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的眼淚掉到了趙瞿城的脖子上,感覺到脖子上冰涼的液體趙瞿城的身子顫了顫下意識的鬆開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
感覺到趙瞿城的手鬆了開來夏安然想都沒想就推開了趙瞿城整個人利索的鑽了出去忍着痛跑一拐一瘸的跑回了臥室,回到臥室之後夏安然直接把門反鎖了整個人靠在門上慢慢的蹲了下來,屈着身子抱着自己的雙腿放聲哭了起來,腳上因爲被碎片割破到現在都還流着血。
突然空了的懷抱讓趙瞿城覺得有些冷,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手上沾了的液體讓趙瞿城的眼眶有些泛紅跟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是因爲心疼,他又一次傷害了她麼?
趙瞿城低下頭無意間瞥見了旁邊不遠處還躺着一塊帶了點血跡的玻璃碎片,是他剛纔摔得那個酒瓶子的碎片,趙瞿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俯身撿起那塊碎片,順着剛纔夏安然走回臥室的路,有些地方甚至都還沾了血跡,趙瞿城的整顆心都揪到了一起。
走到臥室門外趙瞿城伸手握上了門把,很輕的推了推發現門被夏安然從裡面鎖了,趙瞿城儘量讓自己靜下心來,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到了裡面傳來陣陣的抽泣聲,他的心就這麼隨着那一聲一聲地抽泣聲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剮着。
趙瞿城握緊了剛纔從地上撿起的碎片,碎片刺入他的掌心滲出了血跡,隨着他的掌心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趙瞿城一直靠在門上,聽着裡面的抽泣聲逐漸變小,慢慢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又到了大概是浴室傳來開水的聲音,趙瞿城一直在門外守着,直到裡面的燈光變暗他才起身離開。
夏安然哭完之後就跑進浴室洗了個澡把剛剛的不愉快全部沖洗掉,然後又給自己包紮了一下傷口,努力的讓自己不要亂想,便直接把燈關掉然後帶上耳塞開了首純音樂安靜的聽着。
他說他嫌她丟人,他的意思應該是嫌跟她走在一起丟人所以不想在片場跟她一起回來吧?夏安然想着想着眼眶有些溼潤,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拼命的甩空自己的大腦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入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書房的血跡和玻璃碎片還有夏安然房門趙瞿城留下的血跡都被清理乾淨了,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夏安然的腳還是有些疼,便把自己平常穿的高跟鞋換成了平底的帆布鞋。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趙瞿城正在吃早餐,她的視線在他的右手上落下,他的左手貼了幾塊創可貼,是因爲他昨天握碎片的時候被割到的,因爲等會要拍戲用紗布包紮的話不太方便他便很隨便的處理了一下。
夏安然看了一會便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走到了趙瞿城身邊跟趙瞿城一起吃早餐,張嬸本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二樓的血跡都被嚇到了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沒什麼事便也沒有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