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斯辰已經完全看透了她心裡在想什麼,力道很重地握住了她的下頜,厲聲道:“你到底做什麼了!”
“我……”
聶水藍被他這麼一吼,嚇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說!!”簡斯辰怒瞪着雙眼,死死地盯着她,彷彿要把她吃掉一樣。
她卻被這氣場和怒火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會殺了她的的,一定。
聶水藍的眼淚唰的一下掉了眼淚,被他嚇到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而她這個樣子,就說明,真的出事了。
簡斯辰瞬間興致全無,猛地起身,一氣呵成穿上睡袍下牀,走到了落地窗前,發飆一般的掀開了窗簾。
“對比起……我不是故意的……”
聶水藍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句話而已,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隨便他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聽天由命了。
簡斯辰站在那裡聽到她這句話,瞬間眼神暗淡,緊緊抿着雙脣,心疼得像撕開了一樣。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盒煙,情緒煩躁地拿出了一根菸,叼在脣間,點燃。
火光一閃一滅,很壓抑。
簡斯辰很少抽菸,只有在心煩意燥的時候纔會抽。
而現在,他的情緒已經煩躁了極點,即將崩塌。
但他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掐死聶水藍的衝動,沉聲道:“說吧,你都做了什麼。”
聶水藍坐起了身子,抱着自己,很無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能傻傻的將當時的情況全部敘述下來,現在只能說實話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去A市演出的時候,那天晚上發高燒,我記得我一直都在睡覺,還在做夢,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躺在另一個房間裡面,而且還……沒有穿衣服,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甚至連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不是故意的……”
“不如……我們離婚吧……”
這已經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不然還能怎麼樣?
她知道簡斯辰有嚴重的潔癖,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辦法挽回了。
但是當她說完這一切的時候,氣氛怎麼反而變得輕鬆了,沒那麼壓抑了?
是她的錯覺嗎?
背對着她而站的簡斯辰,脣間的煙差一點掉在地面上,他拿掉了那根菸,掐滅在了方形的菸灰缸中。
簡斯辰臉上的憤怒正在一點一點褪去,嘴角卻緩緩揚起,真的是個愚蠢型的女人,愚蠢至極!
連是誰都不知道!
隨即,他的眼眸又被怒火籠罩,倘若那一晚不是他呢!
簡斯辰轉過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那一臉委屈的樣子,故作一臉嫌棄的擡起了她的下巴:“離婚?想的這麼美?你覺得我像個慈善家麼?離婚好讓你跟聶南藤繼續亂倫?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不碰你
,誰也別想碰!”
態度惡劣的鬆開了她的下巴,還像一種看垃圾的態度,將手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
簡斯辰擡起了他那高傲的下巴,笑容邪惡,語氣狂妄囂張:“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這四個字簡直太嚴重了!
聶水藍想到了他之前說的生不如死,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我已經不想再碰你了,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毫無興趣,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簡斯辰一副痞子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很重:“人生還這麼長,以後的生理需求只能自己解決了,別太寂寞。”
現在聽他說這些無恥又露骨的話,聶水藍已經顧不上羞恥了,更多的是心……死掉了。
他真的……
接着,簡斯辰站直了身子,又恢復了正常,表情鎮定而傷人:“現在,我該去找找那個垃圾是誰了,他過得未免有點太舒服了。”
語畢,轉身朝着樓下走去,而他轉身的那一瞬,便笑了,笑得那麼無恥。
他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的讓這個臭丫頭長長記性,否則以她這個迷迷糊糊的性格,這件事情早晚會成真。
她要讓聶水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讓她以後連想也不敢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爲零。
……
簡斯辰下樓之後,回眸看了一眼那旋轉樓梯,忍俊不禁,低聲自語:“臭丫頭,該受幾次打擊了,否則你永遠長不大,永遠愚蠢下去。”
因爲,很顯然,教訓比道理管用的多。
簡斯辰拿起了一樓沙發旁的座機,吩咐米勒:“我今晚住那邊。”
“好的,我讓保姆去安排。”
……
而樓上的聶水藍一直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離去直到消失。
一瞬間,她好像被打入了地獄一般,慢慢折磨?
