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四叔就言稱這邊事了,城防那邊還要自己坐鎮,趕緊抽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深深的帶着複雜的眼光看了那不成器還醉醺醺的兒子一眼。
輕嘆一聲,揮手而去······
而黃氏兄弟相繼湊了上前:“不負大人所託,我們已經將唐憐兒姑娘送回了府邸,用我們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還好趕上了大人英明神武高瞻遠矚的部署。”
“哈哈,很好!”唐淵輕笑一聲,正視兩人,肯定地評價道:“你倆這次做的很好,這次多虧了有你們暗中支援,從後面小道先潛入進去,在我們衝進去的時候才能打敵人個措手不及,你們本次的功勳本少爺記下來,回頭給你們繼續升職加薪,再升幾個職位!”
黃氏兄弟倆也尷尬地相視靦腆一笑,這不是第一次了,自家主人果然將他倆兄弟就當自己兄弟自己人一樣,不斷一點一點給他們各種任務也給了他們各種立功的機會,不斷犒賞和提拔他們,一點一點已經到了如今的位子,他們倆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欣喜若狂:“一下提上來太多會被人說閒話的,對少爺威望·····”
“沒事。這些不用你們操心,我來解決。”唐淵肯定的安撫道。
如今就有很多人閒言閒語說黃氏兄弟倆是靠攀關係走後門纔有如今的飛黃騰達,在鐵血營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言語中略帶鄙夷和強烈的佈滿,而一直讓這兩兄弟擔心的並不是別人怎麼說自己,而是雖然大家明裡不敢說什麼,可暗地裡他們瞭解到還是有很多人議論唐家大少的不公,對這個未來家主的各種不信任不支持,這纔是他們最大的憂愁,但如今有了這份功績·······
兩兄弟笑得更舒暢了,他們知道,這是少爺故意給他們的功勳,故意做樣子走流程給所有人看,不讓人閒言閒語,切身處地的爲他倆兄弟打算和着想:“謝少爺!要不是少爺說還有重要的任務交付於我們,我們也不一定能及時趕上,也不一定能實行和完成少爺的這機密絕倫的戰略部署和救人計劃,這一切都源自少爺的聰明才智!”
黃人虎果然是黃人虎,就是比黃人熊機智和圓滑不少,在功勳滿盆面前還不忘給自家的又是少主又是兄弟雙重身份的唐淵一番誇捧,還真把唐淵說得有點小得意了起來,不過他想到了還有正事,繼續用冷酷的表情鎮壓着軍心,這裡上百名隨身而來的士兵還看着自己呢。
黃人熊卻憂心忡忡,唐淵見了正想問他怎麼了,倒是黃人虎提前一步地突然插話道:“少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淵:“說!”
黃人虎看起來十分猶豫的樣子,又偷偷盯了眼不遠處準備離開的女子,堅定了眼神:“少爺!我要說的是·····少爺身邊的人!”
“夢瑩?”唐淵尋着他的視線也悄然看去,只剩下一道曼妙的背影,人已經走了:“她怎麼了?”
“屬下覺得夢瑩小姐有問題!”黃人虎皺着眉頭鄭重其事地說道:“也許是我多心,我不該懷疑身邊····不·····是少爺身邊的重要的人,可······屬下的直覺自認爲還是相當有用的,從小到大就靠這份“嗅覺”和小心謹慎救過我們兄弟倆於險境不知多少次了!而這次·······”
“怎麼說?”唐淵一時無法接受,不解的問道。
“剛在我們潛進去的時候,夢瑩小姐她與敵人一羣人戰作一團,我們正準備出手搭救之時,她卻做了很古怪的舉動·······”
唐淵開始也蹙起眉頭起來,這位一直被他暗自喜歡卻敢表達的善良美麗的姑娘,如今卻被自己的兄弟質疑,他怎麼也心情好不起來了,但黃人虎這人平時處事很謹慎,也很善於管人眉目,察覺到一些平時連自己都不怎麼注意的細節,他還是對他非常信任和委以重任的。
“怎麼古怪法?繼續說!”唐淵想聽聽黃人虎到底發現了什麼。
“夢瑩小姐她······她竟然在最關鍵最危險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屏障可以萬不一失的保全她的性命一樣,屬下當時有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她很可能和那夥人有關聯!”
