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恨我,恨爸爸娶了我媽媽,可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你忘了我們當初還是好姐妹嗎?”
她哭的梨花帶雨:“這是我辛辛苦苦創作出來的作品,我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感情,把衣服還給我!這次機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恨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對待我,設計是我的夢想,我求你把衣服還給我好不好?”
夏芊芊一邊哭訴,一邊用眼神打量夏清,見夏清依舊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冷漠樣子,夏芊芊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冷漠吧,好好保持你的冷漠,你姿態擺的越高,別人就會越相信我。
她就是要做給所有人看,設計部裡的人,都知道設計作品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有多重要,那是不能侵犯的領域。
所以她纔會故意委屈求全的說出這番話。
夏清好笑的看着夏芊芊,有時候,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臉皮。
夏清掃了周圍一眼,第一眼掃過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那些設計師們眼裡的不贊同。
只不過礙於她是部長,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都趕緊把頭低下。
用質疑的眼神看她的人,還包括了那些她請回來的設計師們。
除了葉萱許佳之外,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異,無疑,她們已經相信了夏芊芊的說辭,並且真的以爲那是夏芊芊的作品。
很好,夏清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把她捧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纔會越慘。
見夏芊芊還在哭,夏清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哭夠了嗎?”。
夏芊芊錯愕的看着她,這種情況,她不是該爲她自己解釋嗎?她都已經想好了,要是夏清說那作品是她的,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來反駁夏清。
可她居然什麼都不提,不解釋,也不申明那是她的作品。
她有些摸不透夏清的想法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都應該據理力爭的說那是她自己的作品嗎?
難道衣服真的不是她拿的?
夏芊芊糊塗了。
冰冷的話語聲從她頭頂響起:“哭夠了的話,麻煩讓開一點。”
說完夏清冰冷的眼神掃了周圍一眼:“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等會兒就到你們上場了嗎?”
她語氣淡淡的,只是說出來的話,無端帶着一絲冷氣,讓人不敢反駁,那種久居高位的睥睨,讓圍觀的設計師們膽寒,紛紛找藉口散開。
就在所有人要散開的時候,夏芊芊“咚”的一聲,跪在夏清面前,她哀慼的看着夏清,沉痛的閉了閉眼:“夏清,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那真的是她的夢啊,此刻的夏芊芊,一半是做戲,有一半是真的在懇求夏清,懇求她把作品給她。
她已經是全球設計協會的代表人物了,而她,只是要一個進入全球設計協會的資格而已。
就算她拿了她的作品,那又怎樣?
只要她進了設計協會,到裡面學習,以她的天賦,一定不會比夏清差,到時候,她就不會再需要她的作品了。
衆人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場面。
在設計部的人,無論是誰都知道,部長和副部長不和,兩人都不想讓對方好過的那種。
要說部長會設計副部長,這不是沒有可能。
原本在公司裡面,部長表現的就很冷漠,除了對葉萱許佳和李月月之外,說話都是冷冰冰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而副部長雖然有時候脾氣大些,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感覺很親和。
現在看着副部長跪在地上求部長,那副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動容。
人都比較容易同情弱者,現在一看夏清高高在上,態度冷漠,而夏芊芊則是哭的梨花帶雨。
所以大多數的人心都偏向了夏芊芊。
“部長,你就把副部長的衣服給她吧!”
說話的人,是那些曾經被冤枉趕出夏氏,然後又被夏清請回來的設計師,她叫張玲,她雖然沒被人偷過作品,但是被人冤枉抄襲過。
這樣的滋味,應該大同小異,她知道是部長給了她們重回設計行業的機會,她應該感激她,不應該和她對着做,可良心譴責卻讓她不得不在此時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隨着張玲的話,設計師們紛紛對夏清求情,請她把衣服還給夏芊芊,彷彿已經認定了,就是夏清拿走了夏芊芊的衣服。
夏芊芊一看所有人都在幫她,頓時哭的更悽慘,一邊哭還一邊對着夏清磕頭,那模樣,讓多少人忍不住眼眶泛紅。
“你們幹什麼?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是部長拿了副部長的衣服。”許佳火大的站出來說話,氣的呼吸都有些不暢。
見那些被夏清請回來的設計師也在裡面,她頓時怒道:“這就是你們的報恩方式?要不是部長,你們現在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洗碗掃地。”
許佳向來比較直白,她一出口,就不留情的指出這些人之前在做什麼,剎那間讓那些設計師們感到羞愧。
可羞愧的同時,還有惱怒,惱怒許佳把她們之前做什麼當着設計部所有人的面說出來。
人都有自尊心,曾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出名設計師,淪落到那種地步,都不希望被人提起,眼下許佳顯然是觸到了她們的底線。
夏清好笑的看着許佳,這人平時看着處事還挺圓滑的,沒想到維護她的時候,倒是不顧及這些了。
她的憤怒不是作假,夏清笑了,掃了一眼設計師們,語氣淡淡的問:“你們讓我把衣服還給副部長?”
她言語間帶着淡淡的笑,讓設計師們一時之間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但還是誠懇的點頭,求夏清放過副部長一次,把衣服還給她。
夏清不怒反笑,繞開艾文,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着,目光帶着一絲冰寒:“證據。”
簡短的兩個字,讓所有人愕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滴答滴答的聲音,似雨滴落在地面上,敲打着衆人的耳膜,在這突然安靜的氛圍裡,顯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