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近乎於傷害自己的事情,錦瑟怎會放任。
不顧她的警告,一把抓住軟被的一角,手臂一揚,瀟灑地將軟被在空中畫了個完美的弧度,宛若展翅的雄鷹,撲扇着翅膀翱翔在空中。
“討厭,爲什麼總是喜歡給我取不同的綽號,難道去綽號是你的人生一大樂趣嗎?”倉促間,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凌喬找着話題想要吸引錦瑟的注意力。
“不喜歡。”錦瑟很認真地回答,而後俊逸的臉龐驀地在凌喬的面前放大,“看人而定,對你,是的。”
“不許。”凌喬難得強勢一回,霸道地擡起手臂,捂住了錦瑟的手。
哪知錦瑟張嘴伸出靈巧的舌在凌喬的手心中輕輕滑動着,狹長的眼眸中有奸計得逞的促狹。
凌喬被手心的瘙癢感一驚,驀地收回了手,斂眸放到了眼前,卻被錦瑟偷了個空檔,在她嘟起的脣瓣上偷得一香。
於是,她雙臂支撐着他的胸膛嬌嗔了一聲,“髒。”
“不髒,昨天我們可沒少嘗對方的口水。”錦瑟逗弄着。
凌喬的臉更加的紅了起來,又想要去抓東西蒙住自己的臉了,錦瑟這才抓住了凌喬的手,收起了戲謔的語調,“好了,我給寶貝清洗身體。”
從牀上下來,錦瑟走到臉盆便擰了毛巾,小心地擦洗着凌喬的身體。
那樣的專注,彷彿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凌喬一個人,手指間輕柔的動作,又彷彿她是他最珍惜的珍寶,不捨得多用一點力氣,就怕碰碎了她。
“你一定幫很多女人清洗過身體。”凌喬的聲音中帶着連她自己都不能否認的吃味,看着他醇熟的手法,不知道在多少的女人身上試驗過多少次了。
“不,只爲你洗過,這輩子也只爲你。”錦瑟頓了手中的動作,無比認真道。
“誰信。”凌喬揚着下頜,轉眸負氣不看他了,她感覺自己胸膛內的一股語氣就像是大石一般壓着,堵得難受。固執地不願意自己被他的甜言蜜語欺騙。
這一次,錦瑟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捧着凌喬的雙頰,用着凌喬都沒有見過
的認真絞着凌喬的視線,“信我,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將會是最後的女人,嗯?”
輕輕柔柔的一個嗯字從他堅挺的鼻翼間溢出,帶着蠱惑人心的堅定。
“那A……”一個名字沒有被完全地叫出口,凌喬就抿了脣,她突然很自私也很怯懦地噤了聲,她害怕那個名字破壞了此刻難得的美好。
她在心底裡輕聲嘆謂,算了吧,不去計較了,說多了只會徒留自己傷心。
然後,她的雙頰在錦瑟的雙手間,緩慢地摩挲着,她點了點頭。
晨間的插曲總算是告了一段落,錦瑟再次擰了毛巾,開始擦拭着凌喬的下身,他這才發現昨夜的自己何止一個粗暴可以形容,簡直就是野蠻至極,要不然她那裡怎麼會被撕裂成這般,還充漲着血絲,以一種令人觸目驚心的姿勢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此刻他的心裡除了憐惜更多的是自責,自責自己應該控制一些,再多控制一些的。
盛淮南一大清早就來到了錦繡閬苑,那樣急促的姿態連管家都是始料未及的。
“錦瑟呢?”他進門後的第一句衝着管家劈頭蓋臉的就問。
“在臥房內。”管家心驚,如實相告。
盛淮南身形一轉,就欲往樓上衝去,這一次卻被反應快速的管家攔住了去路,“少爺,還在睡覺,您不能打擾。”
“睡覺?”盛淮南因爲這個字鎖了眉,然後實現落在了管家的臉上,疑惑着問,“難道昨晚他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盛淮南會如此問,自然是有原因的。
昨日,袁磊從別墅內離開,身體本沒有什麼異樣,卻因爲錦瑟的一句話,將他心底裡壓抑的慾望給無形中挑撥了起來,於是深夜寂寞,他將車開到了酒吧,點了一杯酒,孤獨坐飲。
這酒本身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昨日就坐在Alexia的身邊,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有意無意地就被他吸入了一大部分。
催情藥香水蟄伏在了他的體內,又遇到了引爆它的導火索——酒精,兩者完美的一結合,瞬間將他的情慾撩撥到了最頂端。
再來說說袁磊這個人,站在錦瑟的身邊,那就是綠葉襯托着紅花,將他本身的光芒完全地給遮掩掉了,但是讓他單獨地站到大家的視野中,他也算是翹楚中的翹楚,還稱得上英俊的五官,被一副眼鏡襯托演繹到了極致,瀟灑的修長身形,外披着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服裝,坐在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竟然給人一種想要征服的慾望。
酒吧內流連的女人,個個都若有似無的帶着一種征服欲,她們看似迷濛的眼神實則精銳無比,在酒吧內搜尋着自己狩獵的目標。
而此刻的袁磊,正好是這些女人垂涎的獵物。
再加上他體內對女人的極度的渴望,在某個瞬間,就這麼一拍即合地情投意合到了一起。
早上他從酒店的高級套房內幽幽轉醒,身邊躺着一個化着濃妝豔抹的女人,正以極度纏綿的姿態糾纏着他,而他卻對昨夜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便開始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被下藥了。
於是,一通電話撥到了盛淮南的哪裡,明着是想討要一些能夠了解麻煩的藥品,暗着實際是在打探昨夜錦瑟的情況。
盛淮南是何等精明的人啊,袁磊話說到一半就已經完全明白了意思,撂下一句,“我拍助理給你送藥過去。”
轉而從牀上翻身下來,急忙抓起牀頭的車鑰匙飛馳到了錦瑟的家中。
作爲醫生,他自然明白此刻的錦瑟還不足以承受太過劇烈的運動,那樣只會是加深他的傷害,所以他一聽到管家說錦瑟還在臥房,他便迫不及待地轉上要上樓查看,只有親眼確定錦瑟是平安的他才能放下心。
管家的年齡畢竟已經在那裡了,有些思想方面跟不上年輕人的開放,她素來寡淡的臉上驀地掠起了一陣燥紅,連話都開始有些說不清楚了,“沒……沒什麼異常。”
“是真的沒有嗎?”盛淮南看到管家的這個反應,心中已經明白個十之八九了,他又嚇了一聲,“你明白錦瑟的身體狀況,太過劇烈的運動只怕會隨時奪去了他的性命。”
這一次,管家不敢再阻攔了,她放下手臂,給盛淮南讓出了一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