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和你談一談。”席東烈率先開了這個口。
席志濤很意外,席東烈這些年回家也很少住在家中,可能就是因爲宋寧的關係,他也早就接受了,意外的是今天他竟然願意回到家中和自己談一談,席志濤覺得很高興。
父子這麼多年一直存在隔閡。
“是需要我出去找你嗎?”
當父親的也將自己的架子放了下來,爲了兒子也願意試着去遷就。
“我回去吧。”
席東烈自己開車,這一路的風景算是不錯,他家住的地方環境很好,道路兩旁都是梧桐樹,很長的一條山道,平時也很少有車,這邊出租車機動車根本沒什麼機會見,出租車也絕對不會跑到這裡來,即便真的跑來可能車費上就要花上二三百,誰會好好的往這裡跑着玩,又過於安靜,路邊筆直的樹幹,樹木參天,葉繁枝茂,道路兩旁的陽光幾盡將眼光給遮擋上了,星星几几的有那麼一點的餘光就在正上空傾灑而下,撒下一路的陽光璀璨。
席東烈開的車不算是很快,人成長了心境就變得不同了。
年少的時候很少有機會就這樣的放慢腳步,去看看四周,即便是現在他也會忽視這些,生活的節奏太快,現代人的興趣太多,欣賞風景也就變成了一種奢侈。
車子到了大門,監控室看見他的車牌自動放行。
席東烈停好車子,從車上下來,席志濤已經迎了出來。
宋寧沒有在家,被他找了一個藉口給支了出去,心裡還是怕孩子會有想法,儘量的避免兩個人同時都在的場面。
“爸,怎麼出來了,身體還可以?”
席志濤已經有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未進公司,平時的大小事情他也會管,但身體和精力上實在是兼顧不過來,精力有限。
“人老了毛病就多了,還沒你爺爺身體好,回來了。”
打從心眼裡的覺得高興,覺得今天的陽光都看起來更加順眼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不喜歡不喜愛那也不屬實。
只是那份喜歡又夾帶了一點的距離,席東烈和他不撒嬌,不會粘着他,他也學不會太過於去關心,以至於父子之間的關係就變成這樣了,這也是席志濤爲什麼不肯讓宋寧生孩子的原因之一。
他怕真的再有孩子,他一定會傾注心血,這樣對東烈來講,很不公平。
眼前的小夥子已經比他高出來一頭,席老太太認爲自己的孫子長得又帥氣又多金,其實席志濤也是一樣的,對男人而言面貌並不能意味着什麼,但不能否認席東烈長得如此之好,複合他的審美。
單手攬着兒子的後背,父子兩人慢慢進了屋子裡。
“小烈回來了。”
家裡的傭人都稱呼席東烈小烈,席老太太也好,席志濤也好,都是非常和善的人,席東烈就更加的是。
“好久不見了。”
她們都是看着席東烈長大的。
席志濤看着兒子:“你說想和我談一談?”
兒子突然說要談,要談些什麼呢?
席東烈道:“我要回來了,父親。”
這是他的宣告。
他即將要進入文榮集團,儘管現在宋義海把權着大局,他並不想給自己的父親難堪,一旦他進入文榮恐怕和宋義海一定會是敵對的場面,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小舅子,就是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覺得頭疼。
席東烈的心裡也是帶着一分的猜忌,這份猜忌並非是針對席志濤而是宋寧。
席志濤何嘗聽不出來兒子話中有話,低聲說着:“回來好,一直盼着你回來,我會安排的。”
他兒子的位置一定就是在宋義海之上的,這是名正言順的,這是他的接班人,宋義海不過就是個過路人,在器重,器重的分量也是有限。
事實上宋洋就是席志濤派出去的說客,每一年每一個月甚至可能每24小時他都在勸席東烈回國。
“讓您費心了。”
席志濤擺手。
“你是我兒子。”
這事情上面就無須多說了,席志濤倒是對那個運動員很感興趣,他私心是覺得能娶到這樣的一個老婆呢,對東烈形象上有很多正面影響的東西,對席東烈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是宋寧說過一些話,他當時聽了也就笑笑,因爲宋樂馨夾在其中,他實在又不好講什麼,他即便答應了宋寧,但前提還是以席東烈的喜好爲主。
娶老婆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真的很喜歡那個打乒乓球的,叫什麼來的……”席志濤記得陸懿淨的名字,因爲關注了,所以心裡是有分量的,但突然要問出口結果這名字死活也記不起來,那個丫頭他也蠻喜歡的,喜歡陸懿淨他也沒有正式的見過,所謂的喜歡,就是因爲席東烈動心了。
他的兒子他清楚,能讓一個不婚主義者產生興趣,只要她的身份不是離譜的可以,他都能贊同。
自己也吃過所謂家世所謂門當戶對的虧,不想兒子重蹈覆轍。
“陸懿淨。”席東烈補充。
那種喜歡就是由心而發出來的,他沒有大聲的說他有多麼的喜歡這個女人多愛慕她,什麼非她不娶怎麼樣的,只是三個字,那種淡淡的洋溢着幸福的感覺是從心內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他的眼睛裡有光。
那光的名字是愛,是暖,是溫馨。
席志濤一笑,他的兒子完全的遺傳到了他的性格當中最保守的那一部分。
“沒有找到機會認識?”
