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陸銘川特意打電話給袁何要求一起去打高爾夫,特意言明要帶上自己的秘書,袁何當然明白他所指的,但是也不敢當下答應,只說問過後再給陸銘川回電話。
高爾夫球場。
顏月溪以前經常陪着陸銘川去的地方,大約是大學的時候,兩人僅有的三年婚姻裡關係一直不好,這一來,顏月溪想着也是幾年沒去過了,紀廷平常的閒暇時間很少,就是偶爾有空,也是喜歡陪着顏月溪在咖啡廳喝茶看書,所以一時間,顏月溪想着自己的技術怕是都已經生疏了。
倒是離公寓不遠,顏月溪當下就答應了袁何跟着去,顏月溪記得有地鐵剛好在那附近可以下,就拒絕了吳特助的接的請求,自己乘地鐵前往。
換上運動裝的顏月溪,戴着一頂黃色鴨舌帽,沒有化任何妝容,看着很是乾淨利索,只是腹部已經很明顯的看出是哥孕婦了。經理還是幾年前的那個,看了顏月溪何陸銘川一起來,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太太陪你來了?”
顏月溪纔想起來自己跟陸銘川離婚的事外界都還瞞着的,所以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陸銘川倒是常來,跟經理混的很熟了,“這次陪着紀氏的袁何總裁一起來的。”
陸銘川的球技一直不錯,多年紈絝子弟的生活磨練出來的,袁何卻也是不遑多讓,本來陸銘川明明可以進球的關鍵一杆,顏月溪腳下突然歪了一下,陸銘川心裡有些着急趕緊去扶,球就遠遠的被拋了出去。
袁何笑笑,若有所思的看着顏月溪,覺得她好像是真的挺爲紀氏上心的了。
一場下來,陸銘川明明輸了球,心情卻打好,當下拍板把陸氏旗下的一個珠寶的項目交給了紀氏,隨手把協議都拿出來了。
袁何覺得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節奏,不知道陸銘川是哪根筋沒搭對,這種一看就是搶錢的項目,他竟然拿出了讓給了紀氏。
不過陸銘川說的很委婉也很滴水不露“紀氏是時尚起家,陸氏珠寶雖然這幾年發展的不錯,但是這個項目的要求專業程度之高,陸氏可能遠遠達不到,所以我纔敢拿來跟你們合作,當然我不能一分利都不要的,這樣跟董事會和其他股東也沒法交代,所以你們先看一下合同。”
袁何很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對顏月溪點頭說沒有任何問題,即使給陸氏讓了部分利益,這個項目仍然利潤很大,袁何覺得陸銘川簡直就是在撒錢的節奏。
當真氏衝冠一怒爲紅顏!
談完項目,陸銘川說“這個項目時間上要求很急,希望袁總能儘快擬定合作的相關環節,所以袁總是不是能這個週五把相關事情先安排一下進度?”
袁何點頭,看了看時間,去旁邊打了個電話,“對,這個項目很急也很重要,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今天和這個週末都先加班,對,我馬上就趕回公司。”
於是袁何火急火燎的趕回了紀氏,留下顏月溪和陸銘川……
顏月溪覺得陸銘川是有些故意的。
一下午的揮杆,顏月溪手臂都酸了,又跟着做了場合作記錄,一時就真的癱在了靠椅裡。看陸銘川意猶未盡的還在一杆杆揮動着,沒力氣再徒步走回地鐵站了。
已經說好給吳特助放假了,顏月溪想了想沒好意思打擾。
陸銘川揮完最後一杆坐在了顏月溪旁邊,“月溪,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紀氏其實這幾年並不光鮮,其實你接手並不一定是好事,我其實也是爲你好……,你並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顏月溪累的有氣無力,但是也不能辯解,她看過紀氏的報表,紀氏雖說看着是大企業,但是其實能動用的資金很少,顏月溪記得自己只是拿了不到一百萬去買了居住的公寓,袁何臉色就很爲難,所以她是明白紀氏的處境的。
她翻閱了一下,雖然沒有明寫着紀氏的錢都去了哪裡,但是紀氏依舊在還的貸款卻明確指明瞭所在,那些房產和股票明明都在紀光耀的名下,但是她現在卻也無能爲力,袁何也氏無可奈何,紀廷向來重親情,哪怕知道紀光耀已經把紀氏幾近掏空,但是就氏不願意去動他。
最近紀氏的流傳本就就沸沸揚揚,如果現在對紀光耀有所動作,顏月溪和袁何都怕會影響紀氏股票再下跌。
“紀廷留給我的責任,我不能不管。”
陸銘川小心地問:“他說過讓你接手公司?”
顏月溪笑了一笑:“沒有,但是我就是不想看着紀廷被大家忘記,就是想守護住他的東西。”
“還是那麼絕強。”
“其實不一樣了,以前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有你”顏月溪語氣很平靜,“現在有紀廷,以後還有孩子,所以我得努力了。”
顏月溪似乎很隨意,陸銘川沒有再說話,顏月溪笑了笑:”其實我很感謝你的幫助,雖然我並不想,但是你能出手我是很感激你的。哪怕是爲了紀廷,我總不能不顧紀氏的死活。”
“嗯,”陸銘川有意撇開關係,“其實,紀氏也有着它的優勢,良好的技術,還有品牌優勢,所以你不必過意。”
顏月溪用腳踢着椅子腿,很爽快的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陸銘川,我們就當重新認識,我很喜歡現在你的樣子。”
顏月溪沒有拒絕陸銘川提出的送她回去的注意,因爲真的不太好打車。
顏月溪即使再絕強,但是想着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同意了。
在車上,顏月溪閉着眼睛,假裝睡去,其實她只是不想跟陸銘川再說話,她雖然接受了陸銘川的幫助,但是心裡總感覺對不起紀廷。
她愛紀廷,她卻跟自己曾經的丈夫一起共事,還接受他的幫助,顏月溪心底總是覺得愧疚紀廷。
胡思亂想是顏月溪一貫的毛病了,就像現在坐在車裡,她會產生無數的念頭,她明顯的感覺陸銘川對自己不一樣了,她大概猜到是從那次自己求他幫着坐貨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