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鬥得過他嗎。”
伯爵凝視着她的臉認真的問道,那個人渣是她可以降服的嗎。
“現在只有你和我能夠得到他的那麼一點點的信賴了,因爲在他的眼裡,我們兩個是他的棋子。”她說。
靳司宸的那顆心早就被自己封印了,誰也不會相信,但卻要利用一切對他有用的人,只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不要指望他會懸崖勒馬,鱷魚的眼淚相信不得。
她堅定的眼神打動了伯爵的的內心,他點了點頭:“我懂了。”說完之後,他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伯爵的那三個字便是答應她了,其實她的內心中對伯爵的愧疚很多很多,數也數不清。
伯爵頭繼續往前走並沒有回頭,對背後的她說:“既然演戲,就好好演,現在我該去接受教育了。”
報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安寧,各大媒體娛記可能早就將尼西國際包圍了,就等着他的出現了,搞不好伯爵有可能被拘留。
但她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去了父親的公寓裡面,似乎有一種幻覺,好像看到爸爸在廚房裡做菜,還笑着跟她說快來幫忙端菜啊。
慕雪橙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跑進了廚房,卻發現爸爸的身影沒有了,原來那只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現實就是,空蕩蕩的公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感受着公寓裡的冷清,淺淺一笑,一個人自言自語着:“爸爸,媽媽,哥哥……是他殺了你們,對吧?呵呵……我一定會讓他償命的,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做得到!”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要將靳司宸下地獄!
一個人呆在公寓裡面,直到晚上,門鈴響了,她走到了玄關處,通過那個小孔看到了靳司宸站在那裡,在不慌不忙的按着門鈴,慕雪橙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怎麼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打開了公寓門,看到靳司宸提着用精緻的包裝盒打包好的宵夜,自顧自的走了進來,彷彿這裡是他的地盤一樣。
“你來幹什麼?”慕雪橙關上了門,沒好氣的說道。
靳司宸卻徑直走到了餐桌前,將夜宵放在了上面,拉開了椅子,優雅的坐下,開口說:“懷着孕,就算餓着你,可別餓着孩子。”
她的心中一驚,靳司宸已經知道她懷孕了?不用說,肯定是江雨瞳透露的。
她收起了眼中的驚訝,語氣冷淡又囂張:“呵,你還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這可是蒼天佑的孩子!餓死最好!我纔不想給他生孩子!”說着,她走到了靳司宸的面前。
靳司宸自己將夜宵從包裝盒裡拿了出來,擺放好,是粥,還有幾道菜,看起來很清淡,卻很有營養,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吃點東西吧,好歹你懷着的也是我的小侄子,我當他的叔叔,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的語氣那麼自然,彷彿在說着別人的事情,他就這麼簡單的將自己和蒼家的關係說明了。
慕雪橙愣在原地很久很久都回不過神來,滿臉寫着詫異,瞪大了雙眼,雙腳猶如被釘子釘在地板上一樣動也動彈不得。
“你……你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靳司宸剛纔說什麼?叔叔?侄子?她和蒼天佑的寶寶怎麼可能是他的侄子?又爲什麼管他叫叔叔?
看着她如此驚訝的樣子,靳司宸笑了,拉開了身旁的椅子,將她拉到了跟前,摁了下去,然後盛好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然後像教導小孩子一般,耐心的跟她說:“傻瓜,你怎麼還不懂呢,我是他哥哥啊,呵呵。”
慕雪橙死死地盯着靳司宸,一個字也不說,她還反應不過來,怪不得靳司宸那麼恨蒼家,怪不得靳司宸一直說在同一起跑線上卻如此不公平。
靳司宸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還有伯爵,他可是我和天佑的弟弟啊。”
“什麼!你說什麼!你胡說!”
她徹底的被震住了,居然還有伯爵!伯爵是他和蒼天佑的弟弟?他們是三兄弟?怎麼會這樣!
靳司宸笑出了聲:“你以爲呢,大哥靳司宸,二哥,蒼天佑,三弟,伯爵,我們都有自己的母親,但是我們卻只有一個共同的父親,但是,寶貝,你難道不覺得很不公平嗎,這個世界上有誰知道我和伯爵是蒼振華的兒子嗎?”
她不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看着靳司宸,滿臉的錯愕,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了。
“沒有人知道,包括蒼天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從小養尊處優,名門貴族,我們呢?私生子?野種?呵……哈哈,憑什麼!”靳司宸的語氣漸漸地變了,變得有些激動,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心有餘悸,死也忘不了母親悽慘的死相。
“你們是……三兄弟……”這也太離譜了,太讓人無法想象了,她以前總覺得伯爵和蒼天佑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原來……就是親兄弟啊……
靳司宸冷冷一笑,繼續說:“這樣也無所謂,誰讓我們是野種呢,可是!蒼振華他派人殺我媽媽,那滿屋子的血,你不是親眼所見嗎,你能想象有多慘嗎,簡直不是人,可惜啊,讓我活下來了。”
慕雪橙的滿腦子都是開始浮現着那片廢舊的居民區裡的那個破舊的房間,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身體在拖走的痕跡,甚至還有牆壁上那絕望的血手印,她無法想象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是怎麼在那個過程中能夠保持不喊不叫不哭的……
“知道老天讓我活下來是幹什麼的嗎,就是讓他不得好死的,蒼家人都該死!一個都別想活下來!除非我先死了!”靳司宸目光中滿是憎恨,咬牙切齒道,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怎麼了?”看着慕雪橙久久都不說話,靳司宸揚聲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她才清醒了過來,斂起自己錯愕的目光,回道:“確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