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君謙盯着她的眼睛,手臂不曾移開一寸。
半響,他先開口喊她,嗓音清晰而緩慢:“初七,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盛初七眼圈微紅,細白的牙齒咬了咬下脣,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斯君謙看了她一陣,邁步抱着她走進臥室。
他將女人溫柔的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單膝跪在沙發沿,挺拔修長的身軀就這樣籠罩着她。
盛初七躺平,仰起頭看就是他的模樣。
斯君謙俯身,單手緊抱着她溫軟的身體,微抿的薄脣溢出了很輕的嘆息:“飛機上,她頭朝我這邊傾了一下,是被記者抓拍到。”
“她?她誰啊!”盛初七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直勾勾的也盯着他看。
“紀苡冬!一個小女星。”
“呵,看來你還記得蠻清楚的。”盛初七埋怨似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女人的脾氣來的這樣無預兆,好像每句話的一個字,都能被她輕易抓住錯,不說,更是錯。
斯君謙放低嗓音,溫柔的哄慰她:“我不記得她模樣,只是名字有點印象。”
盛初七想呵呵,唱的都沒有他說的好聽。
“你根本就不是去美國出差,對嗎?”先拋開紀苡冬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這個纔是正事。
斯君謙秀長的眸子內斂着暗芒,淡淡開口:“不是去出差,我去美國做什麼?”
“這要問你自己。”盛初七板着小臉,一字一頓:“斯君謙,你不出差,去美國做什麼!”
“我是去出差。”他的手臂逐漸收攏,用單膝跪在沙發的姿勢,完全將她的身體抱入懷中,低沉的嗓音重複這句話:“出差後,遇上淮南要去拜見一個年邁的老教授,那個老教授也是我當年學醫的兩年裡良師,我便跟他一起去,耽誤了三天。”
盛初七抿着紅脣,被他抱的太緊,臉蛋埋在了男人肩膀上,叫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耳旁,繼續傳來他說的話:“你若不信,現在可以調查出我的航班紀錄給你看,也可以打電話給淮南,我在美國和他待在一塊,沒有揹着你去找女人。”
這種事情,盛初七肯定不會去找池淮南對質,要是想存心騙她,池淮南那邊早就找好了說辭,如果是真的,她這種不信任的舉動,便是把斯君謙的面子丟的乾乾淨淨。
她眼眶微紅,半響都沒有說話。
斯君謙薄脣,親了一下她耳朵:“跟我先回家,嗯?”
盛初七心中這股氣堵着沒有發泄出來,這時,哪裡是他三言兩語幾句話就哄的好的。“你回吧,我今晚睡在這。”
“初七,夫妻間是不分牀。”斯君謙低聲提醒她。
現在誰管她分不分牀,盛初七態度也很強硬:“我要冷靜一下。”
“回家,我不會打擾你。”他的態度,更強硬。
話落,便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包裹住她的身體,手臂有力的抱了起來。
一副,要她回去的架勢。
盛初七仰起頭,剛想掙扎。
透過明亮的燈光,她看清了男人注視自己的眼睛,血絲密集在眼角,看着很疲憊很累。
她一時心酸,也沒有在掙扎。
斯君謙步伐穩沉,抱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