宋洋現在不是就負責這塊,和體育總局那方的人不也是很熟悉,找個藉口認識一下,從朋友做起,慢慢的就熟悉了,結婚還是要謹慎的,相處幾年,她打完球也就可以結婚了。
席志濤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靦腆,喜歡就應該出手,而不是站在原地觀望,觀望的太久,就會變成別人的,成爲了別人的老婆,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有找過朋友介紹,但對方對我的感覺不是很好,我和她母親是非常好的朋友關係。”
席志濤默默的讚賞看了兒子一眼。
席東烈的身上具備了一些自己不具備的東西,他只會比自己更加的好。
擒賊先擒王,和對方都沒有搭上線,竟然結識了人家的母親,是個選手。
“真的是沒有看上你?”
席志濤這樣的話聽席東烈自己講過,聽宋寧講過,更是從宋洋的口中側面的聽說過,但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的不太可能,東烈這孩子他和一般的富三代他不太一樣的。
席東烈無奈:“是真的沒看上我,覺得和我沒有緣分。”
席志濤拍拍兒子的肩膀,追求女人嘛,總要有個過程,真的你表現出來意思,人家就投懷送抱了也就少了一些挑戰的意思不是,越是難追越是要去享受過程,人家是優秀的,值得你花心思。
席志濤對國家的這些運動員的評價很高,和宋寧完全就是兩極化的態度,文化這種東西就單看你如何去想,將來退役了去唸書還不是一樣,球都可以打的這樣的出色,唸書會比打出來一個冠軍難嗎?
一定就是沒有的。
父子倆的氣氛很是愉悅,席東烈晚上也沒有留宿,他要回爺爺奶奶那邊去,席志濤又是出來送兒子上車。
“我會勸奶奶搬回來住的。”
席志濤嘆口氣。
“如果你奶奶能像你一樣的想得開就好了。”
其實最覺得難以接受的人該是東烈,結果東烈這孩子勸過他和宋寧再要一個孩子,現在也會爲自己家的面子去勸自己奶奶搬回來住,反倒是自己媽的脾氣太犟了,弄的他夾在中間很是難爲,他又不能說母親的不是。
“她只是年紀大了些,思想保持固有模式,年紀大了能高高興興的活,作爲晚輩我覺得就不應該有要求了。”席東烈說。
席志濤點頭,就因爲他心中也是這樣想,所以沒有對母親提出來過任何的要求。
“路上小心。”
“好的,您回去吧。”
依舊態度當中帶着客氣,這是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化解的。
宋寧回到家,上了樓去換衣服,摘掉自己的耳環,坐在牀邊,家裡的傭人進來將她的拖鞋擺在地上。
“白天家裡誰都沒有來?”
