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你到底怎麼了?需要叫醫生嗎?”江雨瞳傻傻地站在一旁,滿臉擔憂。
蒼天佑重新站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着江雨瞳囑咐道:“早點休息,別等我,別找我,我自己會回來。”
很顯然,他摸透了江雨瞳的心,知道江雨瞳在想些什麼,也知道江雨瞳想說什麼,而江雨瞳也無話可說了,因爲他解答了自己心中的所有疑問,只能夠在這裡默默的等待着他回來了。
蒼天佑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戀的離開了臥室。
江雨瞳重重地坐在了牀上,雖然自己現在是所有人都羨慕的總裁夫人,可是爲什麼沒有一點點開心的感覺呢,婚後的生活是這樣的嗎。
臥室外面。
蒼天佑忍着身體裡的怒火,乘着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管家觀察了到了他的異樣,走了過來:“二少爺,你沒事吧?”
“外面什麼情況?”他問。
管家照實回答:“有些已經回去了,有些喝的爛醉如泥,我已經讓傭人安排他們住在了客房,哦,對了,伯爵也醉的不省人事,我讓人把他扶進了客房。”
蒼天佑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身體裡的那股慾火越燒越旺,該死的,這究竟是誰幹的?
“給我安排一間客房,我今晚過去睡。”他趁着自己意識還算清醒,對管家囑咐道。
管家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讓張媽去給您安排。”
接着,他走到了沙發前重重地坐了下去,似乎很累,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管家繼續說:“如果我睡着了,記得把我扶進客房。”
管家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多問什麼,只好點頭應是,轉身便疑問的小聲嘟囔着:“雨瞳小姐不是在臥室嗎,怎麼還要去客房睡呢,兩個人鬧彆扭了嗎?”怎麼想也想不通,管家不解的搖了搖頭,下去處理事情了。
等管家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真的已經睡着了,而且好像在忍着什麼,忍得很辛苦……
“二少爺,已經安排好了。”
管家看蒼天佑不說話,便對身旁的傭人說:“你們兩個扶二少爺去那間客房睡吧。”
兩個女傭扶着蒼天佑一路來到了客房,推開了房門,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爲他蓋好了棉被。
“二少爺,若是有什麼事,打座機我們會出現的。”
“滾出去!”
女傭耐心的囑咐着,可躺在牀上的他卻有些不耐煩的低聲喝道,如果她們再不滾,他有可能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了。
兩個女傭無奈的只好退出了房外,委屈的互相抱怨着……
“二少爺的脾氣真的好壞啊,娶了老婆也沒見好轉。”
“就是說啊,算了,困死了,還是早點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呢。”
……
別墅後面的人造小溪前,一塊巨大的鵝卵石,慕雪橙一個人坐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漸漸地覺得身體莫名的發熱,她覺得自己好難受。
“怎麼會這樣,好熱啊。”明明這麼冷的夜晚,冷風吹着,她怎麼會感覺到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雪橙真的很想扒掉自己的這件禮服,感覺到一場大火在她的身體內燃燒,她的身體好像一個爐子一般,燙的奇怪,而且腦子也有點不清楚了,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慕雪橙身子微微晃動的站起了身子,朝着前面一路找去,伯爵在哪裡?
“伯爵在哪裡?”
“他喝醉了,正在客房裡休息。”
一路詢問,她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一棟房子前,據說這裡是蒼家供客人休息的地方。
這個時候,扶着蒼天佑進客房的兩個女傭走了出來,正好碰上了小臉緋紅的慕雪橙,還以爲她喝醉了,腦子都有些不清醒,身子也搖搖晃晃的。
“伯爵,在哪個房間?”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出醜的,趕緊找到伯爵吧,起碼不會太難看。
兩個女傭如實回答:“哦,伯爵在二樓左邊第四間客房。”
慕雪橙連謝謝也沒有來得及,便衝了進去,走在樓梯上,她都覺得好艱難,怎麼也走不上去,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好像在一個大火爐裡怎麼也走不出去。
當她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居然是有重影,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還是看不太清楚,扶着牆壁往前走去,始終都記得剛纔那個女傭說左邊第四間客房。
“一……二……三……四……”她渾身無力的數着,數到了第四間客房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有救了。
“啊……”
突然,一個不小心,慕雪橙跌到在了地面上,吃力的站了起來,可是她腦子有點發昏了,剛纔數的第四間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哪邊是左邊,哪邊是右邊啊?
“伯爵,你在哪啊……”慕雪橙有點崩潰了,自己怎麼練左右都分不清了呢,這邊嗎,還是那一邊?
最後,慕雪橙看着右邊的第四間客房,露出了笑容,就是這裡,她無力的推開了房門,身子微微搖晃着走了進去,可是她卻不知道在這間客房裡面的是……蒼天佑……
一如當年,她還是走錯了房間,總是無意的一步一步靠近蒼天佑。
而左邊第四間的客房內,伯爵趴在那張大牀上沉睡着,俊美的容顏上眉頭緊鎖,時不時的開口說着夢話,他在說……他在說……
“孩子爲什麼不是我的……爲什麼……”
“小橙,小橙啊……看我一眼好不好……”
那麼驕傲的他,被全球‘伯樂’們寵愛的他此刻卻顯得有些寂寞,是那顆心在說出了實話,不管他怎麼努力,那個小妖精的目光都不會在他的身上產生愛意。
他可是伯爵啊,多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分分秒秒的關注着他的動態,即使他皺一下眉,都會有無數個‘伯樂’暗自心疼,可卻沒人幫得了他。
——而與此同時,慕雪橙無力的走進了這間房,步伐艱難的慢慢靠近着那張牀,因爲她看到一個男人躺在牀上,好像已經睡着了,她將這個男人誤認爲伯爵,其實……是她最依賴的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