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話 冤家路窄

許文心覺得這聲音的強調聽着很噁心,而且還似曾相識,回首看去,看見那個男人的一剎那,差點兒噗出一口鮮血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眼前這位不正是柳家花花大少柳子鬱嗎?!他開着一輛炫黑色的拉風跑車,戴了一副很騷逼的墨鏡,嘴角斜斜地撩起一線,邪佞狂野,放浪形骸。

而他身旁的副駕駛座上,還坐在一位三十歲左右年紀,身穿亮紅色漆皮性感短裙的少婦。那女人眉目如畫,嬌豔無比,個頭高挑,身材豐滿性感,宛如一朵罌粟花,妖冶嬌媚,豔麗無比。

本不想搭理他的,怎知他身旁的美婦人率先開了腔,“唷,柳少,你認識這位小美人兒啊?”那聲音酥麻入骨,簡直能膩死人。

“可不是嘛,她是許氏的二千金,許文心。”說着,柳子鬱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着許文心。

他看着許文心的那雙眼眸,是種過於純粹的黑色,太過粘稠,讓人捉摸不透,讓人心生不安,就像是飢餓的野獸窺視着勢在必得的獵物。

如蘊滿了罪惡的,妖孽的泥土……

哼,那摸樣真是噁心極了!許文心即刻腹誹。

她十分厭惡這種被**裸窺視着的感受,冷嗤一聲後,乾脆轉身走開,不再看他。

柳子鬱的脣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視線依舊定焦在許文心的身上,頭也不回地說:“寶貝,你先開我的車回去,改天我再來取。”

話落,便開了車門,跨下腳步往許文心離開的方向追去。

妖豔的女人從車內伸出腦袋,抱怨喊道:“不是說好去ktv嗎?這就走了?喂——”

說話間,柳子鬱他人早已沒了人影……

許文心去了一家商場,那裡的頂樓有家餐廳,是她常去的,這早上出來得急,她早飯還沒吃呢,想着先去把早飯吃了吧。

一個人進了電梯,梯門就要閉合的時候,有人突然伸手阻止了梯門的閉合。她嚇了一大跳,擡眼一看,赫然發現那隻手的主人是柳家花花大少!

“是你?”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跟着我來的?”

柳子鬱邪魅莞爾,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肆意而玄寒地打量着她。恍惚間,許文心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她和柳子鬱兩個人,而且趁她吃驚愣神之際,他已經迅速按鍵,眼下電梯已飛馳而上了。

看見她明顯是害怕了,柳子鬱反而問道:“我爲什麼就不能來?這棟大樓是你們家的?”

“你!”他的突然欺近,驚得許文心所有話音都噎在了喉嚨裡。

他死盯着許文心,目光犀利,更多的是戲謔,就像貓抓耗子般的前戲!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更擺明了他就是跟着她進來的。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轉念,許文心想到一個答案。會不會,他已經知道兩家給他們倆安排聯姻的事情?但,就算知道又怎樣,她又沒答應!

隱約覺察到那邪氣的男人眼光放肆地在自己身上巡梭時,許文心驚慌失措地拉住自己的裙子往下蓋。

其實她穿的並不是超短裙,可是,柳子鬱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地,太露骨,也太猖狂了,她不得不起防備心。

心想還好電梯裡有攝像頭,許文心知道他不敢亂來,要不然她還真害怕他要做些什麼……

“叮——”

這邊電梯門已經開了,許文心想着進了餐廳,你丫的就不敢拿眼神強姦人了吧。誰知,柳子鬱一伸手,就把她攔在電梯裡了。柳子鬱斜斜地睨了一眼電梯間裡的數字鍵,她按下的那層樓有餐廳,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到她是來這裡吃飯的了。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你走開!誰說要跟你吃飯了!”話落就很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拍掉。

卻被他霍地握住!

許文心心裡一驚,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去,卻被他握得牢牢的,一隻修長骨感,卻如鐵鉗般令人畏懼的手!

“要是你不跟我一起吃飯,我就不讓你走。”

柳子鬱聲音低沉,很沙啞,軟軟的,帶着一股魅惑力,聽似溫柔,其實是威脅。並且,轉過身居高臨下俯視她的時候,依舊眼神火辣辣的,充滿了侵略戲謔的味道。

許文心極力鎮定情緒,以不變應萬變,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陪柳少玩兒,還請你放手!”

不溫不火,不卑不亢。

但他並沒有鬆開許文心的手,只是盯着她,呼吸加重……

下一秒,他突然猛地用力,許文心一下子落入他的懷裡!

許文心當場嚇傻了。天,他竟然公開耍流氓!

