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恩威並施,批評完之後,笑着拍了拍張秘書的肩膀:“你們總裁呢?”
她臉上笑意盈盈,彷彿剛剛嚴厲的人不是她一樣。
張秘書感激的說道:“謝謝夏小姐,總裁還在開會,需要我通知一聲嗎?”
“開會?”夏清了然:“不用了,我去辦公室裡等她!”
陳妍看着夏清輕鬆的進了她想進進不了的辦公室,頓時嫉妒的面部扭曲。
憑什麼她就只能在這裡等着,而夏清卻可以理所當然的走進去?
尤其當她聽秘書說打電話通知葉少庭的時候,陳妍嫉妒的都快瘋了。
他是在開會,而且聽說還是總要的會議。
她來就只能在外面站着等。
而夏清,居然可以讓他的秘書說出這種話。
這說明什麼?
說明即便正在開會,只要是夏清過來,葉少庭都不會生氣會議被打斷。
陳妍氣的胸口的起伏起來。
尤其是夏清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走過,把她當做不存在的空氣時,她面上的柔和再也裝不下去。
表情扭曲的有些近乎猙獰,她狠狠的握着手裡的真皮手工製作錢包,氣的渾身都開始發抖起來。
若是這個時候,張秘書還不清楚陳妍真正的心思話,那她就白當秘書這麼多年了。
果然,都是些向來攀龍附鳳的人!
剛開始看她長相清純,說話也溫溫柔柔的,不像別有居心的人,她才讓她上來。
誰知道,居然會招來一匹真正的狼。
還害她被總裁夫人責怪了。
要知道,得罪總裁,下場還不會太糟糕。
真要是得罪了總裁夫人,好吧,下場絕對不會好!
好在總裁夫人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分得清是非。
雖然剛剛被總裁夫人教訓,但張秘書卻清楚,總裁夫人說的,都是公司的規定。
是她一時犯傻,才做出了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
“陳小姐,總裁的錢包可以給我,您請!”
張秘書對着陳妍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趕緊走人。
陳妍面上的笑險些掛不住,她牽強的笑着:“葉先生的錢包不小心被我弄壞了,我還是當面給他道個歉再走吧!”
張秘書笑了笑:“那好,那就麻煩您帶着錢包,到公司樓下等着,如果總裁還願意要這個錢包的話,我想他會給你一個親自和他見面的機會!”
秘書沒有說的話是,她們總裁其實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並不是很關心。
錢包?
掉了?
不好意思,她已經可以想象她們總裁的表情了。
微微皺眉,而後拋諸腦後。
當然,不排除這個錢包可能對總裁來說很重要,身爲秘書,她只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不是她該去考慮的了。
“能不能再等等”陳妍面色難堪,卻強忍着心裡的怒火,牽強的和秘書打着商量。
“這個錢包,葉先生可能很在意,裡面有他很多證件!”
張秘書姿勢不變,已經保持着禮貌的送人姿勢,笑容標準而禮貌:“所以,還勞煩陳小姐去公司樓下等着,總裁開完會後,我會告訴我們總裁,如果總裁真的在意,那麼,至於是陳小姐送上來,還是我們總裁派人下去拿,亦或者是總裁親自下去,那得總裁開完會以後,由他做決定!”
陳妍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枉然,因爲有夏清在,這秘書顯然不敢得罪她,所以態度纔會那麼強硬。
不甘的瞪了一眼早已經被夏清關上的門,陳妍憤憤不平的轉身朝電梯走去。
臨走之前,她不忘提醒張秘書:“那您等會兒記得提醒他!”。
“好的!”
陳妍走後,張秘書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在總裁開完會之前,把這尊佛給送走了,不然等會兒有她的好果子吃。
她剛剛真是中邪了,居然看着她長相清純,就以爲她是個單純的女生。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有得修煉。
以後再也不能隨便放人上來了。
坐在葉少庭的辦公室裡,夏清並沒有因爲陳妍的事情有任何影響,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詭異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見到那個男人之後,她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
那種存在於內心深處的不安,她沒有告訴過葉少庭。
夏清不是第一次被人盯着。
當初和李敏蘭鬥法,她一直都處於明面上,而李敏蘭一直在暗處。
不知道被她設計過多少次。
可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感和不安全感。
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
夏清回想起和那個陌生男人一起出現的女人,她隱隱記得,那女人呢的眼睛很熟悉,可夏清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她在哪裡見到過那個女人。
還有那男人操着一口帶本地口音的普通話,實在讓夏清無法相信她們從未踏入過中國。
葉少庭開完會,疲憊的走回辦公室。
剛到門口,張秘書蹭的一下站起來,有些緊張的說道:“報告總裁,夏小姐過來了!”
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葉少庭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對於她那句突兀的“報告總裁”視若無睹!
夏清每次在辦公室等他的時候,都會睡着在椅子上。
葉少庭下意識放輕了推門的動作。
門剛開一個縫,夏清就看過來。
打算悄無聲息走進來的葉少庭一眼就看見夏清瞪大的雙眼。
夏清指着他,詫異的問道:“你做賊嗎?”。
這好像是他辦公室吧!
怎麼看起來就跟做賊的一樣,小心翼翼的。
見她沒睡,只是坐在椅子上,葉少庭還以爲她剛來不久。
扯了扯領帶,葉少庭笑着走過去,揉了揉夏清的腦袋:“來多久了?”。
“不久!”
夏清聳了聳肩,比出兩個手指頭:“兩個小時而已!”。
葉少庭皺眉:“怎麼不讓秘書通知我?”。
“通知你幹什麼?你不是還在開會嗎?小心公司的人罵你昏君!”
夏清好笑的說道。
見他面露疲憊之色,夏清知道,他應該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了。
作爲主持會議的人來說,開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尤其要開那麼長時間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