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傲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我的生活,卻以着轟轟烈烈的方式離開了,成功的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的幾天內我都不適應突然沒有了他的生活,就算是可以在遠處簡簡單單望着他也好。可是現在就連和他取得聯繫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有好幾次,我都覺得他好像就還是在這個校園裡,在這個偌大的地方的某一個角落裡微笑的看着我,或感傷,或哭泣,亦或欣喜。我每次眼睛無神傻呆呆的張着嘴告訴她們三個這個事情的時候,她們三個都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幾乎都在搖頭的一瞬間看到了同情,景夏楠總是以完勝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
看着我,一手撫摸着我的頭髮,充滿着慈祥的眼神望着我:“苦命的孩子阿,你是不是都得了幻想症了。”我兩眼放空着,漂浮一般的點了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認可。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身邊最好的朋友總是形影不離的陪在我身邊,我知道她們是希望我儘快的在這個事情中走出來,可以回到原來那個和她們每天創造無限歡樂的我.所以必須不負衆望的,要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忙碌,充實起來,週六週日不是宅在家裡睡大覺,還美名其曰的說是美容覺,有誰見過晚上通宵看恐怖電影,並且製造出一副停電的狀態,氣氛佈滿了整個屋子,四個人就每個人裹着一條棉被瑟瑟發抖的強撐着裝作很勇敢的繼續看下去,結果就是第二天的白天整棟房子都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因爲全體人員都各種怪力亂神的姿勢在睡覺..唐瑾還直接懶到不動窩的倒在沙發上就睡過去了。到了下午六七點鐘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過來,差不多都是冬天了,這個點的天空都完全被黑幕掩蓋了,屋子裡更是黑的看不見東西,所以我睜眼和閉眼所看到的都是一個樣,像個瞎子在枕邊一個摸索着拿到手機打開屏幕鎖,刺眼的亮光不由得讓我微微眯起了眼,看了一眼時間,順便進微博看了下關注的好友的動態。放到牀上,用胳膊支撐着上身慢慢坐起來。沒有選擇打開牀邊的檯燈,就在這樣黑漆漆的房間裡一個人孤零零的坐着。景夏楠還安靜的在我身邊睡着,那兩位大神都是屬於嗜睡行列的,一般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醒在我和景夏楠之前的。
突然就開始很享受這樣的寂靜的夜晚,全世界都無聲無息,唯一聽得見的是牆上掛的那隻鐘錶滴滴答答走針的聲音以及我和景夏楠輕輕呼吸的聲音。景夏楠在這個時候幅度很大的翻了個身,我以爲她就這麼醒過來了,剛想對她說個“早安”誰知道又繼續睡了。我收回看向
她的目光,轉而看向窗外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六七點的道路最安靜了,一邊是因爲天氣冷了,晚上出門的人相對於夏天來說少了近乎一大半,而且這個點也都是吃晚飯的時間,肯定都在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進行着晚餐吧。一時間強烈的孤獨感襲滿了我的全身心,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重重的壓着我,讓我覺得呼吸困難。權傲走了多久了,一個月了吧。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每天都是不多不少的二十四個小時,不會爲了你的快樂而讓時間停留的久一點,更不會爲了你的難熬讓時間加速走過去。上帝有時候就是這樣公平的讓你哭笑不得。我輕輕的掀開被子,走下牀去,光着腳,地上冰冰涼涼的,讓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走到了窗邊,這家人的主人肯定也是個很喜歡享受生活的人,巨大的落地窗,淡紫色的百葉窗,讓幾個月前第一次看見這些的我們着實了激動了一番。此刻我正非常理智的與那個瘋瘋癲癲的我截然不同。從小就有着嚴重恐高症的影響,我只能看向遠方,燈光閃閃爍爍,像是快樂的小精靈對你跳動着,散發出黃色的溫暖的光芒,頓時會讓你覺得心情舒暢很多。我站在屋子裡,嘴角微微揚起的笑着,如果可以拍下來,情景一定是恬靜而美好的。看着這個不算大卻很擁擠的小縣城,每天都在上演着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每天也都有各種各樣的離奇,慶幸的是它沒有像北京上海深圳那樣一線城市所帶有的冰冷,生活節奏有時候可以悠閒到躺在沙發上任由你暢想未來。或許這也只是我狹隘的眼光所看到的,每個地方都不乏有大批生活在社會頂端的上流人士,他們每天行走在各個高檔會所,身上穿戴的臉上塗抹的嘴裡所食用的都有可能是一個階級人員大半個月的工資。在這一點上又充分的體現出了老天的不公,有的人天生就可以得到什麼都是最好的,有的人奮鬥一輩子也有可能只是原地踏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