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來的路上,車子開到半路上,錦瑟說自己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又怕凌喬無聊,便要打電話給本兮,希望她能夠過來陪凌喬逛逛街,同爲女人共同的話題比較多,不至於冷場尷尬,就算不想說話,那麼幫她拎拎東西也是好的。
凌喬一想到本兮那副淡然到冷漠的表情,她就不禁想要打哆嗦,最後還是拒絕了。
不過,凌喬當時的心是暖的,她沒想到像錦瑟這種每天被各種公務纏身的人,竟然還會將她不經意的一句話這般放在心上。
一天午後,閒來無事,凌喬心想着爲上班前做些準備。
首先想到的是衣服,初入職場別人第一眼對你的印象,自然是外在的裝束,更不要說是服裝設計行業了,每個人的眼光更是獨到毒辣,只需一眼就能在心裡給你一個最初的評價。
而初印象又是極其重要的。
所以凌喬推開了更衣室,站在了那一排排、一摞摞的衣服前,若是放在以前,凌喬是怎麼也不敢想象,這麼一間巨大而又多元化的更衣室居然只屬於她一個人,上百雙的鞋子按照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款式、不同的功能分門別類地擺放着。
而放在更衣室中間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奢侈品展櫃的櫃子,共有五層,每一層都放着不同的私人訂製的產品。
第一層是從世界各地蒐羅來的名貴的手錶,凌喬雖是學服裝設計的,居然很多品牌連她都叫不上來名字,有的更是世界上唯一款,可想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
第二層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太陽眼鏡,凌喬啞然,這麼多的眼睛,就算是她每天都戴一副,一年只怕也輪換不完吧。
再打開第三層,竟然全是耳環,長的、短的、圓的、扁的、有寶石的、有鑽石的,只是在沒有陽光照射的更衣室內,就已經足已閃花她的眼了,這要是戴出去了,那樣的回頭率,哎……
凌喬迅速地闔上了抽屜,這下面的是真的不能再看了,看多了,
只怕自己要偏生惰性了,是啊,就算拿這裡任何一件東西出去賣了,都夠她好吃好喝的瀟灑上好幾年了。
於是,她站起身去看那些衣服,哦,這些衣服分得可真的是太過詳細了,就連她都對這衣櫃整理者心生敬佩了。
她眼前的不過都擺放着夏季的服裝,一條條長裙被分成了不同場合、不同需求分類擺放,一件件T恤按照各種顏色不同從淺到深排列,就連褲子也按照長短跟質地的不同分開來了。
只要輕輕地掀開衣服的一角,你就會發現,這些衣服全都是出自最頂尖的設計師之手,而且全都是全世界限量發售的。
凌喬雙手叉腰,皺着眉,想要唉聲嘆氣了。
“怎麼啦?不滿意?咱們全部換掉,重新置辦。”錦瑟從外面走過來,雙手環過凌喬的纖腰,將臉埋進了她落在脖頸的髮絲上,聲音清淡得宛若只是在談幾百塊錢的事情一般。
凌喬微微側眸,視線有些偏,看着像是在斥責,她說,“喜歡是喜歡,但是不適合上班穿。”
“哪裡不適合?”男子異常的迷戀她的長髮,輕輕地摩挲着,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
“若是穿成這樣,才第一天上班,只怕還沒走進辦公室,便已經成爲了焦點。”而這樣的焦點,這樣的風頭凌喬是不喜的。
“我的女人本就是全世界的焦點。”錦瑟的聲音中透着些傲慢,也是,他的確是有這樣的資本。
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已經擁有了這麼客觀的財富,就足已是大家無法企及的屋脊,再加上他本就絕然遺世的外貌,還有他遠瞻性的決事能力,別人都恨不能以他馬首是瞻,又怎會沒有傲慢的資本呢。
但他話才說了一半,便聽了下來,再開口的時候,便轉了個方向,“還是不要成爲焦點了,你的美只有我一個人欣賞就夠了,其他的男人看不到纔是最好的。”
這男人,又把話題繞遠了,凌喬深
覺無奈。
“看來,我是該去重新置辦一些行頭了。”凌喬說。
“好,我把今天的時間都給你,你想買什麼,我做你的搬運工。”男子倒是十分配合,說着就要拉着凌喬出去採購。
再來看一下錦瑟那天的裝束,上身穿着一件CalvinKlein卡爾文-克萊的蘋果綠T恤,下面配着同品牌的白色褲子,再看看他腰間的一條皮帶,沒有上百萬根本就拿不下來,試問這樣的搬運工誰人能夠請得起啊。
凌喬想想,拉住錦瑟的手,制止了他往外走的腳步,在心底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哪天我想買了跟亦舒一起去逛就可以了。”別到時候衣服沒有買回來,他們倒像是大猩猩,被人圍觀了一圈兒。
錦瑟倒也不勉強,“好,哪天凌喬想逛了,我給我家小女孩兒派輛商務車。”
“你以爲我是去搬商場啊。一個人哪裡用得到那麼多東西啊。”
“沒關係,若是喜歡,買回來看看也是好的。”
凌喬回眸看着錦瑟爲自己置辦的更衣室,心想還真的是很符合他的風格,這些衣服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展覽館,看看,也只能是看看了,她還真是沒有能夠穿這些衣服的場合。
那天,錦瑟見凌喬堅持,也只好先把她送回到了海邊別墅。
“怎麼不回錦繡閬苑?”凌喬這麼問是因爲覺得那邊離市區近,他上下班來回比較方便。
錦瑟卻說,“早晨才讓人送吳管家來海邊別墅,這下午又讓她這麼大年歲的人跑來跑去,實在是太辛苦了。”
凌喬信以爲真,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主僕關係了,凌喬又想到那個她醉酒的雨夜,看到兩人同樣的表現,心想着兩人的感情必定是要比表面上看起來更加的好的。
“那好吧。”凌喬拉開門要下車。
錦瑟輕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凌喬不解的回眸,卻聽男人說,“就這樣走啦?沒忘記什麼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