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見自從親眼撞見了盛謙的好事,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在秦雪給盛家雙親敬茶時衝了進去,當衆拿出手機裡拍出的證據,一把掀翻了服務生的甜湯。服務生打厲聲尖叫在現場引起了騷動,洋溢在盛家和秦家人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所謂一對璧人的書法賀詞還懸掛在側,葉初見瞅着格外刺眼,一把扯下,數落着盛謙的惡行。
原來還滿嘴祝福的賓客都驚呆了,有的呆立當場,有的暗暗慶幸,有的就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情。
葉初見看着眼前的盛謙,昔日的情景又閃回,胸口悶悶的,想着姐姐秦雪的遭遇。
秦雪當場決定跟盛謙解除婚約,秦家人竟然還當場不允許,秦父甚至當場對葉初見破口大罵,最終傑克牽着秦雪的手跑了出去,直到今天也再沒回秦家,沒回中國。
葉初見也被外公說了一通,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一過五年,秦家卻突然又打起了葉初見的注意。
當然,葉初見作爲秦家的親外孫女,自是理所應當的人選,可是她葉初見的婚姻,就連自己遠在美國的葉家人都做不了主,秦家又能怎麼勉強自己。
飯畢,葉初見拉着顏月溪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徒留望着背影默默思索的盛謙。
直到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葉初見才忽然想起來自己隨手扔的手提包包,怎是一個懊悔可以表達的!
正猶豫着是不是要回去拿,一聲急剎車就打斷了葉初見的懊悔,後面的車急促的按起喇叭,剛攔下的出租車開始不耐煩,最後一個加速就越了過去,差點把靠在車門上的葉初見閃倒。
“沒事吧?”顏月溪趕緊上前詢問,一臉關切擔憂。
媽的!老孃要投訴!葉初見憤憤然。
“需不需要幫忙?”盛謙開着一輛藍色保時捷,搖下車窗,好笑的詢問,“對了,這是你的包嗎?剛纔發現出門忘記帶錢包,就拿了裡面的卡,好在密碼被我猜對了。”
葉初見炸毛了,死死揪住盛謙的商務休閒裝,“盛……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密碼,你竟敢用我的卡,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記賬。”
“密碼嗎?就隨後輸入了六個一,果然,你這種數字白癡也就用原始密碼,哈哈哈……”說完,盛謙揚塵而去。
“盛謙!”
顏月溪微微一愣,看着葉初見暴怒的樣子,小心詢問:“紀廷要來接我,你一會兒要去哪兒?”
被顏月溪一問,葉初見回神,嘆口氣:“回家看劇本。”
“讓紀廷送你過去吧,他馬上到了,這個地段不好打車,現在又是下班高峰期,叫車過來也要等好久。”
葉初見表示認同。
不一會兒紀廷就駕着車飛奔而來,他看着顏月溪揚眉微笑,利落停車,親自打開車門,又親自給顏月溪扣上安全帶。
顏月溪跟紀廷相視一笑,紀廷看着後視鏡裡葉初見的氣鼓鼓的樣子,“葉小姐,還有敢招惹你的人?”
顏月溪碰了碰紀廷的胳膊,紀廷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顏月溪低頭脫下高跟鞋換上紀廷帶來的妥協,順手揉着自己痠痛的腳踝。“是不是很痛,一會兒陪你買幾雙舒適的平底鞋,穿成這樣還逛這麼長時間,腳吧疼纔怪。”紀廷一臉心疼的埋怨,顏月溪聽着覺得卻很溫暖。
“還有外人在呢額,還有紀大律師,今天是我陪令準夫人逛街額,令準夫人腳疼,絕不干我的事額,我只是讓她順便陪我相了個親,她全程可是都坐着只管吃額,所以,令夫人就是累到腳疼,也絕不干我的事額。”
葉初見忙撇清關係解釋。
“喲,葉大小姐也竟然會去相親,不知道相親對象是誰,那結果怎麼樣呢?”
葉初見兩眼一瞪,挑眉,“別跟我提那個混蛋。”
紀廷笑了笑,一如春風拂面。
“看來相親對象品質部怎麼樣……”紀廷說。
話說盛謙長的算高,大約有一米八,穿着也算有品位,又投資有道,是商界冉冉升起的精英人才,長相嘛,一雙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膚色也是接近於小麥色的那種。按道理來說也是精英人士,所以,葉初見否定了紀廷的說法,“那人家世長相都可以,就是品質不敢恭維,所謂薄情寡義之徒,他就正好都符合,薄薄的嘴脣,就喜歡搞笑花邊新聞,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紀廷有點不解,“你說的人是……”
“盛謙。”顏月溪小聲在紀廷耳邊說。
葉初見手機響起,呆愣了幾秒才接起來。
“對,見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是哪個混蛋?”
顏月溪看着周圍繁華熱鬧的商業區,不由感嘆葉初見的緣分果真是玄妙。
葉初見專注地跟電話那頭理論着,最後撂下一句:“我的事,我只能最忌做主……”
紀廷開車轉上立交橋,然後向着郊區的別墅區駛去,一路上沒有再說話,若有所思的想着是不是該給盛謙去個電話,這個傢伙今天是怎麼想的,竟然真的去跟葉初見相親了?
紀廷聽來直覺如同驚雷,兜兜轉轉,盛家跟秦家的聯姻竟然還要再一次上演嗎?
盛謙應付了父母的電話就接到一個久違了的號碼。於是掉轉車頭,一路連闖三個紅燈,,終於再一間咖啡廳前停了下來。
對面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身材高挑,眉目動人,一身名牌洋裝,不需要刻意修飾就顯得高雅脫俗,等輕輕開口,更如最名貴的蘭花,淡雅,高貴。
美女眼裡全是哀愁喝無奈,盛謙看眼前女子的情形,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很顯然,盛謙深愛着眼前的女子,哪怕這個女子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盛謙看着女子焦慮地捏着手指,還是像當年一樣,一心只爲了自己的母家考慮,即便嫁給自己不愛的人,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陸芸,你別擔心了……”盛謙開口,眼前女子正是陸銘川的姐姐,顏月溪的閨蜜,也是陸家大小姐陸芸。“銘川跟月溪的婚姻,你也知道,基本上就是名存實亡,現在又各自有了孩子,這個婚,你們是維持不了的了。銘川早已經跟月溪達成協議,她們決定等一年半以後自動解除婚姻關係再各自嫁娶。”
“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嗎?”
“你也不是不知道銘川的脾氣,他的性子一向是說一不二,這次也是鬧成了這樣”盛謙搖頭,“我看月溪這次也是徹底寒了心……紀廷也回來了,月溪懷孕也是真的,怕孩子確實是紀廷的。”
陸芸微愣了一下,掃了眼窗外,才又轉過臉繼續說“我不信。你們都不瞭解月溪,她不是那種女人,她的孩子只能是銘川的。”
“所以,爺爺跟我商量了,這個婚不能離。”
盛謙微微詫異陸家人的額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