隨意的問了一句。
家裡的傭人也有宋寧的人,人就都是這樣的,誰生活在這個家,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投心頭眼緣的人。
“東烈回來了和先生說了好半天的話,看起來好像談的不錯。”
宋寧將手中的耳環遞給傭人,傭人幫着她放到梳妝檯上,宋寧靠在牀頭放鬆放鬆,今天也是覺得很辛苦,很勞累,閉着眼睛。
傭人爲她的腿蓋上東西就反手帶着門退了出去。
宋寧原本想要閉上眼睛休息休息的,想起來家裡傭人說的話雙眼突然又睜了開,側身躺着,手壓在自己的頭下,卻怎麼都沒了睡意,席東烈回來接管集團,其實這也是宋寧所希望的,因爲席志濤一直期盼着,這不是她的公司,也不是她的陪嫁,她自然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只是真的發生了,感覺又怪怪的。
從牀上幾次三番試着想要閉上眼睛,睡意卻一點都沒了,乾脆坐了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頭髮。
宋寧和席志濤的房間很大,曾經這就是吳美言和席志濤生活在一起的地方,她沒有提出來換,就算是自己提出來了,席家也不見得同意,按照她婆婆對自己的敵意,恐怕到時候還會覺得都是她的錯,不如不講。
她也覺得吳美言是個很可憐的女人,她覺得和自己是一樣的,一開始都沒有找對人,自己幸運的是她和席志濤還能繼續,吳美言卻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機會遇到能去愛她的人,她一直就想講這些講給席東烈聽,她是期盼宋義海乾的好,這是人之常情,義海現在文榮集團也不僅僅是因爲是她宋寧的弟弟,所以纔得到機會的,並不是這樣的。
他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和努力。
穿着拖鞋拉門出來,準備下樓的時候正好和傭人差點撞到了一起。
“怎麼這麼急匆匆的。”
宋寧笑着說。
差一點就撞到了。
傭人也笑:“先生說想吃雲吞麪。”
席志濤突然胃口大開,平時吃什麼都是固定的,很少有加餐的情況發生,今天席東烈回來了,父子倆的氣氛又很和諧,又加了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家裡的傭人不至於說討厭宋寧,宋寧在怎麼講是這個家的人,她們不過就是給人打工的,就算是在席家幹了一輩子,也千萬別把自己當成這家的人,心態上要明白進退。
宋寧伸手去接。
“我給他送過去吧。”
宋寧敲門,席志濤人在書房,他關了電腦,他的兒子不存在從基層做起來。
“進來。”
席志濤的神色不錯,看樣子是真的很開心,面相上就已經顯露了出來,滿臉的放鬆之情。
“你要的雲吞麪,我回來的晚,不然我可以親手做,你可以試試我的手藝。”
宋寧的手藝不錯,也願意表現,特別是表現給席志濤看,因爲愛他,恨不得他方方面面的事情她全部都包攬了,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個人就是她的,她也是屬於這個人的。“不需要那麼忙,阿寧我今天很開心,特別的開心,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了。”
愉悅到了很想唱歌。
宋寧將東西擺在桌子上,自己的手去摸席志濤的,席志濤就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滑上他的手背,五指與他的五指緊緊相依,手指就扣在他的手指縫隙當中,摩挲着他的手背。
“你開心,我就開心。”
“小烈要進文榮了。”
這是他給宋寧的信號。
席東烈如果不想要文榮,那麼文榮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他也不清楚,也許是宋陽吧,畢竟宋洋是席東烈的人,但席東烈只要表明了他想要進文榮的慾望,那麼席志濤是絕對會站在兒子的身後,成爲兒子結實的後盾的,儘管他在態度上也許會表現出來模糊,畢竟宋義海的面子也是要保留的。
席志濤說的很是開門見山,宋寧笑:“這是你的產業,他接手是應該的。”
“不,這是他母親的產業。”
儘管文榮已經和席家融爲一體,現在也分不出來是席家的還是吳家的,但席志濤更加願意將它說成這是屬於吳美言的,吳美言的就是小烈的。
宋寧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她時時刻刻覺得自己就像是鄉下愚昧無知的婦女一樣,很多的事情,只要席志濤去反駁她的話,她就會多想。
覺得自己的出身不好,覺得自己的頭腦也不是那樣的好。
那種自卑就是天生所帶。
“你要給他安排個什麼位置?從基層做起嗎?”
宋寧說這個話真就不是想讓席東烈怎麼樣,而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爲席志濤現在的態度就是要鍛鍊席東烈,那一定就是從小做起的。
兩個人就是閒聊嘛。
“不不不,公司現在沒有明確的負責人。”
宋寧:……
那宋義海現在算是什麼?
