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可愛胸口微微有些發慌,看着他的眼神沒有移開,堅持推進搶救室時說的話:“盛初七!”
“是她,把我從樓梯推下去的。”
“她推你做什麼?”祁洛清不是好糊弄的男人,他一句話就指出了要點。
莊可愛雙手在被子下握成拳,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跟她起了爭執,我聽說她的小外甥也是你的孩子,我就問了點盛七月的事情,她好像很生氣,錯手就推了我一把。”
祁洛清修長的大手從口袋伸出來,撐在牀架,身軀微微朝她傾來,有幾分冷冽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你說的,都是真話?”
莊可愛無措的大眼睛彷彿不敢跟他對視,別過臉,看向了淺色格紋的窗簾,失色的嘴脣抿了起來。
“可愛,每次你想撒謊時都不敢直視我。”祁洛清長指將她的臉板過來,打量審視着她眼神裡無意間露出的慌亂:“七七是我看着長大,她性格被慣養的嬌了些外,心卻是純良,做不出推孕婦下樓這種事。”
莊可愛嘴脣輕抖,大眼睛漸漸瀰漫上薄薄的水霧,就這樣愣愣地看着他俊臉露出了冷冽的表情,看着他鬆開自己的下巴,然後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牀頭櫃上。
祁洛清低沉聲音淡淡地對她說道:“孩子已經生下來,這是你應得了,拿上這筆錢離開京城,這裡不適合你再待下去。”
生完孩子就會被趕走,這個結局早就已經料到,莊可愛此刻還是會覺得胸口壓抑着難受,見祁洛清說完這些話,也不打算在追究這件事下去,她臉色煞白了起來,衝他背影低吼道:“是焦藍沁叫我推的!”
祁洛清步伐微頓,眯起眼轉身。
莊可愛臉頰還殘留着淚漬,她咬着牙說道:“焦藍沁告訴我,只要我能陷害盛初七,她就會說服你,讓我留在京城裡,我生的孩子也能留在我身邊養,祁先生,我不想走,我纔會去陷害盛初七。”
她掀開被子,光着腳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雙手抱住了男人的推,渾身都在不由得顫抖,細弱的聲音乞求着他:“祁先生,求求你別趕我走,我願意以保姆的身份來照顧寶寶,求求你……我不是故意要陷害盛初七的,我不是故意的……”
祁洛清看着抱着他腿,跪坐在地上低哭的女人,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
莊可愛還在哭,她嗚嗚哽咽的說道:“如果焦藍沁沒有答應我讓我留下來,我也不會拿孩子冒險啊!”
“砰”一聲!
微掩的房門被外推開,焦藍沁踩着高跟鞋走進來,莊可愛方纔說的話她全部都聽見,見這個下賤的女人這樣陷害自己,她氣得血壓猛飆,指向低哭不止的莊可愛:“她說慌,我沒有指使過她。”
莊可愛滿臉淚水朝焦藍沁撕心裂肺的低吼:“你好惡毒,你哄騙我去陷害盛初七,其實是想害死我的孩子,現在看我命大把孩子生下來,就冷眼站在旁邊看我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