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看似溫和,實則蘊含打量的目光,正一點點的碾過她側臉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沒有放過一絲細節。
直到二人在美術系大門口分開,元雅也沒發現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可分開不久,段景文就離開了之前說是想要參觀的美術系,不,應該說是直接離開了華光大學。
他走到校門口,就有一輛黑色的豪車駛過來停到了他面前。
“少爺,請上車。”有人幫他拉開了車門,恭敬說道。
段景文這才笑着對那人點了點頭,坐上了車子。
他回想起剛纔見到的元雅的樣子,臉上溫和的笑意越發明顯。
“確定那些花,都是藍修送的?”他儒雅的出聲問道。
坐在前座的男人立刻回道,“是的少爺,跟蹤的人說花是藍修身邊的飛子訂的,卡片也都是用的藍修的落款,錯不了。”
段景文眨了眨眼睛,“想不到藍修的眼光還可以。”
前面的男人想了想,還是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
“少爺,您剛回國,有些事情還不清楚,這個元雅,是東龍集團總裁雲煥先生的情人!”
這下段景文倒是有些詫異了,朝他看了過去。
“真的?”
“千真萬確,這事情現在整個東龍幾乎都知道了!”
“那還真是有趣的很。”
段景文想到那張清純乾淨的臉龐,不由自主的說了句,“我倒是沒看出來,她竟然那麼有本事。”
一個藍修不夠,竟然還加上了北雲煥?
開車的男人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什麼,在確定段景文沒有想讓自己回覆之後,才鬆了口氣。
聽國外的兄弟說,這位小少爺,可不是看着那麼好脾氣的人。
而藍修那邊,正拿着一張新收到的請柬,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段家的孫子回來了?”
“是。”飛子嘴角抽了抽,老大!你雖然說的是事實,可爲毛聽着總像是在罵人呢!
藍修嘖了一聲,順手就把那燙金的請柬給扔了,末了還覺得有點晦氣,又拿了塊溼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
“你那邊分點人去看着他們的動靜,有什麼事情立刻彙報。”
段家這些年被他們藍家壓的死死的,應該也是受夠了窩囊氣了。
飛子不敢怠慢,忙應下去辦。
元雅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後,又回到了御景山莊。
車子一停下,就有女傭上前幫她打開車門。
她見到北雲煥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一封請帖似的東西。
見元雅好奇,他就順手把請柬遞了過去。
她覺得那張請帖的燙金花紋十分精緻,只是一看清楚上面主人的名字,她就愣了。
“段景文?”
北雲煥聞言看向她,“怎麼?聽過?”
“我今天在學校碰到了一個人,他就叫段景文。”
“怎麼碰到的?”這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元雅沒有隱瞞,把自己跟段景文碰到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北雲煥。
他雖然還沒有跟段景文正面接觸過,但也從一些傳回來的消息裡,知道了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子,不是那種會有閒情逸致參觀學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