席東烈的迴歸,宋義海的位置就會變得極其的尷尬,保皇派,前進派。
“屬於義海的,你也放心,我心裡都有數。”
宋寧笑笑。
“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的話我從不懷疑。”
宋寧就是對着席志濤的時候,只要席志濤願意說,她就信,對着席志濤也很親力親爲,相比較吳美言那時候的壓抑,現在的席志濤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那顆心又復活了。
原本的那顆心已經乾涸了,因爲宋寧的出現加入,血液又開始慢慢的浸了下來,身體又變得柔軟了起來。
也是因爲宋寧如此,他總是覺得虧欠宋寧。
虧欠小烈的,虧欠宋寧的,小烈的還有人願意替他去保留,去爭,他的外婆家,他的爺爺奶奶都十分爲他着想,宋寧呢?
宋寧獨身一人進入這個家,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喜愛,自己再不向着她,她的日子要怎麼過?
“吃吧,一會兒涼了。”
宋寧的手一直握着席志濤的。
席東烈回國,並且即將就要進入文榮集團,在文榮集團掀起來了一陣大浪,畢竟目前主事的人就是宋義海,老闆身體不好加上公司又多,可能真的顧及不上吧。
“我們少東家要回來了。”
下層已經開始說上這件事情了,每天吃飯的時候,閒着磕牙玩嘛,總要有講的吧,是王子回來是復仇的,媒體都將席家的這點事情全部都攤開了,席志濤和宋寧是初戀情人,席東烈的母親去世的那樣早,這中間藏着什麼貓膩?
關於吳美言的任何新聞外界都沒有挖掘出來過,吳家席家都緊緊的咬着這最後一層。
王子復仇記,正要上演。
宋義海當然也清楚席東烈早晚都是要回來的,不過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而已,席東烈會玩會學習,可能皮划艇劃的也很不錯,但經商是要看天分的。
宋義海並沒有將席東烈放在心上。
宋洋嘴裡叼着一朵玫瑰花,纖細的手指將玫瑰花從口中拿了下來遞給席東烈。
“靠着你,我終於可以往上爬爬了,終於有機會展現自己了,終於可以當一次有靠山的人了。”
宋洋握拳,一副要流淚的樣子。
席東烈閃開他遞過來的花,一臉的嫌棄。
“都是你的口水。”
宋洋無語。
“你知道外面的那些女人多麼的想得到我的口水嗎?我都沒有捨得給,你還嫌棄。”
宋洋沒個正經。
一臉的嬉皮笑臉,鬧了一會兒,進入正題。
席東烈回來就必須拿出來有實質的東西來,必須給股東們瞧瞧,他不僅僅是席志濤的兒子,他也有屬於他的實力,事實上他這次找宋洋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不做他就不做,做就一定要做好。
宋義海一直在談個項目,不過接洽的人有些不太對口,現在各方面也是查的比較緊,不太好下手,對方手裡的地皮又不願意讓出來,據宋洋所知宋義海已經派了人去了幾次都沒找到人,他自己也親自登過家門,對方卻不在家。
席東烈笑笑,笑的半真半假。
“說真的,我很高興你終於想明白了。”
席東烈起身,拍拍宋洋的肩膀。
“你總是讓我這樣的喜歡。”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他是吳美言領養的,吳美言生前一直對宋洋很好,也有花了一些心思在宋洋的身上,她沒有把宋洋當成家外人,她是怎麼對待席東烈的就是怎麼對待宋洋的,包括羅蘭,小時候宋洋過生日所得到的禮物永遠和席東烈是相等的,在席家他也擁有絕對的地位,小一些的時候宋洋就很會看人眼色,明白自己是不屬於這個家的,他感恩吳美言,感恩席志濤。
吳美言去世以後,宋洋很快就進入了集團工作,他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簡單,就是爲席東烈護航。
他是席東烈最忠誠的守護着和兄弟。
宋洋笑罵:“但願將來你結婚了以後,如願娶了嬌氣還可以這樣喜歡我,那我就滿足了。”
席東烈笑笑,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講一些肉麻的話來肯定的。
席東烈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今天是宋洋開車,他的座駕是一輛騷包藍色跑車,酒店的侍應爲他開着車門,他坐了進來。
“說真的,陸懿淨你有把握追到嗎?”
