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全程都不敢擡眸看着錦瑟,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嗯,嗯。”
凌喬看着亦舒點頭,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你看吧,亦舒也很希望我能夠陪着一起去呢。”
凌喬說着揚起下頜朝着錦瑟看去,才發現這個人完全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直接將她給漠視了。
而是看向盛淮南,“阿南,一會兒你送亦舒先去趟形象工作室,然後再送她去目的地,有問題嗎?”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某個人正沉浸在陰鬱當中,彷彿有人欠了他幾個億似的,悠悠地站了起來,這纔將視線對向一側正在聊天的人。
凌喬跟亦舒沒料到錦瑟會叫盛淮南,畢竟亦舒跟他接觸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這怎麼拜託也不應該擺脫到他的身上去啊。
“不行,亦舒跟盛淮南不熟,再說了盛淮南是個男的,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尷尬的,還是我去的比較好。”凌喬當然是不可能放心地將亦舒送入狼口啦。
呸呸呸,當然是不能讓這種三觀不正的人毀了她的好朋友了。
也不對,沒跟他在一起,也不能算是毀了。
那應該怎麼形容呢?
管他呢,反正就是不能放亦舒跟盛淮南單獨在一起就對了。
亦舒一聽是盛淮南,也一反剛纔的態度,一把抓住凌喬的手臂。
俗話說抱大腿,抱大腿應該就是形容此刻亦舒的樣子吧。
雖然說凌喬這小胳膊的,彷彿稍微用力點都能把她捏碎了一般,但是能抱着總比沒有的好啊。
“對啊,對啊,還是讓喬喬陪我去吧,我跟錦總您的朋友並不熟,再說大家都挺忙的,就沒必要讓一個外人蔘合進來了,這樣我也挺過意不去的。”亦舒此刻的腦海中回想的都是那天在美容整形醫院裡發生的一幕幕。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她可不想跟這個男人沾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就連靠近兩米之外,都讓她感覺頭皮發麻,血液倒流,心跳加速。
等等,後面的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主要是頭皮發麻,若是讓她的母親大人看到了,就算不被扒去一層皮,估計以後也是寸步難行了。
寸步難行?那對亦舒來說那可是天大的折磨啊,她可
以不吃飯不睡覺,不讓她出家門,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所以想想,盛淮南至於她,是瘟疫,絕對是瘟疫,一定要避而遠之才行啊。
不對,亦舒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呢,怎麼自己的衣領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提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呈四十五度角,看着凌喬的身影跟自己的距離被越拉越遠。
誰能來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
她不過是開了一會兒小差的功夫,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變故啊?
亦舒哀怨地擡眸凝向頭頂的位置,只見一個瀟灑的背影帶着冰冷的氣息,彷彿手中不過是提留着一個很輕的東西一般,身形矯健地往外走去。
“喬喬,喬喬……”快救救我啊。
話還未說完,突然後衣領一緊,整個身體就被拎小雞一般地提了起來,塞進了一輛絕逼悶騷的概念車裡,絕塵而去。
“亦舒真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嗎?”凌喬看着那早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幽幽地問道。
“還是先顧好直接吧。”頭頂處一抹冷然的聲音,涼颼颼地穿透耳膜。
“我?我怎麼啦?”凌喬還準備要繼續裝傻,“那個……我去找阿姨說會兒話去。”
“你覺得自己還有這樣的機會嗎?”某人身形一矮,湊近凌喬的耳畔,一口咬住了凌喬小巧的耳垂。
就在凌喬嬌羞垂眸的瞬間,身子突然一個騰空,被某人打橫抱了起來,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錦瑟打橫抱着凌喬,一口氣不帶喘地直接上了樓,進入臥室,腳一勾,門發出了震天響。
凌喬索性將鴕鳥僞裝到底,將臉深深地埋進錦瑟的懷中,就不準備擡起來面對錦瑟。
然而,這次錦瑟是鐵定了心要讓她面對自己的。
雖心中盛怒,但是放下凌喬的動作卻是異常的輕柔小心,像是對待搪瓷娃娃一般,生怕自己手上的力度控制不好,讓凌喬受了傷。
“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脫?脫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凌喬繼續裝傻充愣,巧笑嫣然的邊說着還不忘一邊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些,再拉開一些,一直往陽臺的方向退,心想着至少那裡還有一道門可以幫着自己遮擋一下。
“真的聽不懂?”錦瑟倒也不急,緊緊地站在原地,看着凌喬做無畏的抗爭,就像是一個優秀的獵手正欣賞着一隻囚困在籠子裡的小白兔,正在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是啊,你說得明白一些嘛,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你有什麼事情你得說出來,我才能聽得懂啊,你不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這麼模棱兩可的話我怎麼理解呢。只有你明明白白的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到底要脫什麼啊。”
凌喬此刻真的是想要學一學《月光寶盒》裡面的那個唐僧,多囉嗦一些,讓錦瑟聽得煩躁了,說不定就一下子拔出刀……
哦,那個不行。
絕對不行,還不至於到達那個程度。
說不定錦瑟聽煩了,一個轉身離開了那也說不定呢,是吧?
凌喬爲心中的想法暗喜,於是,準備搜腸刮肚,繼續努力,“雖然我們的關係也聽親密了,有些話咱還會要說出來的,你表達清楚了,我也聽得明白了,我一明白,我就知道你到底想要我脫什麼了,是吧?這樣做多好啊,既節省了大家的時間,而且還……唉,唉,唉……”
某人此刻的確是聽煩了,但是卻沒有像凌喬想象的那般直接掏刀子,也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是一個大跨步,兩三步直接就把凌喬這一兩分鐘內努力拉開的距離直接縮短爲零。
大掌一扣,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身前。
“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哈,像你這樣的翩翩君子,那更不能做這種動手的事情了是吧?”凌喬伸出雙手撫上錦瑟的胸口,幫着錦瑟整理剛纔因爲抱她,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領口。
錦瑟擡手輕輕地捏住凌喬的下頜,深邃如古潭的雙眸中閃動着邪魅的冷光,嘴角掛着雅痞的弧度,聲音冷魅得就像是一股電流一般,讓聽者全身爲之一顫,瞬間酥麻感躥向四肢百骸。
“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吧,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最君子的,什麼都以我爲先,而且就算是我犯了錯,你從來都不跟我計較的,這麼大人大量的男人怎麼會不是君子呢,絕對是頂尖的君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