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以身試愛
女傭這才放心的開口說道:“這個是五年前大少爺吩咐建造的,好像就是那次從韓氏董事長的壽宴上回來之後,吩咐人建造的,裡面還有一架古箏呢,可惜沒有人會談啊。”
女傭說完之後,她的眼睛裡不爭氣的泛起了淚光,五年前,自己在韓董事長的壽宴上彈完那首曲子之後嗎?她慢慢的回頭望了過去,裡面真的靜靜地躺着一架古箏,似乎從來都沒有人碰過。
她擡頭望向了那面燈光昏暗的落地窗內,不知道現在的他在幹什麼,醒了嗎?
她走上了涼亭的臺階,看到了那架擺放在那裡的古箏,上面落上了厚厚地一層灰塵。
女傭有些驚喜:“西卡小姐,您會彈嗎?”女傭眼裡的傑西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千金大小姐,而且再加上那一頭的金髮,歐美味道很濃,根本不像一個會碰觸古典樂器的人啊。
她只是淡淡一笑,不說話,坐在那雕刻精美的石凳子上,已經五年之久都沒有再碰過這古箏了吧,她輕啓雙脣,輕輕一吹,上面的灰塵散落了一地,這時,輕風也跑來湊熱鬧,將古箏上面的灰塵吹得一乾二淨,感受着輕風襲過,她笑了,她真的很喜歡聽風吹過的聲音。
輕輕地一聲嘆息,纖纖十指放在了琴絃之上,憂傷的雙眸擡起不自覺的望向了那面燈光依舊昏暗的落地窗,一絲冷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投放在了琴絃之上,指尖擡起,輕挑琴絃。
婉轉動聽的琴音,迴響天際,彷彿從深山幽林之中傳來似的,清脆撩人,淨化着人的心靈。
女傭站在涼亭之下看呆了,在顧聽雨指尖挑起琴絃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武俠小說裡的人物,沒錯,就是小龍女,那種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藏也藏不住。
這時,一陣清風颳起,涼亭之後的那片桃花林也在漆黑的夜晚中不安分的晃動着,粉色的花瓣慢慢地飄落在了地面上,隨風飄揚,飄到了她的周圍,圍繞在她的身旁,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頭髮上,琴絃之上,看着那些粉色的花瓣,她淺淺的笑了。
她的琴聲真的有一種魔力吧,可她更願意相信這陣陣清風是某個人在安慰她吧,那個已經死去的顧聽風,忽然間,她釋懷了,這種同父異母狗血到無法讓人聯想到的關係,是否是風哥哥在幫助她走出困境?如果是這樣,她選擇默默接受。
“風哥哥,謝謝你。”彈奏之中的她,餘光看着那些可愛的粉色花瓣,輕輕地說。
——臥室內。
“咳——咳咳。”
臉色難看的他靠坐在牀上,輕聲咳嗽着,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與身體裡的六種人格做抗爭,又怎麼會不累。
牆壁上的大屏幕中一直都在播放着顧聽雨從小到大的畫面,他派人監視的視頻畫面。
大屏幕中的她與顧聽風之間的種種都進入了他的眼眸,他卻面無表情的盯着那畫面整整一個晚上。
直到第無數次出現了那個畫面,只有九歲的顧聽雨,天真無邪的對着他說:“我長大了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嗯。”他輕‘嗯’了一聲,嘴角掛着冷淡的笑容,代替着十五年前沒有回答的自己做出了迴應,可惜,時間卻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很可怕,衝着畫面裡笑顏如花的顧聽雨怒罵道:“Shit!我不是你哥哥!”接着,他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檯燈,徑直的砸向了大屏幕,瞬間,聽到了屏幕破碎的聲音,以及各種電線短路的聲音!
碎片全部掉到了地面上,然後一片死寂。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音,熟悉的旋律讓情緒暴躁的他瞬間冷靜了下來,掀開了蓋在身上的棉被,下牀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了外面漆黑的夜,遠處那片桃花林前的涼亭中,顧聽雨坐在那架古箏前,正在安靜地彈奏着。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沉聲自言道:“妹妹?呵,對於人渣來說,有區別嗎?”
顧聽雨,你是我的,永遠。
自從宮兮蕾綁架顧聽雨那一次開始,在電話中大聲的對他喊出了顧聽雨三個字以後,腦海中的記憶碎片便猶如凌亂的拼圖似的,一點點的在他的腦海中拼成了一副完整的回憶地圖。
他什麼都知道,但他卻什麼也不說,誰也不知道他這是爲什麼。
——第二天清晨。
薇薇安一大早就站在歐式鐵藝大門外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一副很焦急又很開心的樣子,讓人十分費解。
“呵呵,唉,真是天助我也啊。”昨天晚上,李醫生就告訴她化驗結果出來了,還沒等李醫生把話說完,她就命令道,多複製幾份,用漂亮的邊框裱起來,她一定要掛在家裡面,一定要!
顧聽雨換上了一件綠色的長寬小西裝外套,一款白色的牛仔短褲,衣袖挽起,一雙裸色的魚嘴高跟鞋,邁着優雅的腳步朝着孔家大門外走去,卻發現了薇薇安站在那裡左顧右盼。
這個時候,一輛小型貨車停在了歐式鐵藝大門外,薇薇安看到顧聽雨後,得意的笑容佔據了滿臉:“傑西卡,這是要出去嗎,不如和我一起等一下吧,你和我老公的DNA化驗結果就要出來了哦,不想看看嗎?”
顧聽雨的心緊了一下,故作無所謂:“好啊,我也很想看看呢,記得裱起來送我一副,我掛牆上!銘刻在心!”
“放心!我可是讓他們製作了很多個,乾脆整個孔家都掛上吧,好讓大家一起銘刻在心吧。”說完,薇薇安走到了貨車的後面,對着正在卸貨的工人師傅說:“先拿一個出來給我看看吧,我都迫不及待呢,剩餘的,先搬到裡面吧。”
“好的。”工人師傅直接搬出了一個相框面向了薇薇安,裡面是放大版的DNA檢驗報告,可是當薇薇安看到相框裡的內容之後,笑容就僵在了嘴角,怎麼會……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