“誰知道呢。”
席東烈第一天出現在文榮集團,髮型也有變了,畢竟他現在不僅僅是席東烈而已,臉上掛着微笑,與宋義海的疏遠不同,年輕帥氣多金的席東烈一出現集團上下立馬掀起來了一陣王子的風浪。
真是沒料到長得如此之好,可見父母都長得好看,對孩子是有好影響的。
席東烈的那雙眼睛很大,他全身上下唯一與吳美言相像的地方就是這雙眼睛,裡面好像是一潭深井水,叫人看不見底。
宋洋擁着席東烈進入大門,兩旁才上班的員工自動的退開,電梯也是讓給人家,這是無形當中的規定,老闆嘛,自然就是不同的。
席東烈對着旁邊的人點點頭,脣角也是帶着笑,他是天生的笑面,只要不是板着臉的時候,臉上幾乎都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男人看臉的話,就知道他脾氣不會太壞,面相長得太善。
“席先生早。”
席東烈點頭微笑:“早。”
身後宋義海正巧也是這個時間進的公司,宋義海一愣,沒料到席東烈今天就來公司了,雖然他姐夫有打招呼,看樣子席東烈是打算有動作了。
宋義海的秘書跟在他的身後。
席東烈進入電梯,宋洋跟了進去還有一個席東烈的秘書,他就站在門口自然視線有和宋義海碰觸上,只是稍稍的碰觸,電梯的門關上。
“我感覺到了豐富的火花。”
宋洋笑笑的說着。
一早的會議因爲席東烈而推後了一點,全部的人員都到齊,席東烈在宋洋和秘書的陪伴之下進入會議室,正當中的位置就是屬於他的,宋義海坐在左側。
即便席志濤不來公司,那個位置也不是屬於宋義海的。
會議室的燈光滅掉,宋義海的人在做報告,席東烈很有興趣的聽着。
做出來的方案可以講是非常不錯的,宋義海一方也是早就做了準備,在半路上等着席東烈,你不過纔回國,你對公司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上手也絕對不會很快,一臉的得意。
他要滅滅席東烈的威風,後生仔就是後生仔,做人要學會謙讓。
會議室的燈光重新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席東烈的臉上,看着這位顯得有些稚嫩的少爺,無疑他長得是很好,但在公司不是靠臉吃飯的,不知道他留學回來到底學到了什麼。
席東烈翻着手裡的文件。
“我們有和連先生的兒子制定協議……”
席東烈開聲:“也就是說,並沒有經過連先生本人的同意?”
宋義海笑:“連先生現在周遊世界,找他太難了,他的兒子是他最寵愛的夫人所生……”
宋義海太清楚了,如果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心裡佔據不一樣的地位,就連她所生的孩子都會顯得不同,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沒有聯繫到這個人,卻敢說出來這樣的大話,這個案子已經進行到了這裡,不能再拖下去了,席志濤在公司的時候,那時候就是談不下來。
他等着瞧席東烈能有什麼作爲,依舊一臉的得意,第一場仗,自己已經打贏了。
席東烈繼續翻動着文件:“宋先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不過我有更好的想法。”
宋義海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連家就那麼幾個人,有能力做出來決定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其他的人都不願意捲進這個事件來,他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才讓對方的兒子鬆口的,他纔剛回國,他知道什麼?
席東烈拉拉自己眼前的麥克風,很是清晰的說着。
“我有更好的人選,我私下聯繫過連家的人,連家已經同意將這塊地皮賣給文榮。”
“連家能做出來這個決定的人現在都不在,除了這位小少爺。”宋義海冷哼。
席東烈,你就算是想要爲自己爭面子,這樣的做法也未免有些太兒戲,你以爲你是誰?
“我和連先生本人已經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連先生本人?”宋義海皺眉。
不是說那個老傢伙得了癌症,滿世界的去找最優秀的醫生去了?
他幾次三番的去尋找都未果,席東烈是真的找到了,還是在開玩笑?
