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凍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一條手臂宛若毒舌的信子,慢慢地遊走在她的身體上,“你們已經進行到什麼程度啦?這裡被他摸過了嗎?那這裡呢,是不是也被他舔過啦?你們進行到幾壘啦,嗯?”
一句句羞辱的話就像是臭水溝內恣意生長的水草,伴隨着惡臭粘膩的爬到亦舒的心臟上來,捆綁收攏,逼得她沒有辦法呼吸。
胸口在劇烈的起伏着,亦舒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麼的近,近到每一次呼吸,兩個人的胸口都能夠產生劇烈的撞擊。
她感覺自己就要被這個男人給逼瘋了,身體內豎起了根根的反骨,每一個毛孔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態,咬着牙,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
帶着淚痕的臉頰突然綻開了一朵妖豔的花,“盛先生,我認爲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交流這麼隱私的問題的地步吧,再說了,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跟您有關係嗎?”
她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壓在一低再低,她在心底裡告誡自己,不要怕,如果怕了那麼她就徹底的輸了。
而這個男人卻恰恰最願意看到她服軟的一面,所以他纔會對着她一而再的造成傷害。
突然,亦舒就像是穿上了堅硬的鎧甲的女戰士,擡起還算自由的手臂一把抹過眼角,完全沒有注意到今天的她已經化了妝,這樣的她看起來狼狽極了。
視線直直地撞上盛淮南的眼眸,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聲音帶了些自我放棄的意味,“就算您是錦總的好友,我想我們還不到互相干涉交友自由的地步吧。”
“我還就是飢渴了,怎麼辦呢,我這塊地也旱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也沒有得到雨露的滋潤,突然間一下子來了兩個,而且兩個都對我這麼的體貼入微,我當然得要好好的都嘗試嘗試了。”
亦舒忍着手臂上突然傳來的想要將她捏碎的劇痛,繼續悠閒地說道,“對比了一下,最後我覺得還是秦鬆他最適合我,不止是家裡有錢,而且還有能力,最主要的是他懂得怎麼尊重我,
我能夠從他那裡可以感受到作爲一個女人被呵護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跟染上毒癮似的,有了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真的是讓我欲罷不能啊。”
“他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是無以爲報,我只能把自己認爲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他拉。”說着,亦舒還不忘朝着盛淮南眨了眨眼神。
盛淮南沒想到會從亦舒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一張宛若妖孽一般的臉,差點就綠了,宛若鐵塊一般的話語從緊咬的牙齒縫間迸射出來,“你……夠賤。”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若不是這裡是公共場所,他真的想要這個女人的衣服給扒了,好好的驗證一番,這個女人說的話的真假。
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過去的他,又怎麼會在意是否是公衆場合呢,只要他想,就有條件讓他爲所欲爲,就算沒有條件,他也會讓人給創造出條件來,何曾會在意是否是公衆場合呢。
“是嗎?”亦舒像是得到了什麼褒獎一般,整張臉燦爛得就想一朵盛開的海棠花,“不過對盛先生您,我還是甘拜下風的。”
“想要達到我這樣的程度?”
亦舒挑了挑眉,不做迴應。
“這不難辦,你可以叫秦鬆帶你出來好好玩玩,他玩的程度可不比我低。”
這些話若是放在過去,就算是把他打死了,他也絕對不相信,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他今生最不屑的就是背後嚼別人的舌根,可這個女人卻一次次地打破了他無數個第一次。
“過去我只覺得盛先生是作風有問題,現在看來這人品也是有待重新評估的嘛。”亦舒的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鄙夷的色彩。
怎麼讓她相信一個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會像眼前這個禍害一般,白天衣冠楚楚,晚上脫了衣冠就變成了禽獸呢。
盛淮南的手驀地瞬移,就要朝着亦舒的脖頸的位置掐過去的時候,最終他還是害怕了,手像是脫了力氣一般,垂掉
了下來。
他對自己的行爲變得有些不敢置信了,他居然害怕這一掐下去,就徹底的丟失了能夠靠近她的身邊。
亦舒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地直插進他的心窩,又生生地伸手將他的心臟生拉硬扯一般地給拔出胸膛,劇痛緊緊地攫取着他的每一根神經,“你就這麼喜歡他?”
“對,我很喜歡他,他在我的心目中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他相提並論。”
“滾。”盛淮南目眥盡裂,對着他怒吼道。
亦舒再不做一絲的停留,朝着門口奔了過去。
身後傳來盛淮南信誓旦旦的話語,“你會因爲你今天說的話後悔的。”
“不,絕對不會,認識你才讓我感到後悔。”亦舒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
明明她說的都是心裡話,爲什麼會有如此濃烈的負罪感,爲什麼會感覺到有東西遺失了在了某個角落,再也撿不回來了一般。
“亦舒,你怎麼啦?”秦鬆看着失魂落魄的亦舒,趕忙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關切。
“沒事。”亦舒強忍着要落淚的衝動,對着秦鬆搖了搖頭,倉皇地躲避着他溫潤如春日一般的目光,“對不起,秦鬆,我突然有點事情,我想……”
亦舒還沒有說完,秦鬆變善解人意的說道,“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亦舒感覺到更加歉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終究也只吐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秦鬆走過來拿起亦舒的包,手臂穿過她的後背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支撐了起來,對着她嚴肅而正式的說道,“亦舒,對我永遠不需要說這三個字,要不然會讓我覺得你有意想要與我拉開距離。”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亦舒心中縈繞着一股暖流,她連連搖頭否認道。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看不出你還是個愛哭的小女孩兒,看看這臉上像只大花貓。”秦鬆的手指一點點的滑過亦舒的眼角,爲她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