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後雨停了整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自己的抽泣聲。
一直等到柏媽媽給自己打了一通電話。
看到柏媽媽電話的時候夏安然纔想起來自己今天跟柏媽媽說過中午會給她熬湯送過去的,結果因爲趙瞿城的事情自己一直躲在房間裡面哭給忘記了。
夏安然這才匆匆忙忙的跑到擦了擦眼淚跑進了浴室把自己臉上的淚痕統統都洗乾淨,換了一身衣服,還畫了一個淺淺的妝。
看着鏡子裡面跟往常並沒有太多異樣的自己之後她才滿意的從浴室裡面出來拿過自己的包包下了樓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一點熬湯要用的材料。
出電梯的那一瞬間夏安然心裡還有些惦記着趙瞿城會不會還在這裡。
結果還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得有些自嘲。
她都告訴趙瞿城自己把孩子打掉了他還在這裡做什麼。
夏安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有幾個外國的婦女聚在那裡不知道在說着什麼,其中有一個說得比較激動,指着夏安然剛好站的那個位置開口說了類似什麼暈倒之類的。
她倒也沒有放在心上,想着已經有些晚了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快步的往超市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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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瞿城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睜眼就聞到了醫院的氣息。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腦袋疼了一下,連續眨了幾下眼睛看到這樣白花花的一片之後他忍不住皺起了雙眉,看着自己手上還掛着的點滴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就伸手想要把手上的點滴給拆掉。
“先生,你在做什麼?”一名金黃色捲髮藍眸的女生匆匆忙忙的制止了趙瞿城的動作。
趙瞿城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依舊想要伸手拔掉手上的東西。
“先生,你在酒店門口暈倒了,是我把你送來醫院的,醫生說你發高燒燒到了四十度,你的燒還沒有完全褪去還是好好的留院觀察幾天吧。”那名女生擋到了趙瞿城的面前堅決不讓他把手上的點滴拔掉。
“你就不應該送我過來!”趙瞿城面對那名女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吐了一句。
如果這個女生沒有把自己送到醫院裡面來,高燒四十度再燒個幾個小時應該就可以解脫了吧?
不願意看到她跟別人在一起的話好像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可是想想他又覺得不甘心啊。
愛了十一年愛到現在卻想着要用死亡來解脫自己,他是有多沒用纔會走到這一步?
“先生,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麼?”那名女生撅着嘴看了趙瞿城一眼,眼底卻沒有半點埋怨的意思。
趙瞿城沒有作聲有些頭疼的閉上了雙眼,他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你可以叫我珍妮絲,我應該叫你什麼?”珍妮絲見趙瞿城直接閉上眼睛不再搭理自己便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句。
趙瞿城依舊緊閉着雙脣沒有搭理她,珍妮絲倒是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直接在趙瞿城的耳邊嘮叨了一大堆,惹得最後趙瞿城不悅的皺起雙眉怒瞪了她一眼她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