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覺得洛景琛是掌握主導權習慣了,一時之間處於被動的位置,他難免會不滿。
果然他又說:“按照邏輯來說,是沒有錯,但我不高興我跟你的這段婚姻關係由你做主宰。”
嚴格意義上來說,真正能主宰的人是洛嘯天,所以向朵也不準備再跟他多說了,“那我去跟爸說吧,我想由爸提出來,你的心情可能會好一些。”
洛景琛的眼睛始終沒從她臉上離開過,“你打算跟爸怎麼說?”
“如實說。”向朵冷眼睇着他,“你以爲爸什麼都不知道?恐怕秦琳一出現爸就知道了。”
洛嘯天表面看上去什麼都不管理的樣子,但實則所有事情都被掌握住,否則不會她每次出事,他都能第一時間趕過來,論精明,洛景琛可能只遺傳到洛嘯天的十分之五。
他現在任由事態發展,並不代表他不管這件事,可能是想等到哪天時機成熟了,再出手,“爸如果知道你跟秦琳糾纏不清,恐怕心情也不是那麼好吧,與其等到哪天你被拍到出軌的照片,上了頭條,淨身出戶,不如現在結束這段關係,對我們兩個都好,你說對吧?”
男人的眼底綻放出寒茫,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又露出危險的訊號,倏然拽住她的手腕,調轉了個方向,“你在威脅我?”
玩味地勾起脣角,帶着某種輕視的意味,“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拍到出軌的照片,這麼多年,我流連花叢都能片葉不沾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安城第一美男子,多少女人在覬覦着的男人,可他大多數時刻都是在逢場作戲,說實話,做男人能有他這種定力實屬不易。
但在洛景琛看來,這跟定力不定力沒有關係,只是他有潔癖,不喜歡碰不三不四的女人,唯一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打破了以往的規矩,他居然對向朵的身體有種難以形容的迷戀感覺,而且迷戀程度不詳,時而深,時而淺。
向朵不斷往後退,直到小腿抵住牀角,她笑,可那笑容又虛無縹緲般
,“我覺得是這樣的,以前那些都是庸脂俗粉,哪裡能讓你滿意,秦琳不一樣啊,你心心念念愛她那麼多年,她終於能回到你的身邊,你把持不住,情不自禁也是在情理之中。”
落在女人腰肢的力道徒然加重,像是要把她的腰掐碎一樣,洛景琛幽深暗色的眼睛盯着她的容顏,“不如你來告訴我,什麼叫做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嗯?”
向朵被他逼得跌坐在牀上,男人俯下身軀,一隻手臂撐在牀上,另一隻手依舊捏着她,深邃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把她困在臂彎之間。
男人跟女人之間只需要一點火就可以點燃,何況是做過好幾次的夫妻,幾乎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向朵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男人的薄脣跟女人的紅脣距離只剩下三釐米,被迫停了下來,向朵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好像說過,你如果碰了其他女人,就不要碰……”
徒然,女人的聲音全被他的吞嚥下去,洛景琛強勢控住她的腰身,就連把她抱着滾到牀的中央,也沒有離開她的脣,從他額頭上搏動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是多麼勢在必得,迫不及待!
向朵的腦袋不斷躲閃,“洛……洛景琛,你別碰我!”
一想到他的身體可能跟秦琳糾纏過,她就覺得很噁心,拼命地想要躲開他。
男人的臉上明明盪漾出情慾,可聲音又還是很理智,“你不是說對我的技術不滿意嗎?我會做到令你滿意的,放心!”
男人似乎都很介意點評這個牀上技術問題,所以向朵意識到自己可能踩到洛景琛的某個雷點了,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那個……我就是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他的聲音兇了起來,“我已經介意了!你必須補償我!”
向朵蹙眉,“可是我不想!”她不想這樣,兩個人永遠在身體上糾纏,靈魂卻無法真正相結合!
按住女人的腦袋,溫熱的大掌撫摸着她的臉蛋,像是在享受手裡觸摸到光滑皮膚,又像是欣賞一件完美的藝
術品,噪音低啞,“雖說你想要離婚,但我們現在還沒有解除夫妻關係,你就必須履行妻子的義務,別跟我說你不想!我知道你也很想的!”
向朵的手指緊緊攥着衣角,呼吸已經開始錯亂,“你何必要強迫一個不情願的女人,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洛四爺,說出去你都沒面子!”
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多少女人會爲他前仆後繼,向朵真是不懂,他明明不愛她,卻還是時時刻刻想要跟她做這種事。
男人的身心真的可以分得這麼清楚?或許真的是這樣,但向朵做不到跟他一樣,肉體上可以親密無間,可靈魂上卻無法得到共眠。
那麼近,又那麼遠……
洛景琛嗤笑了一聲,帶着十足的惡劣口氣道:“我要面子那玩意做什麼?又不能陪我睡覺陪我吃飯!”
這個男人玩得起高雅,也能把低俗惡趣味表現得淋漓盡致,但不會令人感到噁心亦或是反感,或許在很多女人眼裡,能被他調戲也是一種幸福。
向朵正面看着他,有過短暫的失神,洛景琛每次笑,都有種讓人驚心動魄的錯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會有感覺,更不想再沉淪進去這種肉體上的快感。
於是她偏開臉,氣息寒涼,“你去找你的小琳,別找我!”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可是洛太太是你,服侍我這是你身爲妻子的義務。”
向朵斜看他一眼,“你太無知了,即使婚內,只要我不願意,你就不可以勉強我!”
洛景琛的雙眸緊緊盯着她,然後低頭舔了下她精緻的鎖骨,溫熱靈活的舌頭貼着她的皮膚,一圈又一圈,令向朵忍不住全身戰慄起來,“洛……”
她最受不了這種方式,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被他帶動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感覺。
這種不受制的感覺令她十分懊惱,很久以前,聽大學的宿友說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男人穿上衣服就是衣冠楚楚,脫了衣服就是衣冠禽獸,這一點在洛景琛身上果然得到了印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