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本着勇敢追求的馮小靈,她曾經幻想有一天如果能在生活中遇到自己的喜歡的人,哪怕對方有家庭有妻子,她都不會退縮,不會動搖……
不求有結果,只求無愧自己喜歡一場的心……哪怕讓他知曉自己的心意……
可是現在,她卻要小心翼翼掩飾着自己的愛意,只能插科打諢以玩笑的名義說出來……他們以爲她是追逐打鬧的喜歡……其實她愛他,愛了很多年,她以爲這輩子不會遇上,所以她纔會選擇跟別人去戀愛,去經歷分手,可是當有一天那個人出現了,她剛好分手,她以爲自己有機會了,可是他卻只是爲了另一個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們都以爲自己哭泣是爲了惋惜逝去的愛情,卻不知道她只是哭泣自己的無可奈何。
“小溪,你不用管我。”
“你……”顏月溪奇怪的搖搖頭,問:“小靈,你今天!”
馮小靈眼睛泛紅。“你不懂的啊!”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顏月溪,繼續裝出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嗎,她現在做不到,做不到繼續沒心沒肺的僞裝。
“如果你還是在意他……”顏月溪雖然並不贊同馮小靈去照顧魏明,但是依舊選擇尊重她,她的感情她沒有經歷,所以她並不明白馮小靈的真實感受,作爲好友,她覺得她只能善意的提醒,至於怎麼去選擇,那全在馮小靈。
生活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是錯的,依舊擋不住去犯。
B城法院。
法律圈流傳着這樣的說法:沒見過紀廷律師打官司,永遠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帥到什麼程度。
明亮的燈光下,威嚴的禮堂裡,紀廷步履優雅地走到最前方,在特有氣氛的烘托下,他獨有的清雅和不勾不屈熠熠生輝。
一段段慷慨陳詞,一條條富有條例睿智的反駁,不僅成功讓對方律師啞口無言,也成功獲得了陪審團和主席團的認可稱讚。
馮小靈隱在人羣裡看着他,那無比的自信,那種沉穩和冷靜讓她逐漸迷失,她忘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揮灑自如的人。
這樣的男人,爲什麼自己不能陪在身邊。
馮小靈的心隨着紀廷嗓音的響起,跟着起伏不定……
紀廷講完了,對方律師有提出了一些觀點,他依舊條理清晰地一一回應着。後來,法官提出了一個問題,紀廷微微有些吃驚,沉思了片刻,才作答。接着,法官和陪審團的人開始了熱烈的討論,紀廷的眼神還是那麼明亮,穿上西裝的他總有種身材飛揚。最後,果不其然,法官一錘定音,紀廷方取得了勝利。紀廷和他的助手在空中擊掌,兩人一邊整理資料一邊決定去休息區喝杯茶休息片刻。
馮小靈遠遠看着他們走遠,心中陣陣酸楚。
她只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小心的看着他,如果他也能用那種寵溺的眼神望着自己,自己寧願拿一切去賭,哪怕結果是溺閉在他溫柔的眼神中。
不可以!馮小靈屏住胡思亂想的念頭,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呢?
“他是小溪的愛人,小溪是我最好的姐妹……”
馮小靈反覆想摒棄腦子裡白雨柔的話,卻抑制不住的更加清晰。就在馮小靈努力默唸的時候,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馮小靈擡頭看,是紀廷掛着淺笑,說出:“紀律師……”
“小靈,你怎麼在這?”
馮小靈看着他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思緒又開始迷亂起來,像是觸電一般,明知道會灼傷,仍舊不捨。
“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聞……”馮小靈語無倫次的找藉口,“沒想到……遇到了你,太好了……!”
紀廷笑着,眼底都是笑意,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我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忙幾天,你要不要回A城,回去幫我跟月溪說一聲。還得拜託你再幫着照顧幾天?”
“好。”
臨走時,紀廷反覆叮囑:“麻煩了小靈,等我回去再好好請你。”
馮小靈目送紀廷離開,心裡的不捨和奢望漸漸放大,她爲什麼不能代替月溪,對,月溪有的,自己也並不少些什麼……
對!孩子,她只是比自己多了一個孩子!
馮小靈抱着手機坐了一下午,顏月溪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在醫院,她正等着隔壁咖啡桌上拘謹的男女開口說話。
根據他們寒暄的幾句,馮小靈覺得他們不是相親,就是網友見面。
“我們要不要……見個面”,馮小靈拿出手機對“最遠的距離”說。
她想問他,她可不可以有這種想法?!
換做是他,他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這麼想。
如果他聽了她的念頭能劈頭蓋臉的臭罵一段,說,“馮小靈,你不能有這種邪惡的念頭!”
手機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卻最後還是沒有等來信息,馮小靈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重新輸入。“我這是心中有些疑惑,想問問!”
大概就是這樣,然後……他最後同意了見面!
這幾天,馮小靈的世界都是漆黑的,或許更準確的說,是她的心被什麼東西給遮蓋了,或者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心和她的世界給黑了。
大約傍晚的時候,那個人終於姍姍來遲,馮小靈正聽着餐廳裡循環播放的音樂,有些傷感,這種失戀不得的悲傷情歌最是能打動人心,往往總是能讓那些癡男怨女感受到類似的心境。
馮小靈沒想到他是這麼帥氣的人,似乎還有些眼熟,他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點了一桌子的菜。
馮小靈看着裝飾豪華的餐廳,還有菜單上標註的令她咋舌的價格,知道眼前的“最遠的距離”也非凡夫俗子。
“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也會有求而不得的人,我真沒想到最遠的距離會是你這麼帥氣多金的。”
“不管是什麼人,總會有自己想要卻沒法得到的東西。”
最遠的距離見馮小靈臉上掛着遲疑,開口:“你說你有事情要問我,是關於你的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