黃人虎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唐淵卻忽然一笑:“人虎啊,你只是太緊張了,神經大條了而已,她怎麼會是間諜呢,她要是間諜我都不知道要死好幾回了都,還直覺呢······當初我認你當兄弟時,你還不覺得我想個人們所說的惡霸少主一樣麼,哈哈哈,沒事,沒事······”
“可是·····”
話還沒出口唐淵就豎起了一隻手:“別說了,此事就這麼過了,是你眼花了或者太緊張了,就這樣吧,此事以後不準再提。”
看着一下臉色變得十分冷淡的少主,黃人虎很識趣地閉上了嘴,深深致歉鞠了一躬後緩緩離去。
唐淵傾吐一口氣,望着那夾雜着黑煙灰濛濛的天空,陷入了往昔的回憶·······
清風帶走了狂熱的煩躁與濃濃的硝煙味,睜開眼,景色如常。
“還有你是吧!”思緒良久的唐淵回過身來,看着那唯一不肯說話,也不求饒的那名黑衣人,此人正是此次“搶人”行動的臨時主事,唯一擁有淬骨境六層傲人修爲的“黑老一”。
“說說你是哪的人吧,誰派你來的。”唐淵不緊不慢的坐在了下人搬過來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他料定這名身爲臨時老大和指揮的黑衣人知道的肯定比別人多,在他口裡一定能挖出更多的東西來,萬一只要有哪一樣有用的信息,能夠幫助和影響如今城外水深火熱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局,那都是大功一件,必定能在唐家徹底站穩腳跟,同樣最重要的是能夠引導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走向結束,走向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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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人冷哼一聲,隨後低着頭從口裡吐出一口血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可不像那幾條野狗一樣跪地求饒!”
“呵”唐淵不禁一笑:“你也不正跪着在呢?”
黑老一皮笑肉不笑的咬緊了利齒:“不是你讓人強行打擊我的腿筋,我跪你爺爺我跪,龜孫子,有種放開我,就憑你們這羣渣渣也配讓我跪,我呸!”
“哎呀,還是個硬骨頭咯?”唐淵淡淡一笑:“有意思~,來人,給我把他的牙先給我碎了!”
“不不不,別全碎了!”唐淵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玩法,充滿深意得看了看那依舊跪在地上叫囂的武道強者:“碎一半!”
手下士兵都有些措愣,戰戰兢兢地開口試着問道:“一半?”
“沒錯!一半!”唐淵惡魔般地站起身走近那人的身邊,近距離仔細瞧了瞧那人的嘴巴:“對!一半!一定很有意思!”
那士兵又試尋着問道:“····大人·····這個·····是要上邊的一半,還是·····”
“不不不。”連說了三聲不,唐淵若有所感地說出一個令人髮指令這位受刑人爲之一慄的話語:“我要一顆隔着一顆地敲,一顆一顆地給他敲碎,對了,工具就選我之前鐵匠鋪敲骨頭的那個榔頭,本少爺覺得······很順手!”
似乎是爲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某種負面的情緒,似乎是爲了那爲人嚮往的正義,也似乎爲了套取更多的情報,那惡魔般的嘴臉再次出現了,出現在這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這些奇異的畫面的淒厲的叫喊再次出現在那些經得住那些血腥盛宴還留下來的士兵的眼前,充斥着他們的眼球。
血腥,暴力,儘管在沙場衝殺過幾次,即使平日裡擊退了不知多少次悍匪,早已見慣了鮮血和殘忍的他們,再次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着。
此時他們唯一值得慶幸值得欣喜的是,那發出殺豬一樣慘叫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