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寶貝放心,昨天只是失策,我保證很快讓顏月溪身敗名裂。”
“你總說讓我等等,可我等孩子還能等嗎?”
顧澤皺起眉。“外面說喬嘉陽一直覬覦顏月溪,看來消息是假的。”顧澤扶着鼻樑,輕輕按壓太陽穴,“這新徵信社的消息越來越不可信了,本來帶着顏月溪去給喬嘉陽當盤中菜,沒成想還是功虧一簣,臨時補了一場戲還是給陸銘川給壞了事。”
白雨柔恨得咬牙,“你給我下保證說讓我等第二天的新聞。”白雨柔有種偷雞不成失把米的感覺。
顧澤放下筆和眼鏡,些許的疲倦讓他不由生出些許狠絕。
昨夜一場意外,徹底改變了幾個人的心境。白雨柔本以爲顏月溪鐵定會身敗名裂,自己跟顧澤商量了好久決定讓喬嘉陽當事件的男主來導演這場戲。
沒成想,外面的傳言卻不盡是真,喬嘉陽對顏月溪難道竟是沒有別的感情,真是失算,錯了這麼重要的機會,想當初爲了讓顏月溪徹底信任顧澤,自己辭演了最重視一場戲的女主,反倒讓安婉那個賤人撿了個便宜。
顧澤從椅子上起身,踱步到窗邊,獨特的辦公設計,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外面切無法窺視老闆的行爲。
顧澤就這樣斜倚着玻璃牆,點了一支菸,開始緩緩地吞雲吐霧,同時在心裡盤算着。
顧澤遠遠瞧去顏月溪的辦公桌,空蕩蕩的。
顧澤一直都知道她是赫赫有名的顧銘川的妻子,從紀廷拜託自己打電話幫着介紹工作開始,白雨柔就開始逼迫自己幫着策劃謀策。
雨柔溫柔能幹,在美國吃了不少苦,顏月溪那個女人三年前設計陸銘川拋棄了雨柔,並且趕走了雨柔,雨柔纔在國外吃盡了苦頭。
自己創立M公司的始終就是爲了有天能幫助雨柔登上演藝事業的巔峰,只要柔兒需要,自己爲了她可以不經一切代價。
可是顏月溪,顧澤觀察了顏月溪兩月,她有才華又有責任心,雖說性格有一些清冷,卻並不像是柔兒說的那麼不堪,甚至在工作上,她總是盡職盡責的,這一點有些出乎顧澤的意外。
在大學裡,顧澤第一次見到白雨柔,那麼的耀眼,就像是天上高高在上的太陽一樣遙不可及。
當時,顧澤就下定決心要拼勁自己一生也要去趕上她,哪怕灼傷自己,遍體鱗傷。
終於自己創立的M傳媒公司,公司漸漸踏入了正軌,雨柔卻被拋棄,遠渡重洋去了美國。
終於,自己等回了她,自己拿出全部家底邀請知名編劇和好萊塢團隊來打造一部專爲柔兒而做的電影。她終於看到了自己,顧澤一直不能忘記白雨柔長大嘴驚喜的樣子,柔兒是很喜歡這部電影的,顧澤高興的手舞足蹈。
柔兒答應了自己的邀約陪自己吃飯,隔着飯桌,柔兒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於是一次飯,兩次飯,柔兒終於成了自己的。
顧澤沒有習慣與別人接觸太多,可是跟柔兒在一起,他卻像是有無數的話,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想說盡這麼多年對她的思念和愛戀。
有一天,柔兒告訴自己她是要嫁給陸銘川的,顧澤就知道她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可是隻要她幸福,一切不就都值得嗎?
柔兒天生就是應該嫁給大富之家,做嬌慣的少奶奶,顧澤於是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她嫁給陸銘川。
食物的香氣溢滿整個餐廳,陸振霆坐在陸家餐桌的主位上,臉上的線條處處透着軍人的剛毅和倔強,深蹙的眉頭是老爺子藏不住的憤怒。
坐在老爺子兩側的是陸銘川的父親陸威揚和母親冉明月,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再悄悄望着陸老爺子不怒自威的面容。
陸老爺子一大早就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恰逢週末,陸銘川和顏月溪雖說感情一直不和睦,就是顏月溪搬出去住的這兩個月,兩人也是一直每逢週末就來給陸老爺子請安,陪着吃飯。
顏月溪是陸老爺子看着長大的,顏月溪的父親顏勇當年是老爺子的排長,軍隊演習的時候,一顆子彈擦着陸老爺子的心臟劃過,是顏勇揹着老爺子走了二十里的山路到軍區醫院才救了老爺子一命。雖說不是什麼大事,陸老爺子卻一直記掛在心,聽說顏月溪母親早亡無人照料,就命令自己的兒子接去了自己家照料,顏勇復原後,也給安排到了兒子底下當司機。
老人只想一家人能團團圓圓的吃個飯,在他心裡是把顏月溪當親孫女的看待的,顏勇求自己讓顏月溪嫁給自己孫子的時候,老人心裡是一百個願意的,孫子和認定的孫女在一起豈不是皆大歡喜,更何況自己的孫子簡直就是個花心大蘿蔔,找的女朋友都不像是正經人,沒事就喜歡包養小明星,跟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樣爭着攀比花錢。
後來又出了那麼一檔子事,自己更是應該給人家顏月溪一個名分,所以陸老爺子當年壓着陸銘川娶了顏月溪,當時小川子非要娶的那個小明星,自己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踏實的好孩子,所以就讓陸威揚給好好打發了。
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也是打打鬧鬧,關係看着也親近,本想着兩個人結了婚就會有了感情和和睦睦了,沒想小川子婚後卻愈發荒唐了,連小月溪也不像原先那般活潑開朗了。陸老爺子不僅問自己當年是否做錯了?
眼看開飯時間到了,豐盛的菜餚到端上了桌,老爺子纔開口:“我說威揚,銘川那小子當真就那麼瞧不上月溪?”
父親的話讓陸威揚愣了愣。
“這個混小子!”陸威揚苦笑着。“我給他打個電話催一下,可能路上堵車,父親,要不不等他們了。”
陸振霆眼一眯,挺直脊樑,“再等一會。”
冉明月心撲通撲通的跳着,自從嫁進來就一直謹小慎微,雙手不安的在桌子底下絞來絞去。
“小川應該快來了吧。”即使肚子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冉明月依舊強裝微笑。
她作爲一個繼母,自是應該以身作則,等自己兒子吃飯。
她總不能對自己的軍人公公說,陸銘川忙着跟顏月溪打離婚官司,公司那邊說他早離開了,所以我們大家都是白等了,他根本不會回來的,不僅他,就是顏月溪恐怕也不會回來了。
雖說是事實,只要老爺子不答應,這個婚恐怕也是離不成的,老爺子的話說既然做了陸家的媳婦就不允許離婚再嫁,老爺子是把軍營裡的那一套強行安排到了家裡。
不過事情敗露是早晚的事,冉明月不想讓老爺子矇在鼓裡,但是也不想自己說出來讓老爺子對自己產生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