這個玩笑並不好玩。
“他不是生病了。”
席東烈微笑,臉上的微笑加重,他的出擊做的很漂亮。
“連先生本人目前已經偷偷的回國,爲了不讓媒體打擾所以尚未對外公佈。”
宋洋臉上的表情也是傲嬌的不行,還真是有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鼻孔都恨不得朝着天上去噴。
宋義海的臉僵了僵,他看着自己的助理,連先生回國爲什麼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
助理也是一愣,都被席東烈給玩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席東烈無視那兩人難看的臉色,繼續。
意氣風發,這四個字完全可以形容他今天的表現,席東烈本人不認爲他是在和宋義海打擂臺,文榮是他的,他和一個不屬於文榮的人有什麼好爭的。
宋義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文件摔在桌子上,扯着自己的領帶。
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讓自己狠狠丟了一次的人。
席東烈開始接見公司的高層,很簡單,他現在需要大家站隊,爲了以後自己的方便,什麼人能拉攏,什麼人他需要他清楚的很。
這一天過的很充實卻也很忙,就連中午的午飯都是在辦公室吃的,他不做則已,做就做到最好,他不是紈絝子弟。
飯還沒有吃完,就有人進來,席東烈叫秘書把自己的桌子上收拾收拾,和對方在說話。
下午的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他還以爲打錯了。
“先生有您的快遞。”
席東烈一愣纔要回答是不是搞錯了,對方說是英國發回來的快遞。
席東烈讓秘書去接,秘書將一個盒子放在他的桌子上,他拆了開,看見裡面的東西這纔想了起來,是他打包的一些東西,很多都是獎盃,他參加皮划艇比賽的獎盃,團體賽獎盃,以及……
他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這是唯一的他單獨的和一個人的合照,照片裡的女人顯得有些冷漠,她站在前面,他站在後面,兩個人一看就是陌生的。
那張照片上的陸懿淨頭髮還很短呢。
席東烈看着這張照片,笑了笑,又裝了起來。
宋洋爲他找了一間公寓,不是臨時居住,他已經大了,和家裡人住在一起會有些不太方便,更加喜歡自己有獨立的空間。
房子很清靜,不算是很大,但也不小,家裡的風格都按照他的喜好來裝的,典型的單身男人的房子,鑰匙就壓在門口的地毯下面,這裡的安全是絕對可以保證的,席東烈拿出來鑰匙打開家門。
他換了便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來了很多的包裹,他原來拿過那麼多的獎盃,一一的擺了起來,最後剩下他和陸懿淨的那張合影。
看着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長得是如此嚇人。”
嚇退了她不是嘛。
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原本以爲至少自己的臉可以當卡刷的,結果在人家的手上碰了壁,以爲自己是一張黑卡,結果卻連一張普通卡都不如,有點糗,也有點下不來臺,更多的依舊是喜歡,喜歡她的個性。
最後那張照片被放在了他的書房桌子上,席東烈只要工作的時候就可以看見。
“但願你能找到你所喜歡的那個人。”
他笑。
有人按門鈴,席東烈起身,踩着拖鞋去開門,他以爲是打掃的阿姨,自己有讓宋洋幫着請一個阿姨來打掃衛生,畢竟家裡有些髒亂。
打開門,宋樂馨手裡提着兩瓶酒。
“驚喜,看見我有沒有覺得驚喜。”
席東烈挑眉。
宋洋無奈的攤手。
“她拉着我來的。”
樂馨知道自己上門,也許小烈又會說一些她不愛聽的話,她實在是怕了席東烈這樣,這回帶上宋洋,有個外人,他總不好說話這樣的直接吧。
“恭喜了兄弟。”
席東烈飛着小眼刀子,宋洋只當自己是瞎子。
“你的媚眼千萬不要飛給我,我接收不到信號的。”
席東烈也只能讓他們進來,宋樂馨參觀了一下家裡,覺得還算是不錯,有點意思,書房她沒有推門進去,因爲書房算是個比較私密的地方,這點分寸樂馨還是有的。
“爺爺奶奶對於你搬出來沒有任何的意見?”
