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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霍北庭酒醉醒來,心口疼。
他跑到浴室去洗澡,將染着濃郁酒氣的西裝脫下來,挺拔健壯的身軀站在鏡子前,那胸膛上的一塊淤青極爲明顯。
被誰踹了???
他昨晚太高興,喝斷片了,印象中都是零碎的畫面,記不起是怎麼跟到斯家來,更沒印象是誰攙扶了他回房間裡。
霍北庭隨便沖洗了一把,將滿身酒氣味洗淨,隨意扯了浴巾圍上腰間,就走了出來。
他住的是客房,裡面沒有他換洗的衣服,不過不出所料,等大概八點多的時候,唐蕪起牀醒來,就給他送衣服來了。
沒有鎖上的房門被推開,訂婚宴結束後的一天,唐蕪穿的還是很喜慶的,一身寬鬆針織上衣搭配大紅色的半身裙,頭髮盤成了麻花辮,白淨圓潤的臉蛋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她一手端着男人的襯衫褲子進來,看到坐在牀沿望着窗戶的男人,說道:“醒了?”
霍北庭轉身看到她,眼神癡了幾分。
“快把衣服穿上吧,雖然房間有暖氣,也容易感冒。”
唐蕪把衣服遞到牀沿,說話間,也發現了他胸膛的淤青,不由地皺眉,伸手去觸碰:“怎麼都青了。”
霍北庭抿了下薄脣,說道:“大概是昨晚喝醉給撞的。”
“是嗎,我待會問傭人要點藥水。”
唐蕪沒有任何起疑,只覺得下次得拘着他點,不然喝酒就往心口撞,哪裡受不住啊。
……
關於胸口有淤青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霍北庭胸口疼了一整天,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吃早飯的時候,唐蕪就說起了這事。
一直在優雅用餐的斯君謙,破天荒的,竟然會開口吩咐傭人去把斯家祖傳,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水找出來。
霍北庭猛然擡起眼皮,直直看向他的大舅子。
斯君謙很淡然迎視上去,面無表情。
事後,唐蕪特地誇了她哥哥一番,對霍北庭說:“其實我哥對你態度也有點改觀了,訂婚宴晚上是他親自扶你回房間的,照顧你休息,早上還讓傭人給你拿藥水呢。”
霍北庭差點沒脫口而出,恐怕你哥是虛心作祟吧。
照顧得讓他睡了一夜地板就算了,斯君謙突然這樣體貼關心他,都讓霍北庭差點懷疑上,心窩子的淤青就是他踢的!
當然,看着自己老婆欣慰滿足的神色,這話肯定不能說。
唐蕪還不忘叮囑他:“以後跟我哥好好相處,我相信假以時日,你跟他的關係,也會像他跟二姐夫關係般那麼好的。”
霍北庭苦笑,你高興就好。
……後期,唐蕪要經常去醫院產檢,所以挑了個黃道吉日,兩人就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
也終於過上了持證的生活,以免斯家有人要說他名不正言不順。
會說這種話的人,霍北庭已經不想指名道姓了。
在唐蕪養胎期間,霍北庭把楓橋別墅給重新裝修了一番,特地準備出了嬰兒房,剛好她估摸着懷孕到小孩一歲左右,都是住在斯家裡。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給她和孩子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