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力氣很大,直接把她拽得一個趔趄。胡曼險些要摔倒,擡頭,看到一張怒氣縱橫的臉。
胡曼被黎成澤的手臂從腋下穿過去,箍住。她小手扶着黎成澤的手臂,剛剛站穩,便被黎成澤伸手按在牆上。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胡曼腦袋磕在牆上,有些疼,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按,但是被黎成澤捉住手,壓制得死死的。
黎成澤的吻,暴戾狂熱,胡曼承受不住,喉嚨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要躲開,把頭偏過去,但是黎成澤咬住她的脣不放。
清晰的痛感,還有敏感地方的酥麻之感,交織在一起,胡曼伸手捶打着黎成澤,讓他鬆開自己。
黎成澤猖狂發泄,鬆開她的嘴脣之後,猩紅的雙目中,帶着清晰可見的怒意。
他定定地看着胡曼,不發一言。
胡曼本來心中就有氣,他女人無數,還跟她結婚,這一點,就足以讓她憤怒。而且程景宇今天把她氣得不輕,她心情非常不好,根本不能接受黎成澤這樣對她。
胡曼伸手推開黎成澤,黎成澤只後退半步,重新壓了上去。
胡曼被黎成澤困在牆邊,單薄地身體靠在牆上,面前是黎成澤高大的身軀,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壓。
胡曼大聲斥到:“你神經病啊!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
黎成澤怒吼一聲,突然伸手扯破了胡曼的襯衫。他力氣很大,白色的珍珠樣式的扣子瞬間便撒了一地,滾得到處都是。
他重新吻上胡曼的脖頸,幾乎是在噬咬。
胡曼驚住了,黎成澤這是要做什麼?他之前忍了那麼久,都沒有真動她,現在怎麼就突然獸性大發了。
黎成澤的手用了狠勁,胡曼覺得很疼,她忍不住哭了出來。黎成澤大手流連至裙襬處,直接撩起,伸手扯裡面的衣服。
胡曼聲音帶着哭腔,“你到底要幹什麼?”
黎成澤這次根本沒有憐惜胡曼,他好像狠了心一樣,張狂的不行。
從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胡曼覺得難過得很。
她身體顫抖個不行,身體異樣的酥麻感覺讓她站不穩,幾乎要跌倒。她聲音斷斷續續,吐出一句話來。
“黎成澤,你混蛋!”
黎成澤將手拿出來,手指上還帶着痕跡,也不擦一下,直接拂上胡曼的臉。
胡曼嫌棄得不行,偏頭想要奪過,黎成澤重新把她吻上。
胡曼此時已經無力抵抗了,她默默承受,淚水奪眶而出。
黎成澤鬆開她,直接扯掉自己的襯衫,壯闊的肌肉鼓着,他整個人蓄着怒氣,於是渾身上下都帶着幾乎要膨脹的氣息。
胡曼呆住。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裸着的黎成澤,但是往常的黎成澤會帶着淺淺的笑意,聲音也是低沉的魅惑的,他整個人都是在誘惑她的。
而此時的黎成澤已經像瘋了一樣,他生氣,憤怒,整個人的氣場讓他體內的暴戾因子顯露無疑。
這一面,黎成澤從未讓胡曼見到過。
他直接把胡曼的外衫扯掉,沒有衣服的覆蓋,胡曼很沒有安全感,她怕得不行,渾身直抖。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胡曼不明白黎成澤爲什麼會發瘋,他之前有多少次用強的機會,都沒有真的做什麼,這次爲什麼會突然瘋狂起來,想要強迫,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黎成澤擡起胡曼的一條腿,胡曼憑依着牆壁,不會掉下來,身體相貼,能清晰感受到黎成澤孽火升騰。
胡曼這個動作很不適應,她不習慣,心中驚懼。
黎成澤是真的要用強麼?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
黎成澤擒住胡曼的下巴,眼角欲裂,聲音暗啞,壓抑不住的怒火噴薄而出。
“你是不是還跟程景宇在一起?”
胡曼愣住,她何時跟程景宇在一起了?她跟程景宇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不停地搖頭,邊哭邊喊:“沒有,我沒有。”
黎成澤怒氣縱橫,他厲聲喝道:“沒有?胡曼,這麼長時間,你都在玩我是不是?你對我都是裝的是不是?怪不得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心裡還有程景宇是不是?只要程景宇和蔣清雅一鬧掰,你就重新跟他和好。你跟着我,就是把我當一個備胎,是不是!”
黎成澤一連串的是不是,把胡曼逼得雙眸通紅,她覺得委屈至極,黎成澤憑什麼這麼說她,她做錯了什麼?她何時說要跟程景宇和好?她什麼時候是裝的?
黎成澤見胡曼不說話,眼中淚水不斷涌出,他更加憤怒:“都被我說中了?我憐惜你愛護你,想要你能真心對我,你卻去找程景宇?胡曼,你到底有沒有心,還是你的心思本就如此,從一開始就是打算玩弄不同男人於鼓掌之間?”
黎成澤話音剛落,只聽“啪”得一聲,他的臉微微側向一邊,英俊的臉上,一側泛起了薄紅。
胡曼這一巴掌用盡了力氣,她又氣又怒,恨不得打爛黎成澤的嘴,他怎麼能那麼說她!