宋洋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抱着靠墊,自己沒有客氣的吃着盤子裡的水果。
“我沒有洗過。”席東烈說。
宋洋聳肩,小區自帶的物業這些都是清洗過的,可以吃的很放心,這方面他比席東烈瞭解的清楚,就算是沒洗,所謂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樂馨看着席東烈的那些獎盃,她知道小烈很喜歡皮划艇這項運動,卻沒有想到拿到了這麼多的榮譽。
“這是學校組織的嗎?你們可以參加國際比賽了。”
樂馨覺得小烈很強,做什麼都是最好的,她爸今天回來之後心情非常的不好,她從姑姑的嘴裡聽說了,宋樂馨卻忍不住想笑,她的小烈就是不一樣。
她不敢笑出來,怕惹怒父親,自己找了個藉口就跑了出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場。
她爸爸還是老了。
席東烈不以爲然,他們只不過就是個玩,當然他們學校這項運動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但距離比賽還有一定的距離。
“走吧,出去一起吃個飯。”
宋樂馨卻不想走,好不容易進到家中的,她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樂馨報了烹調班,姑姑就是用手藝將姑父給迷住的,她也可以,也花了很多的心思。
“我來做吧。”
“宋大小姐你做?”宋洋調侃。
你分得清什麼是什麼嗎?你確定你手中的刀是用來切菜而不是用來殺人或者是自殺的?
宋洋對宋樂馨一點信心都沒。
席東烈不太喜歡別人動自己的廚房,廚房和他的臥室是一樣的,屬於個人領域。
就在宋樂馨準備進廚房的一瞬間,他拿起來外套。
“走吧,出去吃吧。”
一副要送人的樣子。
宋洋摸摸鼻子,你還真是不給面子,就這樣的個性,你要怎麼和女人相處?那個女人不像是樂馨這樣瘋狂的迷戀你,恐怕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個星期就受夠了。
真的是個怪人。
“好。”
樂馨有些遺憾,她的手藝還沒來得及像他展示。
“等以後有時間的,你家的鑰匙可以給我一把,這樣你下班回來,進門就可以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
宋洋扭開臉,他還真怕聽到不好聽的話。
席東烈擰着眉頭。
“樂馨,我……”
“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宋樂馨裝着一臉的輕鬆,拿着自己的揹包就和宋洋一前一後的出了門,不繼續說,他們還能一起吃個飯,繼續說下去,她就沒有胃口了。
樂馨心裡已經想明白了,她不信自己比不過那個運動員,她和小烈沒有任何的接觸,誰都會有迷戀某一個人的時候,但那個人卻不會真實存在你的生活當中,她的形象全部都是你虛構出來的,只要自己肯努力,早晚小烈都會看見她的堅持的。
樂馨加油!
她爲自己打氣。
幾個人出門,席東烈和宋洋喝了一杯,樂馨也喝了不少,纏着席東烈不肯讓他離開,最後還是宋洋送她離開的,席東烈吹着風,看着自己的衣服袖子,有些無語。
那上面就是剛剛被樂馨給拽的,全部都是褶子,樂馨喝大了,死活拽着他的手不肯鬆開。
“小烈,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嗎?”
宋樂馨的眼睛迷離,她現在腦子有些不清楚,以爲眼前的人就是席東烈,抓着宋洋的手:“你回國了,你不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高興,這樣我就可以每天看見你了,真好,我爸今天回來很生氣,我卻很高興,我沒敢和他說。”
宋洋笑笑,果然是宋樂馨啊。
這女兒養的有些悲哀。宋樂馨拽着宋洋的手,就要親,宋洋扭開她的臉,她卻不敢,直嚷嚷。
“你就這麼討厭我……”
“樂馨別幹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不是小烈。”
“你是,你就是。”
宋樂馨將自己的脣送了上去,親上去的一瞬間她卻突然清醒了,這不是小烈。
離開宋洋的脣,她用手撐了撐自己的頭,車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司機也覺得好笑,沒有見過這麼生猛的女人,剛剛還醉的不行呢,一瞬間就清醒了。
“抱歉。”
“對不起……”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
“我有點喝多了。”
宋樂馨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那之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地方就逃難似的離開了,剩宋洋一個人坐在車裡。
司機道:“小兄弟,別在不喜歡你的女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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