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男人提起這事兒,k2臉上罕見的流露處一絲尷尬。
這異樣的神情倒是讓艾文覺得詫異。
原來他這樣殺人如麻的殺手,也會有害羞尷尬的一面?
“僥倖而已!”k2破天荒的撒了一次慌。
男人冷哼一聲:“這僥倖應該能有很多次。”
k2頓時不悅:“你能不能好好看病不說話?”
讓艾文奇怪的是,這片小島是k2的,這點從別墅裡這些隨從的人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按理說。k2纔是主人,這醫生不管是什麼身份,應該也是k2請來的,怎麼會對k2那麼的一言難盡。
尤其k2那麼脾氣暴躁的人,面對這醫生的挑釁,竟然沒有發怒。
這男人到底什麼身份?
男人看了艾文一眼,透過那厚厚的鏡片,艾文居然從他眼神裡看出了打量的目光。
索性醫生也不會廢話,直接開始給艾文檢查身體。
而後,收回工具,語氣淡淡的說道:“她懷孕了。”
“這還用你廢話?”k2不悅:“這不是沒了嗎,你趕緊給她弄點藥調理身體,最好調理的白白胖胖的。”
然後好跟他大戰一回,他倒是想看看,身體狀態良好的情況下,到底是這女人強一些,還是他強一些。
聽聞k2說的話,男人動作頓了一下:“我介意你現在就把處理掉。”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避開艾文,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當着她的面說出來。
平淡冷靜的敘述語氣,好像不是在討論要殺掉一個人,而是在討論今天晚上要吃什麼一樣。
艾文下意識扣緊牀下的被單,已經做好了防備。
醫生似乎若有所覺,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樣的眼神,竟然讓艾文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要知道,面對k2這個世界排行第二的殺手,她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而這個男人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感覺到了這樣異常恐怖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艾文總覺得,這個醫生,比k2威脅還要大。
他是個比k2還要厲害的人。
這是艾文唯一的感覺。
k2哼了一聲:“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要的是讓你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不是要處理掉,就算要處理,也得她正常狀態下輸給我之後。”
醫生推了推眼鏡:“那你可能要等至少十個月。”
k2沒聽懂醫生的暗示,聽了他的話之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自詡醫術無人能比嗎?怎麼,就治療一個流產的女人,你也需要那麼久,我看你不是神醫是庸醫嘛!”
k2毫不客氣的嘲諷,醫生並沒有生氣。
雖然k2沒聽懂醫生的潛臺詞,但是艾文卻聽懂了。
當下也顧不了這男人到底危險不危險,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激動的說:“醫生,我的孩子”
醫生冷冷的瞥了一眼被艾文抓住衣袖的地方,冷冷的道:“有流產跡象,沒徹底流掉。”
“你說真的?”艾文激動的問。
可惜這個時候,醫生根本懶得回答她,只是冷哼一聲,表達着艾文對於他說的話質疑的氣氛。
k2則是驚訝的長大嘴巴:“孩子沒流掉?”
與對艾文的態度相反,醫生聽了k2質疑的話之後,雖然表面態度依然冷淡,但卻耐心的和k2解釋了。
“沒掉。”
k2臉色變了又變,很糾結的開口:“能不能打掉?”
“能!”
“不行!”
醫生和艾文同時出手。
醫生和k2同時回過頭來看着艾文。
艾文下意識一手護住自己的肚子:“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k2不悅的問,艾文現在是階下囚,他可不會聽她的話。
艾文明白k2的執着,也抓住了他在執着:“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那我就自殺,你別想讓我和你正正規規的比試一次。”
“,你威脅我?”
“你可以試試看!”艾文道,她就是威脅他。
這要是換做別人,她這種威脅只會讓人貽笑大方,可k2不一樣,k2是一個隊戰鬥十分執着的人。
尤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從他手中逃脫過。
對於從來沒有敗績的k2來說,這件事算是他心中的一個梗,除非他打贏了她,否則他肯定會彆扭一輩子。
艾文就是抓住了k2這種心態,纔敢說這樣的話。
那醫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
而後淡淡的對k2道:“現在我決定保住她的孩子。”
“啥?”k2疑惑的看向醫生。
艾文也好奇的看向醫生,她知道這醫生的身份不簡單,根本不是普通醫生。
對他,艾文也沒抱希望他會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
畢竟能當着她的面隨口說要處理掉一條生命的人,絕對不是正常醫生。
對於兩人疑惑的視線,醫生只是推了推眼鏡:“聽不懂?”
k2沒說話了,煩躁的朝他揮了揮手:“行行行,你做主就行,不過要記住,保住她孩子。”
看來艾文的威脅奏效了。
k2果然會同意保住她的孩子。
聽到孩子能保住之後,艾文明顯鬆了口氣。
看着k2的背影,艾文破天荒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他肯保住她的孩子。
其實現在淪落到這種境地,她真的就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可是k2居然願意保住她的孩子,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艾文都對他表示感謝。
k2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感謝呢?
聽了她稍微不那麼冷清的道謝,他居然覺得心裡有絲怪異的感覺。
他沒回答艾文,直接就出門走了,臨走之前不忘幾吩咐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看好她,要是讓她逃走了,你們知道下場。”
“是!”兩個保鏢齊聲說道。
醫生給艾文輸了液,保胎的。
按理說,孕婦是不能打針輸液,因爲對孩子會有影響。
但現在情況特殊,沒有辦法。
想要保住孩子,不能不用藥。
那醫生給艾文輸好液之後,意外的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阿文的牀邊。
“叫什麼名字?”他問。
艾文疑惑的挑了下眉,而後才緩緩道:“艾文。”
“你和k2交過幾次手?”他莫名其妙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