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首長排了時間等着少爺呢,所以少爺先過去了。”楚叔微笑開口解釋道。
顧小安低頭,雙眸再次微微眯起,如果剛剛沒有楚凌風在,她大概都站不起來,如果剛剛不是看到了楚凌風,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他不需要做什麼,他站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是自己的全世界了。
他駁了首長的面子趕過來,只是爲了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握住自己的手臂,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懷抱;現在媽媽開了門,他卻一個人默默的趕了回去,一個從不會說對不起的人,卻要去和那些人說:對不起。
楚凌風,她顧小安何其有幸,能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大中午的,吵吵什麼呢?”
在顧小安想着楚凌風的時候,一聲獅子吼憑空響起,驚得顧小安身子猛然一抖,就連小旭軒都抖了一下。
顧小安擡頭,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來人,八十左右的年紀,手裡握着一根柺杖,拱背拱到幾乎成了拱形,以至於她的身高看過去也只有一米多一些,滿臉的褶子,黝黑的皮膚,和顧母完全不像的一個老人。
老人用力的點着柺杖,從裡面出來。
“媽。”顧母低聲開口叫道。
“外婆。”顧小安深呼吸,特意乖巧的開口叫道。
小旭軒鄙視,媽咪這是在學他嗎?
老人擡頭,眯着自己本就看不到的眼睛,好像要看清楚顧小安。
“你叫我什麼?”老人大聲重複了一下。
“媽,這是我女兒,小……”
“我沒問你。”老人怒聲開口。
顧小安再次被嚇到,看來楚凌風說的都是真的,外婆對媽媽並不好,而且,外婆不是聽不到她說話,而是故意的。
顧小安深呼吸,卻依舊笑眯眯看着老人,伸手將人扶住:“外婆,我是小安,您的外孫女。”
“奧,外孫女啊。”老人一副我瞭解的樣子,卻突然掄起柺杖對着顧小安打去:“小孽種,滾出去,你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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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安驚
叫了一聲,若不是閃的快,怕是已經被打在身上了。
“媽,你做什麼啊?”顧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急忙將顧小安拉到了自己身後。
“我告訴你,我一天不死,他們顧家的人就別想進我的家門,不然我打死她,打死她。”老人雖然身體看着不好,可是打人是真的疼,顧母護着孩子被打了幾下,顧小安也捱了幾下,最後在楚叔的保護下被打出了家門。
老人看着她們被打出去還罵罵咧咧的站在門口,“顧家沒一個好東西,他顧德成就不是個東西。”
顧德成,顧小安的養父,顧母的丈夫。
小旭軒非但沒有被嚇哭,反而用小手安撫着被打到的外婆,小眉頭微微蹙着。
房門再次被甩上,只是這次被甩在門外的還加上了顧母。
“媽,外婆爲什麼那麼恨爸爸?”顧小安不解的開口問道,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到的手臂,是有多恨,一個來人才能用出那種力道。
“小安,你也看到了,你快帶着孩子走吧,媽媽知道你好好的就好了。”顧母柔聲開口說着,“快走吧,一會兒雪大了路不好走。”顧母說着,將小旭軒還給她,然後推着她上車。
“趕緊把衣服洗完,在外面磨嘰什麼,三十年不回家,被那賤男人丟了纔回來,還好意思帶着那個小孽種回來。”裡面的河東獅吼再次響起。
顧小安低頭看着地上水井邊的棉服,卻都要用手洗,顧小安沒有接過兒子,而是直接擼了袖子,過去坐在滿是雪花的凳子上低頭去洗衣服。
“小安……”顧母大聲叫道。
“媽,你給你媽洗衣服,我給我媽洗衣服怎麼了?”顧小安說着,不顧手上刺骨的寒,用力的搓着手裡的衣服。
“顧夫人,讓少夫人去做吧,不然她會一直不安心的。”楚叔微笑開口,拉住要過去阻止的顧母。
顧母微微一愣,差點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楚叔,頓時感到窘迫,“楚先生,剛剛不好意思,我母親……”
“無妨,保護少夫人和小少爺本就是我的責任。”楚
叔再次微笑開口。
顧小安洗衣服,洗了一會兒手反而熱了,擡頭看着他們:“楚叔,你先帶我媽和寶寶去車裡,太冷了,寶寶受不了。”她這麼用力了幾下,反而不覺得冷了。
楚叔點頭沒有拒絕,低頭看着顧母:“顧夫人,請吧。”
顧母深呼吸,將小旭軒交給了楚叔,“楚先生,麻煩您照顧一下寶寶。”顧母說着,過去拿了另外一個小凳子坐在顧小安身邊,和她一起洗。
顧小安擡頭,看到了母親嘴角的笑意,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不是這麼洗,看領子都沒洗乾淨。”顧母指了指她手裡的那一塊,開口教育到。
“那有,看看多幹淨。”顧小安拒絕承認,這是她和母親的過往,那時候家裡窮,她不是沒有跟着媽媽受過苦。
小旭軒眨眼被抱進了車子裡,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楚爺爺,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小旭軒看到院子裡出現的一隻小白狗,立刻激動的叫了出來,他的小松鼠都跑掉好久了。
顧小安和顧母坐在凳子上洗衣服,而小旭軒歡快的在院子裡和小狗玩,笑聲一直迴響在這裡,裡面的老人看着,再次敲了敲柺杖,她認定了顧家沒一個好東西。
顧小安確定不會這麼快回去,因爲她想解開外婆的心結。
楚凌風聽到之後並沒有反對,只是這時候的他還在和領導說話,卻起身去接了電話。
“我讓楚叔給你們安排一下,那地方你們住不行。”楚凌風柔聲開口說道。
“我想讓楚叔帶寶寶去鎮上住,可是寶寶不走。”因爲那小東西和小白狗玩出感情了,“而且外婆特別排斥我,不可能會讓我住家裡的。”顧小安摳着門上的木頭,悶聲開口。
“你外婆爲什麼討厭你?”楚凌風微微挑眉。
“我覺得是因爲我養父,她一直說我養父不是東西,還說我是小孽種。”顧小安再次開口說道。
“凌風,你在做什麼,大家都在等你了。”
顧小安猛然擡頭,這是——林雅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