他半摟着她,鼻子裡還喘着粗氣,“許文心,我會吃了你,你信嗎?”他把臉湊近她,故意邪氣地說着話,還把熱氣全都噴在她的小臉上,看着她侷促驚慌的模樣,柳子鬱很是享受。

“你給我鬆開,流氓!”她大喝。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竟然堵上了她的嘴,像一頭瘋狂的雄師,啃咬着她,她被他弄疼了,全力抵抗着。

那一刻,許文心難過得幾乎落淚。

她一度想要把初吻給了蘇墨的,可是蘇墨不待見她,他連她就要與別的男人聯姻了的事兒也不知道,更別談期待他來救自己。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最後,她忍無可忍,照準了柳子鬱的臉,用盡全力扇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夠準,夠狠,夠用勁兒!

正準備扇另一邊耳刮子的時候,卻被柳子鬱牢牢抓住。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連許雲博的女兒也敢欺負?!柳子鬱,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你的!你想都別想!”許文心鼓足勇氣惡狠狠地訓斥眼前邪氣妖魅的男人。

被扇了一巴掌,他倒絲毫不生氣,不屑地輕哼,冷冽陰鷙的一面便顯露了出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的面上便浮現出一貫的桃花笑顏。

“唷!脾氣夠烈嘛,帶勁兒,我喜歡!”迎着許文心瞪視的眼神,他湊近她耳畔,故意吹着熱氣,“要是你在牀上的時候,也這麼帶勁兒,我就更喜歡。”

“你……我呸!”許文心氣得渾身發抖,無奈兩隻手被他緊緊拽住,一氣之下,不甘心地啐了一抹口水在他臉上。

這下,原本還算英俊的一張臉頓時起了猙獰之色。但下一秒他卻笑了,笑得極爲狂性邪佞,滿腔滿調的鄙夷之色,隨手毫不在意似地抹掉了她的口沫。

“許文心,看樣子你應該也聽許董說過了,咱們兩家始終是要聯姻的,你還不如早早跟了我,先學會怎麼樣伺候男人比較好。”

許文心氣得咬牙切齒,真想一拳打掉他那漲讓人看着不順眼的笑臉。

“說實話,你很合我的胃口,我通常是不會對比我小的女人感興趣的,不過你嘛……”柳子鬱再次上下打量了許文心的身子,發出一串變態的笑聲,“我很滿意!”

說完,這才鬆開了她的兩隻手腕。

雙手一旦得到自由,許文心即刻衝出了電梯間,根本沒有心思吃飯了,徑直從另一側旋轉扶梯跑至一樓,逃也似地離開商場。

脣上,似乎還留有那個邪佞男人狂肆的味道,許文心直覺反胃極了。出了商場,便在一家超市裡買了一大瓶礦泉水,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灌嘴。

用掉整瓶礦泉水,似乎都未能消除掉那種噁心感,許文心轉身,想要去再買一瓶漱口。

剛回頭,差點兒就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她本能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許二小姐,你還真是純情得很可愛,接個吻而已,用得着拿礦泉水漱口嗎?”那個令人作嘔的聲音竟然又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許文心猛地回頭,正好迎上柳子鬱俯身而來的面龐。

他還沒走?亦或,他一直跟着她?這個男人怎麼跟只蒼蠅似的,總是陰魂不散?!

她忽然有些明白被人跟蹤是一件多麼令人厭惡的事兒了,難怪蘇墨那麼討厭她……

心裡一煩,毫不客氣說道:“柳子鬱,你跟着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撩脣邪笑,“我剛纔說了,想請你吃飯。”

“跟你在一塊兒吃飯?少噁心我了,我吃不下,”彷彿覺得這話還不夠狠,她補充了一句,“滾開!”

柳子鬱的桃花眼幾不可察地一眯,眼底迅速劃過一絲冷鷙,旋即莞爾道:“那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反正我們倆遲早也是要見面相親的,不如就今天一起喝杯咖啡,互相瞭解瞭解,許小姐覺得怎麼樣?或許瞭解之後,你對我的看法就改觀了呢。”

哼!許文心毫不掩飾地冷嗤了一聲。

這個柳子鬱真不是什麼好鳥,傳說是個不務正業、不求上進,仗着自己老爸有點兒錢,只會玩人生、玩跑車、玩女人的敗類!嫁給他,準有她哭鼻子的時候!她纔不會傻到跟他一塊兒坐咖啡店裡,互相“瞭解瞭解”呢!那麼不和諧的畫面,她絕不會讓它發生!

況且,要是真和他相親,那不就等於是她答應了這門婚事兒嗎?那她說好的抗爭呢,不就等於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刮子?想起姐姐許雨晴那一貫喜歡對她冷嘲熱諷的神情,這一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去!

思及此,她不客氣地罵了一句:“無聊!你滾開!”

