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西決走後,蘇婧一個人根本睡不着,躺在牀上眼睜睜看着天花板,一點兒睏意也沒有。
那一刻,蘇婧的腦海裡全都是榮西決的背影,還有他臨走時所說的話。
“榮西決,你真的不理我了嗎?”蘇婧粉嫩的脣瓣微微顫抖一下,脣齒之間忍不住低喃一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現在這種情況,非常明顯,難道還需要蘇婧說明白嗎?
那一刻,蘇婧的臉上滿是鬱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櫻桃小嘴不停地溢出一聲嘆息,似乎在爲自己哀嘆,又似乎在憂愁着什麼。
一聲聲嘆息聲在房間裡面響徹,蘇婧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心裡面滿是鬱結和惆悵,然而蘇婧懷着這般心情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確定到一抹熟悉的聲音,當睜開眼睛瞅見黑子畢恭畢敬對她微笑,蘇婧心裡面難免有點失落,就像是期待的東西,怎麼也沒有出現似的。
瞅見蘇婧的神色,黑子不由地抿嘴一下,背地裡無奈地長嘆一聲,蘇婧的意思,不用說,黑子也明白。
他也不知帶哦榮西決和蘇婧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無端端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還說以後蘇婧有什麼需要都由黑子負責。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黑子就知道不妥了,可是不能說不出來,畢竟這不是他不能夠插手的範圍,無奈之下,只好過來看看蘇婧有什麼需要,順便買了一些早餐。
“美麗大嫂,你醒了,快點洗漱吃早餐吧。”黑子嬉笑的臉上滿是笑意,和善地看着蘇婧。
聞言,蘇婧輕點頭一下,有點無精打采地起牀,往洗手間走去。
看到蘇婧這般神色,黑子不住皺眉一下,無奈地輕咬一口下脣,忍不住低喃一句,“老大,真是的,這種事情應該由他來纔對,爲什麼讓我過來呢?”黑子一口鬱悶不已的語氣。
想到蘇婧剛纔的神色,和榮西決不悅的臉色,黑子覺得自己無端端夾雜在中間,有些左右爲難。
不管怎麼說,他都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根本沒有權利可以阻止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認爲這件事需要榮西決和蘇婧兩人解決。
黑子呆呆地站在門口,等待着蘇婧從洗手間出來。
而走進洗手間的蘇婧就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似的,忍不住皺眉一下,臉上滿是鬱結,呆呆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可是笑意不達眼睛,笑起來比哭得還要難看,蘇婧知道自己的心情,也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
換做平時的話,蘇婧不會在意這些,很快能夠調整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卻怎麼樣也調整不過來,就像是受傷的小鳥,蜷縮在一個角落,害怕飛翔。
蘇婧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黑子,並不是黑子做錯了什麼,而是黑子的出現,讓她忍不住想起了榮西決。
也許她這麼想,有點誇張,但是榮西決昨晚的話,確實對蘇婧有一定的影響,要是黑子出現了,那就代表着榮西決不會在她面前出現。
忽然間,一股揪痛一瞬間油然而生,蘇婧下意識擡手撫摸胸口的位置,緊緊咬着下脣,看上去非常難受的樣子。
“我這是怎麼了?”蘇婧忍不住低喃一句,清麗的眼兒一剎間盛滿了淚水,一層薄薄的水霧遮住了蘇婧的視線。
那一刻,一滴滴淚水從她的眼角處滑落下來,就像是掉線的珍珠一樣,不聽使喚一簇簇滴落下來。
蘇婧胡亂地擦拭眼淚,臉上滿是悲傷,一瞬間成爲淚人,看上去十分悲傷的樣子。
“我……”蘇婧的聲音一瞬間白的哽咽起來,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其實蘇婧知道心中的想法,明白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渴望,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世間上的一切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或者是看得那麼容易。
她和榮西決之間原本有一次的緣分存在,可惜那時候,他們彼此裝着不同的世界,所以沒有走在一起。
即使現在,榮西決對她有意思,難保以後的問題,要是以後榮西決不喜歡她呢?又像以前那樣字,覺得她只是一個保姆而已。
那麼她所付出的努力有是什麼?
不知道,不明確,不明瞭。
蘇婧現在的心情沒有人能夠理解,她有自己的渴望,也有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67.356
還有着一絲絲的迷茫,不知道該怎麼樣對待榮西決的感情,她想要接受,卻又不敢,想要放棄,可是又捨不得,重重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蘇婧難以面對,迷茫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難道事情就這樣子嗎?”蘇婧眉頭輕皺,忍不住長嘆一聲,狐疑地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在看着什麼迷惑的東西。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件事,該如何面對榮西決的感情,一次的受傷讓蘇婧也害怕了。
也不知道在洗手間站了多久,直到蘇婧心情恢復過來,她才緩緩走出去。
只是當她出來的時候,黑子已經不見蹤影了,看到桌面上還溫着的早餐,蘇婧脣角微微上翹,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黑子還是非常有心,爲了讓她吃到早餐,一大早就過來,看在這個份上,蘇婧就是沒有什麼胃口,還是把一碗皮蛋瘦肉粥喝光。
本以爲黑子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不料一個早上的時間,黑子還是不見蹤影,頓時蘇婧滿臉困惑,眼直直望着門口,原本蘇婧還打算讓黑子幫忙買點東西,可惜現在……
此時此刻的黑子,一個勁氣沖沖來到榮西決的辦公室,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彷彿榮西決做錯了什麼。
瞅見黑子的神色,榮西決眉頭緊皺,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困惑,狐疑問道:“怎麼了?一上來就露出這個模樣,誰惹你了?”
黑子沒有說話,倒是眼直直瞪着榮西決,好像站在他眼前的不是榮西決,而是仇人似的。
頓時,榮西決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子,困惑地看着黑子,低聲問:“黑子,你這是什麼眼神了,有事就直接說。”榮西決一口不悅的語氣,黑子跟了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露出這種眼神了。
聞言,黑子微微一愣,忽然間猛然一驚,有點戰戰兢兢看着榮西決,之前的氣勢一下子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