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天地,一重法則。法中有序,序中含道。萬物負陰而抱陽……”
唐淵:“你這傢伙在瞎叨叨啥呢?”
史棣敷:“你懂啥,不懂靠邊去,別妨礙我家憐兒凝聚本源神通。”
“我……”唐淵頓時就傻眼了,什麼時候我家憐兒成你家的了,這人還真特麼不要臉了。
可就在他們準備爭執不休的時候,另一邊的白光悄然漸盛,縈繞的白光愈發凝實,匯聚於掌心。
在那小小白嫩的小手上,匯聚成一支直長直長的筆……
“憐兒,你成功了!”
不僅他不相信,就連唐憐兒自己都有點覺得太過於夢幻了一般,滿滿的笑臉上寫滿了錯愣與歡悅。
“奴婢……我成功了嗎?”憐兒都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看着手中的那支懸浮在掌心的筆,正好是她拿小手一支手可以握下的大小粗細,簡直就是專屬她而生的。
想來也沒錯,本就是她凝聚而成的本源之物,哪還會不合適一說。
唐淵當即就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家憐兒最本事,一定可以做到的。”
憐兒羞澀地低下了頭暗自竊喜。
史棣敷:“你要不要點臉了,明明是我一直……幹你多大點事。”
唐淵:“你!”
兩個女的卻在第一時間湊到一起,此時最爲融洽的也就他們女人一夥了的吧。
“你倆在那嘀咕什麼呢!”史棣敷說道。
“要你管!”阿玲沒給好臉色直接就懟了上去,然後拉着憐兒的小手繼續在一旁研究起來。
史棣敷:“這老孃們……”
……
三日過去了,所有人該進入秘境之人應該都差不多都進來了,秘境之門關閉,自此,四神秘境再次與外界的一切完全隔離,成爲一個真正的獨立剖面空間。
“大人,你說帶走憐兒的那位公子到底是要幹嘛呀,都三日了,我們就一直這樣以逸待勞什麼都不做嗎?”
足足憋了三日的話,黃人熊再也忍不住了。
不只是他,就連唐淵自己也已到一種極限,完全摸不着頭腦,只能看史棣敷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了。
當日自從讓憐兒凝聚出本源之物,那白家的血脈之筆後,史棣敷就一聲“借她一用”便一聲不吭帶走了憐兒,他都沒還緩過神來人都不見了,這一去就是三日。
若非知曉他不是那種奸邪淫惡之人,他絕不會在這足足空等三日還如此淡定的,指不定都找那人去拼命,搶回憐兒,畢竟那麼活潑可愛招人喜歡的小姑娘,更主要的是她……自帶媚骨啊,只要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就……
難道那傢伙一下沒把持住自己才……
不怪他多想多慮,只因爲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實在是煎熬得很,不斷在消磨所有人對他的信任,即便是最瞭解也一直跟隨他的暴徒阿玲,也在眼神中暴露出越來越重的殺氣。
於此同時,他們這三日來也不真什麼都沒做,起碼唐淵讓他們各自去周邊走走,不用走太遠的那種,去打探下其他人的動靜,收集下情報,不至於真的就是真眼瞎那種情況,可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嗎?
而不打聽不知道,經過三日的發覺,不得不佩服這羣人的瘋狂和能力,竟然各種辦法各種嘗試後,還真被找到了一絲契機,經過消息的迅速傳播與打探,也迅速被傳開和證實,也確實是真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沙漠之下!
所有人經過一日的搜查後,發覺這裡除了這無盡的荒漠外還是無盡的荒漠,根本像沒有盡頭的一般,也一層不變,沒有什麼明顯的差異。於是有心之人就把注意和注意力放到了其他地方,比如這每個人都可以踩到的腳下……
再聯合之前所有人都能見到的逆光沙漠景象,不難猜到,這異常的源頭就出在這腳下的光源上。能造成這種景象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般尋常之物,所以所有人都開始瘋狂或挖掘或轟炸,不斷向地底進發。
而經過大半日的開採和探查,就又近一半的人有了驚天的發現和收穫,他們在自身開通的地道中,各憑神通各憑本事,一邊令人不斷繼續往下,一邊令人維持通道,甚至有的三三兩兩小團伙臨時組成了一個大團隊,結盟式的相互合作和照應。
於是在距離地表沙漠層三千英里的地方,光芒不斷變得強盛和刺眼,終於被他們找到了光源的源頭,竟然是一種生物!
一種沙漠蠍子,一種尾部如倒鉤着一塊巨大發光晶石的沙漠毒蠍……七彩琉璃沙漠蠍!
此種生物屬於蠻獸行列之中,應屬於那種極爲稀少的類型,在開明大陸基本上都快爵跡的物種,而在這地底……竟然密密麻麻沉睡了不知多少萬隻相互疊加相互切合的七彩琉璃沙漠蠍!
