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錦瑟俊眉輕鎖,這話怎麼聽着有些不對啊。
他這到底算是幫亦舒還是幫這個小女人啊?
“爲什麼要把那些男人引薦給你?”錦瑟的聲音驀地一沉,明顯帶着些吃味的感覺,別到時候幫着幫着把這個女人的心給幫散了,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凌喬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情緒怎麼變化得這麼快,驀地一愣轉眸看向錦瑟。
這才發現那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傲嬌得宛若帝王一般的男人,俊美無濤的臉上竟然帶着警惕的神色,彷彿害怕自己會隨時離開他的身邊,而變現出來的那種幾度緊張的樣子。
凌喬的心,在一瞬間徹底的被柔化了,這個男人啊,如此這般的緊張在意她,讓她怎麼不爲之傾盡自己的一切所有呢。
她不捨得讓錦瑟心傷,忙說道,“不是啦,我要認識那些男人做什麼啊。”
“我有你這樣一個男人了,哪裡還有別的什麼男人能夠入我的眼啊。”凌喬小聲的嘀咕着。
不過再小聲,錦瑟也聽得真切,他那張剛纔還烏雲密佈俊美極致的臉龐上,此刻一下子晴空萬里,花團錦簇了起來。
“我是想着給亦舒安排幾場相親會,將亦舒給這些優質男人引薦引薦,這樣也可以讓她有機會多認識一些男人,給她多一些選擇的餘地啊。”
再聽凌喬這麼一解釋,一顆心總算是被放到了實處。
他的心算是放下了,那個站在門口的那人的心卻像是被錦瑟傳染了,宛若在大海山受大風大浪摧殘的一葉孤舟一般,隨時面臨着覆滅的危險。
錦瑟終於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他開始有些良心發現地考慮門外那個兄弟的心裡感受了。
畢竟也是這麼多年並肩一起在血雨腥風裡闖蕩過來的兄弟,若是他不幫他,還會有誰幫他呢。
是的,錦瑟是想到要幫盛淮南的。
至於是怎麼幫,當然得是用他的方式啦。
他秉持的唯一的宗旨就是一定不能違背凌喬的最初的意願,所以他只能採取迂迴的戰線來幫助盛淮南了。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的受一些刺
激,還是可以承受得住的嘛。
在經過一場安慰與自我安慰的心裡激戰以後,錦瑟終於開口,聲音一如往常那般低沉悅耳,宛若像是大提琴一般地具有穿透力,“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放在心上,而且會給我家滾滾辦得滿意,辦得漂亮。”
“先給她安排十個怎麼樣?”錦瑟問。
這……這……凌喬瞠大雙眸難以置信看向錦瑟,心想着這來勢要不要這麼兇猛啊。
錦瑟故意曲解凌喬的意識,脣瓣微微一勾,帶出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夠?那就給她安排一百個吧。”
一……一……百個?凌喬伸出一根手指,她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幻覺了。
“怎麼見比較好呢?一天見一個?不行,這樣太浪費時間了。以亦舒父母逼婚的速度,咱們這個節奏不能慢,反而還得快,要不咱就按照一日三餐來定吧,一頓見一個,這樣一天見三個,一個多月就可以見完了。若是有喜歡的,就早點挑個時間,把事情給定了,要是還是沒有滿意的,就再給她安排個一百個。”
“你去告訴亦舒,叫她不用心急,我這裡別的不多,但是優質青年絕對是多得能夠讓她挑花眼。”
“真的嗎?”凌喬異常的高興,就連聲音都宛若鳥兒啾啁的歌聲般悅耳,她一把抓過剛纔被她跟披肩一起隨手扔到沙發上的披肩,從裡面摸出手機,撥通了亦舒的電話。
鈴聲纔剛想起,電話就被亦舒給接了起來。
“喂,亦舒,你還在美容醫院?”
“哦,什麼時候回來啊?”
“什麼?還得要這麼久啊,活該,誰叫你不堅持原則的,現在終於嚐到苦頭了吧。”
“那些專家會診了以後怎麼說的?”
“不會吧,太過分了,那樣還是原來的你嗎?”
“這些是不是都是黑醫生啊?還是就指着你這一單生意在做呢?”
“亦舒,我跟你說,你可別再跟着你爸媽頭腦發熱,真就就做了啊,要是你敢上手術檯,我跟你說我跟你這個朋友都沒得做了哦。”
“你別被你爸媽逼得太心急了,找老公可是一輩子
的事情,你這麼草率的做決定也不會幸福的啊。”
凌喬整顆心都撲在了亦舒的事情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錦瑟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直到真皮沙發的一變凹陷了下去,她才湛湛地回眸睇向錦瑟,眼眸中充滿着心疼跟無助。
錦瑟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後用脣語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給凌喬。
“對了,亦舒,我跟你說哦,我已經跟錦瑟提起給你引薦優質男士的事情了哦。”
“怎麼可能呢,我們家瑟他一口就答應幫這個忙了,而且說要給你先給你安排十個男生認識一下,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把時間安排一下,約個地方見上一面。”
“哦,對哦,咱們要上班了哈。”
“沒關係,那我們就抽中午吃飯的時間或者是晚飯的事件啊。”
“恩,好的。你一定要跟伯父伯母提起這件事情,我想他們就不會再把你逼得這麼緊了。而且我家瑟跟我說了,十個男士都不能讓你滿意的話,就給你安排一百個,他周圍那些未婚的男士很多,絕對有一個讓你滿意的。”
“喂,什麼?還得去見什麼醫生啊?”
“不行,亦舒你再拖一下,我現在馬上去醫院找你,我來跟伯父伯母溝通一下,他們這哪裡是爲你好啊,完全就是爲了把你嫁出去而嫁出去嗎,還要不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幸福啦。”
凌喬越說越氣憤,掛了電話,伸手就去拿一旁的包包,看着架勢是真的準備要去美容整形醫院組織這場荒誕的行爲了。
錦瑟雙手一擡,大掌落在了凌喬的肩膀上,將她重新按回到了沙發座椅上。
“幹嘛?”凌喬不明白錦瑟這是什麼意思,因爲心中着急,連語氣都有些不善了起來。
反觀錦瑟倒是冷靜得有些絕情了,他淡然地擡手,輕撫着凌喬的髮絲,“這些小事哪裡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啊,只怕現在已經有人去做了。”
“誰?”凌喬直覺問道。
誰?這可不能說,說了只怕是真的要將他兄弟推上絕路了。
他故作神秘,“就是有那麼一個人,或許不久後的將來,你就會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