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顯一個人回到車內才發現手機上家裡打來了幾十通電話,他一個也不想回。
鎖住了車門之後,然後將座位調平,打算在這裡睡一晚,他今天真的很累了。
整座城市也進入了深夜當中,除了路上擺夜宵的路邊攤,沒幾個人在街上走動。
……
“先生,你不考慮一下嗎,真的要這樣嗎,你這可是干涉人類的生活啊!”阿錦都有點擔心了,不禁想勸解孟子邑。
只見,孟子邑從書房中,站在書梯上找到了一份舊舊的報紙,然後從書梯上下來。
走到了書桌上,拿出了他舊舊的鋼筆,灌上了黑色的墨水,在外人看來 一定看不懂他在幹些什麼,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
也許,只有阿錦懂。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時間漏洞嗎?”孟子邑拿起了鋼筆,看向阿錦。
阿錦皺起了眉頭,目光看向報紙上的那則新聞,誒?
這個新聞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這個……這個不是……江家?”
她拿起報紙是一份98年的報紙,上面的這一則新聞報道,標題是某富豪妻子火燒玻璃花房,不幸身亡。
“這是江顯的媽媽?怪不得沒人知道,寫的這麼隱秘,看來當時江家那老頭兒沒少花錢處理啊。”
阿錦將報紙放在了孟子邑的面前,又一臉不滿的抱怨:“這對姦夫淫婦真是太狠了,害死人家就算了,還給人家扣上這樣一個帽子,什麼火燒玻璃花房,不幸身亡,哈……十惡不赦啊!”
阿錦一想起那對老不正經的狗男女,真是恨得牙癢癢啊。
“所以說,這是一個漏洞,明明是可以查清楚並且處理的案子,怎麼會這樣不了了之?”
孟子邑看着報紙上的那則新聞,緩緩一笑:“讓我來幫警察叔叔來修復一下這個漏洞,幫所有人減輕一點痛苦吧,這件事本不應該發生。”
“爲什麼?不該發生?”阿錦不懂,她只知道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必然,逃得過是
必然,逃不過也是必然。
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孟子邑眯起了眼眸:“我算過了,如果這段歷史不修復的話,那麼江顯最後很有可能導致他最後跟命中安排好的女孩兒錯過,如果這件事導致他的姻緣錯位的話,那後面應該還會發生很多事情,但是他的命理之中,寫出的答案是,從小家境優越,一次重大變故,然後娶妻生子,享年82歲。”
“哇,這小子不錯啊,活得挺久了。”阿錦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如果這件事就這樣擱置在這裡的話,那他後面的人生很有可能就不會按照我算出來的那樣進行。”
“我懂了,先生,你繼續吧,我去……幫你做夜宵!”
阿錦偷偷吐了一下舌頭,然後靜悄悄的關上書房門離開。
而孟子邑才真正的進入了狀態,一臉嚴肅,拿起了鋼筆在那份報紙上的那一則新聞處,重新寫了一個標題:江姓富豪嬌妻被謀殺之案被警方破獲。
然後那鋼筆的筆尖在報紙上寫下了一行接着一行的報道,誰也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當那標題處開始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標準的印刷體,印在報紙上,完全代替了以前的標題,而且就好像這纔是真正的標題一樣。
報紙上的原有文字也開始重新排列,根據孟子邑寫下的每一個,成爲了一則新的新文報道,整個時間,所有人的記憶,也在悄悄地開始着變化。
孟子邑放下鋼筆的時候,這份報紙跟原來的沒有區別,只是那則新聞報道內容和原來大相徑庭,反覆來自於兩個世界。
……
※※※
次日清晨。
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生活還是這樣繼續,只是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也沒人知道。
江顯慵懶的睜開了雙眼,陽光照得他有些睜不開眼,他調整了座位,坐起了身子,看着外面的太陽。
奇怪,昨晚他是爲什麼睡在這裡的?
好像有些想不起來了。
江顯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打算開車回家,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敲車窗的聲音。
他按下車窗,發現是阿錦。
“你怎麼在這兒?”江顯有些驚訝。
阿錦提着一份早餐,繞到了車子另一邊,坐在了他的副駕駛座上,遞給他:“喏,早餐,送你的。”
“這麼好?我好像沒做什麼太對得起你的事情吧?”江顯一臉懷疑,但還是接過了那份早餐:“你沒給我下毒吧?”
阿錦一臉不屑,,然後直接開門見山:“哎,我好像聽說了你母親的那個案子,當時查的還順利吧?”
江顯愣了一下,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連他都忘記了自己忘記什麼,就在那一瞬間,一股記憶涌入他的大腦,他的腦海裡像來電了一般,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當時那麼轟動你不知道?是我爸那個秘書乾的,賤人!都是98年的事兒了,過去那麼久,便宜那個賤人了,才判了十幾年。”江顯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哦~~那你母親也算是安息了,因爲真相大白,那個賤人還真是賤啊!”阿錦在心中不禁感嘆,先生還真是神奇啊,居然真的改變了歷史的進程。
江顯用吸管喝了一口豆漿,一臉嫌棄:“我不喜歡喝豆漿,算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我啊,送我前面一個十字路口停就行了,你昨晚在這兒幹什麼?”阿錦故意問道。
江顯剛想開口回答,卻發現腦子好像短路了一樣,對啊,昨晚在這裡幹什麼?
“應該是喝多了吧……所以在這裡睡了一晚,我該回去了,我們老頭兒家教那叫一個嚴格。”江顯立刻發動引擎,開車離開了這裡。
在下一個十字路口,阿錦下了車,江顯按下車窗,衝着她笑了:“阿錦,謝謝你的早餐了,這週末把時間騰出來,我請你吃大餐。”
“好啊!等你的大餐啦。”
阿錦看着江顯開車離開之後,不禁笑出了聲,感嘆着:“哈,這招太神奇了,我也要學!炫酷啊!真好,江顯不用再那麼難受了。”
說完之後,阿錦又奇怪的自言自語:“咦?我幹嘛要管他難受不難受?他難受不難受跟我有什麼關係?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