融合了進去。
“給我離她遠一點。”盛淮
南接過秦鬆奉上來的煙,又在秦鬆親自點燃下,他抽了一口後,視線落向這條路的盡頭。
他宛若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能夠掌控全局,卻又在不斷地自我隱忍。
“她希望能夠跟我交往。”秦鬆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另一面牆上。
若是別的事情,也許現在秦鬆已經退讓了,畢竟東西沒了還可以再找嘛,可是唯獨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難。
現如今能找到一個如此單純,還不讓他抗拒靠近的,而且還願意毫無其他心機地跟他在一起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一個亦舒,只怕再沒有別人了。
所以今天他必須要爭取。
“把你的一切都告訴她。”盛淮南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想到亦舒,很快又鬆了開來,在心裡上做了一步退讓。
“對不起,盛少,這件事我暫時沒辦法辦到。”秦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謙遜有禮,不讓自己衝撞了盛淮南。
他的心裡又何嘗不明白,他早就已經得罪了這位聞名遐邇的盛少。
“不能?”盛淮南驀地轉眸,那雙桃花狹眸,此刻像是暗夜裡狼的眼睛,閃着狠戾、犀利、而敏捷。
秦鬆縮了縮,“若是讓我父母知道的話,他們會死的,我們三代單傳了,全都指着我一個人呢。”
“呵。”盛淮南的鼻孔內蹦出一聲冷嗤。
“讓你對着一個女人,你能硬得起來嗎?”盛淮南在心裡又退了一步,一雙狹長的眸閃着如刀鋒一般犀利的芒,上下將秦鬆打量了一番,視線定定地停留在了那個男性特徵上。
“現在的科技很發達。”
秦鬆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他認爲就算自己對着女人硬不起來,但是事後還是可以用各種高科技的方法,取得他的基因,那也足夠有能力讓亦舒懷上孩子。
“然後呢?”
“啊?”
“我他媽問你,讓她懷孕了以後呢?你準備怎麼辦?讓她守活寡?爲你伺候家裡的老人,好讓你安心的在外面混?”盛淮南絕對自己一定是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