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樓前的水泥路上停放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8,流暢的車身線條,並不張揚的個性,卻也算是豪車了,速度極快,剎車性能好,心突然撲通撲通的加快了跳動,說不出來的雀躍感覺,讓童瞳一手按着心臟處,只看到一輛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感覺。
“童小姐,先生在書房裡等你。”見到來人,于靖從駕駛位上下來冷淡淡的開口,一臉的麻木和漠然,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將汽車停到了定下停車場,進了電梯之後,童瞳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着,血液沸騰起來,恨不能快速的狂奔到樓上的書房,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陌生,童瞳努力的壓抑着,可是呼吸卻依舊有些的不穩。
指尖顫抖着,雙腿甚至有些的軟,童瞳深呼吸着推開書房的門,明亮的書房裡,陽光從窗口明亮的照射進來,窗明几淨,可是童瞳卻感覺心越跳越快,似乎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童瞳,我的話你忘記了嗎?”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了過來,一字一字都如同是從冰窖裡拿出來的一般,語調簡短卻冷寒,書房那明亮的感覺在瞬間就被籠罩在一股陰沉裡。
猛然的轉過身,童瞳看向角落的沙發上,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罩着同色系的風衣,男人很高,隨意放着的雙腿修長而筆直,順着目光一點一點看上去,一手夾着香菸並沒有吸,指節修長幹勁,剛毅的下巴,緊抿的薄脣泛着冷意和威嚴,鼻翼高挺而筆直,然後是一雙鷹隼般幽沉冷酷的鳳眸,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墜入進去就永遠的沉淪在黑暗的地獄之中一般。
心臟驟然之間緊縮着,帶來一陣一陣的痛苦,童瞳攥緊了手,隨着男人的起身,下意識的腳步後退着,眼神有些慌亂着,結巴着聲音開口,“譚驥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譚驥炎臉色還是有些陰沉,如同在峻朗的臉上鍍上了一層寒霜,不過低沉的聲音倒是沒有了一開始的冷酷,或許是童瞳臉上有些心虛有些委屈的表情軟化了他一身的冷意,看了一眼低着頭的童瞳,嘆息一聲,有些的無力,“演藝圈有多黑暗,你不知道嗎?”
“我只是去試試,你累了?我去給你泡杯茶。”童瞳擡起頭看着譚驥炎皺起的眉峰,心頭有些的愧疚,譚驥炎的身份如此的敏感,演藝圈又那麼複雜,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或者被有心人查到什麼,童瞳想到此,就有些懊惱爲什麼要去參加藍海豚的面試。
“算了,你自己注意一點,如果遇到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或者給於靖。”譚驥炎將手裡的菸蒂在水晶的菸灰缸裡摁滅,站起身來,接近一米八幾的身影挺拔修長,在筆挺的西裝之下給人一種t型臺模特的感覺,而譚驥炎一身冷傲銳寒的氣勢則是真正吸引人的原因,鑿刻分明的五官立體如同雕刻師的傑作,深邃不見底的鳳眸,終年都是波瀾不驚的沉穩和冷靜,眸底深處隱匿着睿智的光芒。
“這麼快就走?”童瞳聲音有些的弱,譚驥炎有多忙她知道,可是見面纔不到十分鐘,他就要離開了。
“市裡還有個會議。”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譚驥炎峻挺的身影筆直的向着書房外走了去,沉穩的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然後是開門聲,關門聲,公寓裡瞬間安靜下來。
童瞳急促的喘息着,快速的走到了窗戶邊,撩開了窗簾剛好看見於靖打開後座的車門,譚驥炎黑色的身影坐了進去,汽車平穩的發動起來,絕塵而去。
一手按着胸口,心臟砰砰的跳動之下,血液依舊在沸騰着,如同打了一場惡戰一般,童瞳只感覺全身的力量都流失了,身體無力的滑坐在地板上,臉色有些的蒼白,面對譚驥炎時的那個分明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醒來,然後突然附身在這具陌生的身體裡,童瞳幾乎以爲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可是一直到剛剛,童瞳才驚覺這身體的主人還存活在身體的某一處。
直到感覺渾身冰冷的難受,童瞳這才發現窗戶外已經是夕陽西下,在地板上坐了幾個小時,全身都已經冰冷,而剛剛進來的急,甚至忘記了開暖氣,此刻從地上站起身來,血液不通之下,腿腳痠麻的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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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之後,北京已經從秋天轉入了寒冬臘月,年底將至,北京城裡到處都是懸掛的紅燈籠,張揚着年底喜悅的氛圍。
從被藍海豚錄取簽約之後,三個月的強化訓練,從歌舞表演到化妝穿衣打扮,然後是如何面對大衆,如何面對記者的提問,日後上公告上電視臺的節目怎麼製造笑點,三個月填鴨式的特訓,讓童瞳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各行如隔山。
“怎麼,小瞳這是想要羽化成仙嗎?”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讓童瞳驚了一下,回頭看向款款而來的妖孽男人,雖然是冬天,可是沐放一如既往的走在時尚的最前端。
黑色的緊身皮褲,從側面的褲腿上銀色的絲線勾勒而出的玫瑰暗花將一雙腿襯的修長筆直,上身是招搖的紫色襯衣,隨意的敞開了胸口,圍巾隨意的搭了下來,套了一件羊皮絨的長款修身外套,及腰的黑髮依舊用緞帶扎着,一張妖魅俊美的臉,男生女相,帶着幾分的陰柔,可是沐放卻偏偏又笑的邪魅不羈,活脫脫一個妖孽,眼神一勾,流光溢彩的光芒在眼眸深處閃耀。
“沐哥。”三個月了,一直都在集訓,所以童瞳除了第一次在面試時看到沐放之外,這是三個月之後初次見面,也知道了沐放王牌經紀人的身份,只是這些年他自己很少帶藝人了,而是藍海豚的總監,監管着整個藍海豚的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