太恐怖了,進入之人沒人不驚愕如驚弓之鳥,極度恐愕卻又絲毫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稍怕一絲不慎驚醒整片如牆面一樣的致命毒蠍,那數量,足以殺死任何一方勢力的所有人。
沒人敢揮動一絲靈氣,稍有膽大之人也是在極度小心的情況下用自身單體擊殺技能去精準定點攻擊,擊殺這地底沙漠蠍,取下那尾部的晶石。
這麼一來,大家的信息也都相互傳遞開來,都知曉了原來那七彩琉璃的晶石便是這關卡通關的重點所在,這有過經歷此秘境或者聽聞過此類訊息之人就第一時間收集了一大批晶石。
此後也不斷有人依葫蘆畫瓢,將這晶石將這七彩琉璃沙漠蠍一一擊殺,也不乏殺紅眼或者腦子不好使或者不信邪之人,貪功冒進,一次性大規模轟殺,最後導致驚醒成片蠻獸的全員無一倖免葬身地底之夥。
所有選擇下地夥伴就成爲所有人慎重之又慎重之事,不然害死的就是全部一起下去的人,這種害羣之馬,在第一時間發現就要儘量遠離或者立即擊殺,不留絲毫情面。
“看,大人,那公子和憐兒姑娘回來啦!”黃人虎興奮地吶喊道。
“史棣敷,你這傢伙一聲不吭地就帶着我家丫鬟離開,還有臉回來……呃……”唐淵發覺不對勁,趕緊上前:“我家憐兒怎麼了!”
看着被史棣敷託在手裡的美人兒,唐淵急忙上前接住,查探一番。
史棣敷:“別緊張,只是用靈消耗過多,有點疲乏吧。”
唐淵:“你到底對我家憐兒做了什麼!”
唐淵氣憤填膺地說,不能怪他有些激動,實在是看那小女孩那般憔悴和疲憊的模樣,唐淵不知爲何煞是心疼起來。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爲大家能夠繼續走下去做努力啊,她今日的貢獻在我們所有人之上,本公子記住了,回頭取到那天地泉若還有多的一份,絕對少不了她的。”
史棣敷很正經地說着,而他也同時想知道,天地泉的功效到底能不能祝她打破現在那奇怪的桎梏,如若他記得沒錯,那傳說中的白家絕對不是這點能力和本事的,那是一個在那個位面最爲神奇和隱秘的家族,流傳出了太多太多不爲人知和不被人理解的密辛,所有不可能或者不能讓人自信的能力力量運用範疇都在那能找到蛛絲馬跡。
史棣敷再次敬重地深深看了一眼那昏迷中的少女,便不再關注。
“你不是想知道我這些日子幹什麼去了嗎,現在我就讓你看看!”史棣敷得意一笑,在唐淵面前直直將右手插入天際,而那兩指之間捏有一道符咒。
“陣符!”如今的唐淵也不再當初毫無見識的異界遊民了,飽讀書籍和不斷汲取他人知識的他對這世界的驚奇有了相當大的瞭解,就比如眼前史棣敷手中的那道陣符!
“你這些天去佈陣了!”很顯然,帶走唐憐兒最大的公用聯合到那支筆上,那一切都明瞭了起來。
他用她在周邊刻畫了某些陣法圖騰!
再聯想這這偌大的地方,自己這些日子連這兩人的影子都沒見着,那絕對的範圍巨大的陣法勾畫,也難怪只有天玄九變只有那點靈力的唐憐兒要花足足三天,而且如今還這般精疲力盡。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這!
但他到底想幹嘛!?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繁瑣的陣紋一圈一圈地擴散出去,到達了某個邊緣便消散開來,卻又有新的一圈陣紋被揮散出去,周而復始,愈來愈快,儼然一陣龐大而威勢浩大的大陣就此應運而生。
“這……”所有人都看呆了,下一秒他們臉上甚至出現了驚恐:“你要幹嘛!?停下!”
可史棣敷臉上卻出現了一抹笑意,如此的那般癲狂和熾熱!
笑聲不斷從史棣敷那傳出,而地面不斷在抖動。
“這陣法到底是幹嘛用的!”已經發覺不對勁的唐淵慌張地叫喊道,卻只能用親眼所見來證實他的猜想。
他沒猜錯!
這是一座專門來轟炸地底,招惹禍端,很可能讓這試煉中所有人都葬身於此的龐然大陣!
“史棣敷,你這瘋子,你想害死所有人嗎!?”
唐淵不怕自己會被這瘋子拖下水,可這裡還有他身邊之人,不能讓所有人因爲這瘋子……
可已經無法阻止了,大陣啓動!
毀滅的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