黎成澤定定地看着胡曼,憤怒的目光幾乎要把她俏麗的臉上瞪出一個洞來。
他一把鬆開開胡曼,胡曼失去了黎成澤的鉗制,同時也失去了支撐,她身體被黎成澤弄得沒有力氣,直接癱坐在地上。她的手臂上鬆鬆垮亂地掛着襯衫,蕾絲內衣已經破了,掛在肩膀上,脖頸處一片豔紅的吻痕就那樣顯露着。
整個人看着悽慘又可憐。
若是平時,黎成澤恐怕心都要碎了,他心尖上的人,就那麼可憐兮兮地坐在牆邊,默默垂淚。
但是此刻,黎成澤氣得快要發瘋,他整個人都不正常了,腦子裡好像過分充血了一般,這股血甚至頂着他的眼眶,他的喉管,幾乎噴薄而出。
他沒有再看胡曼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這一層樓都沒有什麼人,胡曼坐在那裡坐了好久,默默穿好衣服,擦乾眼淚,去洗手間仔仔細細地洗了把臉,這纔回到病房。
寧可心打了針之後很嗜睡,平常這時候都是在睡着,胡曼進屋,卻見到她已經醒了,坐在牀上。
“你哭了?”
寧可心眼睛很尖,而且和胡曼這麼多年姐妹,她對胡曼的瞭解,太清楚。
“沒有。”胡曼搖頭。
寧可心還要問什麼,見胡曼攥着衣服前襟,去她自己的小牀那裡,這才鬆手,將襯衣脫下來。
襯衣的扣子被黎成澤全部扯掉了,已經不能穿了,胡曼重新找出一條帶襯衫領的連衣裙,背對着寧可心換上。收拾了一下,這才轉身。
寧可心看着胡曼紅腫的嘴脣,還有脖子上不能完全蓋住的紅痕,心下了然。
“你是去見黎少了?”
胡曼沒有說話,她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她出去的時
候並沒有告訴寧可心,是去見程景宇,如果寧可心知道,肯定不會讓她去,但是她又必須去見。
因爲程景宇當時說的條件非常誘人,他說他知道綁匪的信息。
胡曼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綁架她,所以便出去見他。
沒想到一無所獲。
黎成澤今天來醫院,那樣瘋狂,難道是程景宇送她回來的時候,讓黎成澤看到了?
估計是這樣,怪不得他那樣生氣。
但是胡曼很快又覺得委屈,他憑什麼說生氣就生氣,他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就亂髮無名火。
他訂婚他在外面找女人,她都沒有跟他大吵大鬧,憑什麼他一生氣,就這樣瘋狂?
胡曼沒有說話,寧可心卻是看出胡曼情緒不佳,問道:“你們吵架了?”
胡曼擺了擺手,明顯地不想多說。
寧可心撇撇嘴,她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黎少還沒有承認訂婚呢,不一定是真的。”
“管他是真是假呢!”胡曼蹙着眉毛,說話帶氣。
寧可心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黎成澤開着車子,在市區的馬路上閒逛。
在黎山別苑,他和爺爺爭執,和大哥爭吵,他只是憤怒,但不傷心。但是看到胡曼跟着程景宇出入咖啡廳,坐上他的車子,黎成澤心裡發疼,疼得難受。
他知道胡曼和程景宇的過去,他知道他們相識七年,他以爲只要自己付出努力,是可以覆蓋掉那七年,他對自己有信心。
因爲有無數女人爲他瘋狂,爲他癡迷,他知道自己無論從長相還是身份,都很佔優勢,儘管這些他都不看重,但是平心而論,這些都不會拖他的後腿,還會給他加分。
更重要的是,他對胡曼的一腔真心。
從他對胡曼心動的那一刻起,到現在,已經十年。
這世間,哪有一份感情,可以經歷十年,沒有被消耗,反而越來越深?
哪怕這份感情他是藏在心裡的,他沒有明着說出來,但是,它依舊是存在的。
它存在於這十年的每一個夢裡。
當夢中的少女在現實中出現在他眼前,他再也不能壓抑這份藏了多年的情感,他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燃燒着自己的真心,但是胡曼就像是一塊寒冰,外表好像融化了,但是心裡還是冷硬一塊。
他覺得燒得太厲害,快把自己給燒成灰燼了。
剛纔那一刻,他的確是想把胡曼扒皮吃了,要了她,讓她屬於自己,再也不會去想其他人。
但是胡曼一哭,他心裡就發顫,就忍不住憐惜她。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想要調教胡曼,調教他的小妻子,讓她屬於自己。
但是現在發現,好像胡曼纔是那個調教的人,她牢牢得掌握着主動權,而他被胡曼的眼淚調教得不敢發一點兒狠。
曾經想過,胡曼要是敢出軌,敢跟程景宇重歸於好,他就要報復她,狠狠地報復她。他手段很多,一定能夠讓她再也不敢犯錯。
但是他現在心理已經形成習慣,那些想要虐她的想法,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他的心都被胡曼牢牢抓着,根本不可能真正發起狠來。他的怒火已經到了頂峰,但是他又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會傷了她。
他有多暴戾,內心就有多憐惜。
他真的被胡曼拿捏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