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反應過來連忙把墨鏡戴上扯了扯頭上的鴨舌帽低着頭忍着痛快步走了過去。
“趙先生難道不爲自己母親的事情覺得羞恥麼?”就在夏安然快要走近人羣中的時候對方突然又強調了一次。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那個聲源處望去,不少人的心底都是忐忑的。
畢竟這麼赤-裸-裸的問出口多少讓人覺得不快。
趙瞿城冰冷的目光在那名女生身上掃了一眼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我並不覺得趙先生的母親有多讓人覺得羞恥,相反我認爲趙先生的母親是一名很偉大的母親。”夏安然儘量提高自己的聲音用和平時不大一樣的嗓音開口說道。
人羣中突然聽見這麼一番話趙瞿城和安美伊的視線都順着看了過去。
夏安然沒有躲,就這麼被衆人盯着。
帶着鴨舌帽和墨鏡除了趙瞿城沒有人第一眼就認出了是她。
“我並不認爲趙先生的母親讓人覺得羞恥,身爲一個母親能夠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沒有丟下自己的孩子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我認爲趙先生的親生母親是一位很偉大的人,她之所以會去選擇那份工作是爲了還債,那筆本來就不是她欠下的債,爲了養活自己的孩子爲了遵守丈夫曾經對別人的許諾,她一個人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她一個人還清了那筆債務,而且她還養活了自己的孩子,在那樣的情況下試問有多少母親可以做到不拋棄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或許你們認爲那樣的工作是可恥的,甚至你們覺得吸毒是件令人覺得恥辱的事情,可是爲什麼就不去想想別人的迫不得已,倘若還有別的路她會這麼選麼?”
“身爲一個母親最偉大的事情是不管在多麼艱難的情況下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兒女,你們口口聲聲的恥辱,是因爲你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去批判別人?你們這樣的行爲跟侮辱一個人有什麼區別?”夏安然說到最後聲音顫抖的厲害還帶了幾分哽咽。
“....”
在場的人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吭聲。
就連一開始問出這種問題的那個女生也不敢再做聲了。
趙瞿城的眼眶驀地泛紅,不是因爲那些人的話說得太過分了而是因爲此時此刻夏安然居然站出來爲自己說話,而且他清楚的看到她掉在地上的眼淚。
“我贊同那位小姐的說法!”安美伊感激的看向她。
她並沒有認出來夏安然是誰,只知道此時此刻第一個站出來爲趙瞿城說話的人是眼前那個女生。
夏安然低着頭眼淚卻順着眼角穿過墨鏡一路滑落到地上。
趙瞿城的眉心蹙了蹙邁開步伐朝她走了過去。
知道她大概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是她所以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到了她的頭上。
眼前突然漆黑的一片讓夏安然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笨蛋!”趙瞿城的聲音有些抖卻伸手拉過她摟着她在人羣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