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子停了,司機和保鏢都下車去了,最重要的是!他們遠離了。
沈一萱望着席錦銳,一雙眼睛像受驚的小白兔不安的看着他,“錦銳,昨晚我……”她真的是被池墨給嚇壞了啊,而且人到悲傷的時候,就會有種內疚的情緒冒出來的啊。
尤其當時的池墨是爲了她才‘死的’。
席錦銳淡淡地哦了一聲,“接着說。”手卻已經很自然,熟念的往她的身上扒去……
沈一萱看到他眼中壓抑的憤怒硬生生的轉變成溫柔,很嚇人好麼。
“我很害怕。”她老實的說道。
大衣被除去了。
“嗯。”他俯身向前,壓迫感十足的看着她,臉上的神情柔得出水一般,“繼續。”
他,他想幹,幹嘛?
雖然這裡比較偏一點,但是,但是……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愛的人是你,我發誓,我對池墨真的真的沒有一絲的想法。”
他的大手包裹住她微顫的小手,很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嫉妒!!
她要陪池墨過年?還要過生日?!
上衣被撩起……
沈一萱真的快要哭了,“錦銳,我們是在車上。”她寧願他發火,也別這樣啊,更嚇人啊。
“嗯,他們離得夠遠。”他一步步的將她緊逼,沈一萱的腰就算再軟也有個度,最後直接的倒在車椅上。
保鏢和司機相對看了一眼,然後兩人都默契的背轉身,眼神朝着天空亂瞄,啊,今天的天氣好好啊。
…………………………
冰冷的空氣也沒有辦法讓沈一萱的臉紅變得好一點點!!
她想下車!
司機和保鏢已經回到車上,席錦銳閉着眼睛在那裡裝‘死’。
想想實在有些生氣,她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朝着他的手下口,席錦銳連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宣佈一下他的主權,她都不知道話不能說!
尤其他還在現場!
“不疼嗎?”她真的是很用力啊,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席錦銳微微的掀了掀眼皮,然後睨了她一眼,“再大力一點。”
好幼稚啊。
可是他車咚過後都沒有鬆口答應她過年在j市。
於情於理,她這個春節似乎都不能走了……
“錦銳。”她兩眼水汪汪的,帶着被‘寵愛’過後的水潤。
席錦銳簿脣微抿,“不準。”他知道她在說什麼,甚至還是以請求的方式。
他不想聽任何的理由,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離開他的身邊,不行!就是不行!
“小糖果很想你。”他溫柔的說道,“一直在嚷着要找媽媽。”實際上……只是偶爾這樣而已。
小糖果在席家過得很好,一家都當寶一樣寵着,最小輩的女孩兒,可不就是當公主一樣的寵着麼。
提到女兒,沈一萱心也是一片的柔軟,“我也好想小糖果。”而且她真的心有餘悸,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綁她做什麼。
像是不是純粹的綁架,如果只是綁架,怎麼給‘貴賓’一般的待遇。
而如果不是綁架,那麼又怎麼會以那樣的形式‘請’她?
想不通,如果連席錦銳和池墨都還不確定,她就更加不能確定了。
現在他們就是前往酒店,通過她的轉述而用電腦合成技術繪畫出s三人的模樣已經弄好了,但是像不像,有多像,還差哪裡不像,都得由沈一萱自己看了才知道。
因爲,她是唯一見過他們真面的人。
可是,她不能走啊……
“就兩天,好不好?”她與他打着商量。
他冷哼一聲,就兩天,卻是最重要的兩天,年三十,年初一!
“錦銳,我欠池墨有點多了。”而且池墨也說,他能不能順利的正式做上家主,對他們之後的復仇行動起着很至關重要的決定。
池墨有一點是沒有說錯的,他的弱勢是孤家寡人,但他的優勢同樣是孤家寡人。
“你不欠他什麼。”席錦銳微抿着嘴,惜字如金,手用力的將她攬入懷中,“他很奸詐,別信他的話。”
“……”這算不算抵毀?
沈一萱也不爲池墨說什麼,卻是以事論事的說道,“我欠他兩次命了。”如果沒有池墨,她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就這樣死了。
當然,這兩次席錦銳同樣是在場,他付出的也不比池墨少,可是……
人總是會比較同情弱勢的那一方吧,兩次,池墨都是差點出意外。
“我會給他送份新年大禮。”席錦銳退一步,“這份人情我來還。”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錦銳,我答應你,就兩天。”
他有些壓抑的加重了力道,然後緩緩的鬆開,卻是怎麼也不願意鬆口,“不行。”他纔不會把她推送到池墨的身邊,池墨那麼‘不要臉’!!
說了這麼多軟話一句都聽不進去?沈一萱有些惱了。
推開他,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並且還有些生氣的挪坐到了一邊,像是與他劃清界線一般,“你們年後就要開始復仇行動了,我很害怕你知道嗎?如果池墨坐不上家主的位置,一切都會有變數。”而最大的變數就是,風險更高了。
一個家主能調動池氏家族的所有資源,但一個不名正言順沒有正式坐上家主之位的家主繼承人,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的。
“……”席錦銳皺眉。
她移開視線,看向了車窗外,陌生的j市街景一點也歸屬感也沒有,她做了個深呼吸,平靜的說道,“我無法阻止你,也不能阻止你,可是……我害怕。”
她卻什麼也幫不上他的忙,不僅這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又一次遭遇綁架。
池墨真的很瞭解她,總是能那麼輕易的捏着她的死穴,雲淡風輕的說,你自己做決定。
這算是在吵架嗎?
席錦銳很嚴肅的在想着這個問題。
眼睛掃一眼中間空出的半個位置,很不喜歡他和她之間有了空蕩。
還有,因爲池墨,他們現在在吵架?
席錦銳更不喜歡這樣。
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氣,“過來。”無奈的語氣夾帶着的寵愛和‘求饒’,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