那是什麼意思?
要整死她嗎?
“聶水藍,你完了……”
這是她自己對自己的評價,她能感覺到自己絕對完了。
如果看到他發脾氣,那還算正常,可現在他連脾氣都懶得發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真的要報復她了。
第二天,清晨。
這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着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旁邊,纔想起來,他昨晚根本沒在這裡睡。
聶水藍洗漱完畢之後,換了一套簡單的衣服,今天要去學校。
她來到餐廳的時候,沒想到簡斯辰居然也在那裡吃早餐,她渾身都不自在。
連走路都不會走了,誰能告訴她,走路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怎麼她好像變成智障了。
青黛似乎看出了這兩個人今天不太對勁,而她的懷中又抱着一隻雪白的貓,名字,依然叫丟丟。
但是保姆卻拉開了簡斯辰旁邊的椅子,對她說:“少夫人,坐吧。”
聶水藍尷尬加彆扭的坐在了他的旁邊,不敢去看他一眼,只能乖乖地吃着早餐。
青黛看向看出了她的恐懼,直接開口道:“你在心虛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家斯辰的事情嗎,爲什麼不敢看他。”
“你胡說什麼!”聶水藍條件反射一般的反駁。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青黛看她那麼激動,還以爲自己真的說中了呢,她就是要在簡斯辰的面前揭穿這個死丫頭的真面目,平常裝那麼的乖,還真以爲誰都看不穿?
聶水藍實在忍無可忍,直接破口而出:“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你不就是喜歡他,所以才……”
但話說到一半,旁邊的吳媽立刻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少夫人!”
聶水藍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因爲還有簡斯辰坐在那裡。
簡斯辰聽到她的話,手中的刀叉扔在了盤中,發出了刺耳的響聲,擡起了眼眸,看向了她:“當我是死人嗎!”
聶水藍不敢再說下去了,咬着下脣,低下了頭。
“斯辰,你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老婆了,整天目中無人,真以爲她是千金大小姐!”青黛見狀立刻控訴聶水藍,就是想讓簡斯辰討厭那個丫頭。
簡斯辰目光看向了青黛,青黛也閉上了嘴,因爲讀懂了他眼裡的警告。
“比起你來,她就是千金大小姐。”簡斯辰那語氣中對青黛的嫌惡已經到了一種境界,無法打破的境界。
然後,他站起了身子,吩咐一旁一直看戲的保姆:“看你伶牙俐齒,精力太旺盛,今天就罰你去修剪草坪,最好把你的伶牙俐齒也修剪一下。”
說完,冷冷地轉身離開。
餐廳內剩下聶水藍和青黛兩個人互相仇視,而青黛極爲囂張:“誰告訴說我喜歡他?”
青黛的目光看向了那幾個保姆,彷彿猜到了就是那幾個人,幾個保姆紛紛躲開了青黛的目光。
在看向吳媽的時候,聶水藍怕她會虐待吳媽,立刻上前維護:“就你那點事情,還需要誰告訴嗎?網上到處都是你的黑歷史。”
“網上現在連我的私事都開始八卦了?呵,看來我現在名氣不小啊,惡名,美名,都是名,我要再接再厲了!”
說完,青黛將懷中的貓扔到了地面上,並且起身走到了聶水藍的面前,故意靠近她,低聲說:“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老公怎麼樣!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和他同牀共枕,你睡過的位置是屬於我的!”
聶水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青黛,忍不住罵道:“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臉面值幾毛錢?我這麼年輕,我需要年輕的男人來解決生理需求啊,而我,就看上你老公了!怎麼樣!看着你脖子上的吻痕,想問問你,他在牀上怎麼樣?我還真是有點期待呢……呵呵……”
聽着她的笑聲,聶水藍簡直要吐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啊!
跟了人家爸爸,還要勾引人家兒子,無恥到家了!
“你贏了,我發誓,我從來就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女人,我想,以後也不會了!”聶水藍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起身憤然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