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以身試愛
下一刻,他從宮兮蕾的手中奪取了搶,扣下了扳機,漫不經心地說:“要我幫你動手?”
語畢,他便以嫺熟而又標準的動作,擡起了手臂,槍口瞄準了顧聽雨的胸口,微微地眯起了雙眼,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
跌坐在草坪上的她雙眼含淚,盯着孔滕風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心跳快到無法抑制。
“不要啊!”
宮兮蕾猛然間覺悟了一般,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手中的槍奪了下來,就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恐怖,恐怕真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他願意與不願意。
他終於將投放在顧聽雨身上的目光,移動到了宮兮蕾的臉上,聲音裡充滿了玩味兒的問道:“不要?”
“不要!殺人要坐牢的,不要不要不要!”
宮兮蕾眼神真摯,沒有一個女人會想要自己的老公坐牢的,沒有人!
他看着宮兮蕾發出了一聲冷笑,看不到他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眼神中有一絲不屑似的,甩到了抓着他的手臂的宮兮蕾,轉身走到了顧聽雨的面前。
現場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似乎還在剛纔的驚魂一幕中沒有回過神來。
他朝着地面上的顧聽雨伸出了手,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表情。
她愣住了,她的眼前是一個魔鬼朝着她伸出了手,可是身後卻是萬丈深淵,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選擇萬丈深淵,還是……
在她的思維還在混亂的自我矛盾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她的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掌心內,接着,他緊緊地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從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來。
站在他的面前,她不敢正視他的雙眼,他卻擡起了手臂,指尖碰觸到了她的臉頰,冰涼的指尖在碰觸到她皮膚的那一剎那,她全身汗毛豎起,只感覺到冷。
但他只是將她嘴上的膠布粗魯的撕了下來,她很痛,可是卻沒有呻.吟一聲,臉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然後,他看向了管家,吩咐道:“備車。”
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大少爺的備車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要親自送那個女人嗎?
宮兮蕾更是滿眼的不可思議,她想不到她的老公真的要親自送那個女人?
“老公!”
埋怨的聲音響起,還帶着些許的撒嬌。
他卻微笑着,整理着宮兮蕾的衣服,一副痞痞的樣子,說:“怎麼,昨晚慾求不滿?嗯?”
他的話,讓宮兮蕾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就連耳朵也紅了起來,而四周的女傭和管家更是忍着尷尬的笑意,看向了別的方向。
“討厭,你說什麼呢,這麼多人,老公~!”
宮兮蕾因爲他的話嬌羞得不成樣子,簡直是沒法見人,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而他卻毫不在意,當所有人都是空氣一般。
“呵,不過別再惹我生氣,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他明明就是淺淺的微笑着,可是那微笑卻沒有一點溫度,反而讓人從內心深處有一種恐懼的感覺,然而他的笑容就在下一秒,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那笑容從來就不屬於他一樣。
——夜幕下,一輛寶石藍色的蘭博基在半山腰中勻速前行。
顧聽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前面的漆黑的路,現在馬上就要將近半夜12點了,即使心中再着急,她也不能說出口,這牢騷又可以找誰發?
始終都不敢去看身旁主駕駛位置上,握着方向盤的他,他目視前方,不說一句話,車裡安靜的都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
夜風侵襲着她的身子,她冷得抱住了自己,顧聽雨不明白,已經這麼晚了,爲什麼不拉上敞篷?
夜風,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吹過她和他的身體,但他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果然是冷血動物,怎麼會感覺到冷,顧聽雨在心中暗暗想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市裡面,她開始提起了精神,因爲很快就可以到家,就可以脫離和這個魔鬼在一起的時間了!
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停在了一片與這輛車的身份格格不入的區域,熟悉的環境進入了顧聽雨的眼中,她有些欣喜,車門在慢慢的自動打開。
臨走前,她覺得自己應該還說些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傻乎乎的看着他側臉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走了,再見。”
其實她在自己的心中說,最好永遠不見!她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他無意的側眸望去,碰巧看到了那個漆黑的巷口走出了一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顧聽風,於是,他的嘴角揚起了邪惡的弧度,開口道:“等等。”
顧聽雨聽到了他的聲音,準備些下車的雙腿也收了回來,無辜的雙眼中充滿了疑問,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與此同時的顧聽風也不得不看到了這輛刺眼的蘭博基尼,這並沒有什麼,只是車上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女人的側臉美得讓他的心在狠狠地痛着。
路燈昏暗,他只看到了顧聽雨的側臉,卻沒有看到主駕駛位置上的那個男人是誰,雙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怎麼樣也動彈不得。
顧聽雨看着身旁的他,呆呆的問:“還有什麼事……”
她的話說到了一半,手腕就被他猛的一拉,身子不自覺的往前傾去,而她的雙脣貼上了他冰冷的雙脣,她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沒有半點反應。
他吻上了她的脣,感受着她的青澀,可他的雙眼卻一直在徑直的注視着一個方向,看着顧聽風的表情有多難看。
顧聽雨的腦子裡轟隆一聲,她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這是什麼地方,如果被誰看到了,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咬上了他的下脣,一股血腥味兒瀰漫在脣間,她一把推開了他的胸膛,驚慌失措的轉身下車逃離了他的視線裡。
他伸出了冰冷的指尖去拭擦着脣角那鮮紅的血跡,但嘴角卻依舊掛着邪惡的笑容,然後發動引擎,合上了車門,疾馳而去,毫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