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爸,據說監控記錄都被洗掉了,人爲的,但是斯辰在殺人現場,這個沒法抵賴,你說他是不是傻!就算真的殺了人,還不跑,站在那兒等着被抓!腦子進水!”
簡毅德想不通這點,如果真的殺了人,監控記錄都洗掉了,爲什麼還不跑?站在那等什麼?
簡雲良這邊也剛掛掉一個電話,聽到簡毅德話,不禁怒聲道:“你管難麼多幹什麼!趕緊把他弄出來纔是最正事兒!我就不信他能殺人!”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正在想辦法嘛,您着什麼急啊,我去劉叔家一趟,他這會兒估計在家。”
簡毅德掛掉電話之後,轉身離開,再這麼待下去,被簡雲良給罵傻了。
簡毅德走後,簡雲良似乎也打通了一個電話,打算去找人脈,找關係,只要把簡斯辰先弄出來就好說。
米勒給簡雲良穿上外套之後,簡毅德開始抱怨:“他媽的,造什麼孽,出這種事情,我這錢也沒少捐, 好事兒也沒少做,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怎麼搞得!米勒,你給我去找孟先生,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我先去找警局的人探探情況。”
“好的,我這就去打電話,看孟先生在不在家。”
簡雲良離開之後,青黛坐在那裡緩了很久,她都不肯相信,簡斯辰現在居然是在警察局?
這怎麼可能?
……
而外面聶水藍被送回了七號公館,她一個人在玻璃別墅裡哭泣,一個人孤單的蜷縮着身子,躲在窗簾後面。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滿腦子都是簡斯辰將她推出門外的情景。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殺人啊!
此刻,她的心情無法形容,複雜,難受,心痛。
“怎麼辦……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都沒有了……
聶水藍已經陷入了崩潰之中,眼睜睜地看着聶南藤死在自己的面前,還有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情嗎?
眼睜睜的看着你的親人死在面前。
她到現在也無法接受,聶南藤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是簡斯辰做的事情更無法理解。
她不知道,簡斯辰當時在想些什
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可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救簡斯辰,她不能讓簡斯辰卻替自己承擔這一切。
聶水藍忽然有了勇氣,站起了身子,擦掉了眼淚,離開了別墅,走到莊園裡面正好看到了準備外出的簡雲良,上去一把拉住:“爸爸,你去哪兒!我求你了,救救簡斯辰,他沒有殺人,這不關他的事情!他不應該承受這一切!”
此刻火燒眉毛的簡雲良,哪來的心思管她,直接甩開:“我兒子我能不瞭解嗎!我現在去找人,別煩我,有結果了再告訴你們,你最好待在家裡哪裡都別去,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萬一包不住火了,讓記者碰到你,就完蛋了!”
簡雲良上了車,迅速離開。
剩下她站在那裡渾身顫抖,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那麼的急促,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米勒扶着她的身子說:“少夫人,回去等待消息吧,董事長不會坐視不理的,那是他的兒子,現在你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而已,如果可以去見簡先生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一起去的。”
聶水藍的眼淚忍不住的又掉了下來,米勒安頓好她之後,也準備去找孟子邑。
米勒離開之後,青黛突然走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雙肩怒問:“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什麼!爲什麼簡斯辰會殺人,爲什麼被逮捕!說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他今天下午還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殺人?”
聶水藍泣不成聲,搖着頭:“不是他……他沒有殺人……”
“到底怎麼回事!”青黛只想問個清楚,看聶水藍這反常的樣子,這其中肯定有什麼。
“別問了,別問了,我不想說!”
聶水藍推開了青黛,轉身逃走,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青黛站在原地,感到很奇怪,她不相信簡斯辰會殺人。
聶水藍一個人跑了很久,跑到沒人的角落,一個人哭出了聲。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給我出這樣的難題,是我……全部都是我乾的!”
她的心裡滿是委屈,可她卻沒有勇氣去警察局告訴警察,是她殺的人,她害怕,她恐懼。
她滿腦子都是簡斯辰衝她發火,將她趕出家門的時候
,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旋轉。
不由她掌控,眼前一片眩暈,往前沒走幾步,腳下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面上。
……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窗外似乎已經一片明亮,亮光?
聶水藍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立刻坐起了身子:“簡斯辰!”
天亮了?一夜過去了?
保姆看到她起來了,趕緊過來:“少夫人,你沒事了吧?”
“簡斯辰呢,他怎麼樣了?回來了嗎?”她醒來第一個想到的消息就是簡斯辰,簡斯辰怎麼能夠在警局裡過夜!
保姆嘆了一口氣:“那是警局啊,怎麼可能說回來就回來,簡副董和董事長都一整夜都沒回來,估計都在爲簡先生的事情忙碌。”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爲我,他纔不會這樣,真傻,爲什麼要這樣!笨蛋!”
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簡斯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麼滿眼震驚。
原來,一向從容淡定的他,也會有驚慌失措的時候,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這怎麼能夠怪你呢,也不關你的事啊,死的還是你的哥哥呢,不過,少夫人,你這種態度,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就恨上簡先生了呢,只要你們夫妻齊心協力,沒有度不過的難關。”
保姆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難受,自己的丈夫在警局裡被審訊,換了誰都不會淡定。
……
刑偵局。
“這屍體不正常,身上有很多腐爛的傷口,但這被發現的時候,死亡不到四個小時,這些腐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這把匕首刺進心臟的程度也奇怪,好像刺了兩次?第一次離心臟差幾公分,第二次重新推進,徹底傷到了心臟,導致死亡。”
“我弄不明白,他身上這些腐爛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他的手腕上也有多次割腕的痕跡,是舊傷。”
“身體狀況很不好,內臟都在慢慢衰竭,他有病史嗎?”
……
法醫室裡,蘇木和其他法醫對聶南藤的屍體進行了解剖,發現了很多可疑的疑點解不開,需要交給刑警去解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