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斯君謙單手插着褲袋,一手在彷彿被欺負得不行的女孩兒額頭敲了一下。
這副小可憐模樣,要是不瞭解真相的人,還真不敢相信她能把人打成重傷。
盛初七飆淚,一把撲到他懷中,兩隻小爪子抱住了男人的勁腰,委屈的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嗚嗚……你怎麼來了?”
斯君謙能感受到女孩兒掉落下來的淚珠透過薄布料嵌入了他的肌膚,那淚珠滾燙的讓他發疼,心尖上也細細長長的在抽痛。
擡起手掌溫柔的撫摸着她頭頂,聲音不徐不慢,卻是沒有半分起伏的:“聽說你把人打了,哭成這樣給誰看?”
“給你看!”盛初七發泄出來,胸口好受多了。
她孩子氣的擡手,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淚,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揪着眼前矜貴的男人看,就像是揪着了一根救命草。
要說得到消息,來擔保她之前,斯君謙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想揍人爲何不找幾個保鏢去?要親自動手做什麼?
如今看到她小可憐的模樣,什麼氣都消了。
“你好端端的揍他做什麼?”斯君謙指腹將她濃翹的睫毛上最後懸掛着的淚珠拂去。溫聲問她瞭解具體情況。
盛初七一抽一噎的,鼻尖還隱隱泛紅:“盛珏誣陷我姐姐跟人私奔!”
斯君謙冷靜的眸子微微的波動,心中默唸:盛七月?
那個被盛老當男兒培養的接班人,六年前杳無蹤跡,他也查了幾年,只要人活着,就不可能沒有蹤跡,除非她被石沉大海,早已經不在世上。
“盛珏再敢說我姐半句壞話,下次我還揍他,往死裡揍!”盛初七頗有一種死不悔改的傲勁。
但凡敢說盛七月半句閒話者,就該死!
這股小兇悍勁,斯君謙也不知是無奈還是好氣,一手提着她的小胳臂,將她拉扯起來:“走吧!先出去。”
盛初七秒變服帖的小媳婦兒,乖順的跟着斯君謙身後,擔保人是斯家的公子,諒局長都不敢說半句,一羣警察和善的目送着她們離開拘留所。
就差沒有來句,歡迎下次光臨。
“斯君謙,我餓!”盛初七同他一起坐上卡宴,已經把盛氏勤勤懇懇的律師拋棄,小手扯着男人的西裝衣角!
“……”斯君謙。
這次當司機的是宴左,他向來是簡單直白,餓了當然要吃飯,馬上插話道:“盛小姐,你想吃什麼?”
要按照尋常宴右在場的話,絕對是乖乖閉嘴,把主場交個自家少爺來,順帶還能看到盛小姐是怎樣撒嬌裝可愛求投喂。
“排骨!”盛初七揍完人,在拘留所逛了一圈,還沒忘記她出門之前是想去吃排骨的。
“好勒!”人是鐵飯是鋼,宴左的宗旨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餓着自己的胃,吃飽了纔有力氣搞事情。
有奶就是娘,全過程,盛初七乾巴巴的盯着宴左開車,斯君謙馬上淪爲成了安靜擺設的美男子,諒你君子如玉,也敵不過香噴噴的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