說着,轉身就要走。

“慢着!”柳子鬱好一番遊說,終於失了耐性,他拽住許文心的手腕,陰冷地說道,“許文心,你以爲你是誰?給你敬酒你不喝,偏要喝罰酒,是吧?怎麼着,覺得小爺我配不上你?還是說,你心裡早就有人了?”

聞言,許文心這一刻忽地怔住了。

柳子鬱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

記得那一次追在蘇墨身後跑,終於她失去了耐心,抱住他的胳膊問:“蘇墨,你到底不喜歡我哪裡?只要你說,我就能改,你說啊?我哪裡不好了,你那麼不待見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嗎?還是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

聽聽,多麼相似的話,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說的話不那麼露骨,不那麼難聽,不那麼跋扈罷了。

呵,真夠諷刺的!

思及此,她忽然覺得一顆心好疲倦,嘆了一口氣,語氣委婉了些,“是,我心裡確實有別的男人,所以即使我答應嫁給你,我的心也不會給你的。柳少,你願意娶一具空殼嗎?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期待這場婚事了。”

聞言,柳子鬱怔住了。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哦不,是女孩兒,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即使知道他跟那些個美婦人們不同,但是也只拿她當花瓶般的豪門千金看待。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更挑起了他的濃厚興趣。

“那如果,我說我願意呢?”

許文心一怔,眉頭不自覺地緊蹙起來。這男人是傻子嗎?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吧,竟然聽不出來她是在拒絕他呢……

柳子鬱星眸一眯,慵懶散漫的嗓音裡帶着罌粟般罪惡的誘惑,“我並不介意娶一具空殼回家,畢竟再怎麼說,即使是空殼,也是一具美麗的空殼,不是嗎?這麼一具美麗的空殼,我完全有信心把她調教成最美麗的、最嬌嫩的、最令男人爲之瘋狂的……”

“你住嘴!”許文心心頭一緊,被他如此露骨淫(和諧)穢的語言給嚇到了。

下一秒,她開始奮力掙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男人的手勁兒必然比女人大,更何況她原本就身段嬌小,在柳子鬱的面前更顯得柔弱無力。

“走吧,許小姐,我等着你的咖啡呢。”他再次撩脣催促,一雙桃花眼蘊滿了火辣辣**裸的邪念。

許文心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震顫,身子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十八層地獄般,驚駭極了。

“不!你放開我!”她大喝。

“放開?許小姐,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招嗎?”他懶洋洋地說道,滿眼都是如野獸在餐前逗弄小動物般的意味。

驀地,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側響起,“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拿開!”

柳子鬱只覺得肩胛骨被人抓得鑽心的痛,回首看去,才發現那聲音的主人是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

好事兒被人打斷,柳子鬱定然不服氣,眯眼睨了他一下,十分不悅地問:“你誰啊你,關你什麼事兒?!”

許文心心裡一驚,直覺那男人的聲音……

她側首望過去,當看見那一抹俊秀的身影時,頓時驚喜喊出聲:“蘇墨!”

蘇墨?

柳子鬱皺緊眉頭。許文心認識他?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許文心口裡所說的那個人?思及此,他開始上下打量起蘇墨來。

哼,不過就是一個窮書生嘛,還敢在他面前得瑟,真是自不量力!

他輕嗤一聲,不但不鬆開許文心的手,反而一個綿力便順手將她攬進腋下。她瞪圓了眼睛,想要反抗,卻被強行箍在男人的臂膀中,不能動攤。

從未與男人如此靠近的許文心,定然是害怕了,驚懼地看向蘇墨,滿眼全是蘄艾的求助之色。

“蘇墨……”她張了張嘴,在見到蘇墨那張冷得令人發怵的眼神後,只發出了兩個弱弱的字。

她的神情全落入身側的柳子鬱眼裡。他即刻確定,眼前這個叫做蘇墨的男人一定就是許文心口口聲聲說自己心裡在乎的那個男人了。

見柳子鬱的手還掐着許文心的手腕不放,蘇墨眼裡隱忍的火苗漸漸躥了上來,“我再說一次,把手拿開!”

柳子鬱不滿地皺眉反駁:“她是我未來媳婦,我跟我自個兒的未來媳婦親熱,關你什麼事兒?!小子,別多管閒事兒昂,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說完,不屑地睨了蘇墨一眼,轉身就拖着許文心的手腕,朝另一個方向拽去。

許文心吃痛不已,驚恐大叫:“你快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蘇墨黑眸裡的火焰越積越濃,面色陰鬱得厲害,眼見着許文心跟個紙娃娃一般被柳子鬱毫不憐惜地拖走,他氣急了。

一個箭步衝上去,朝柳子鬱那張俊臉揮過去。

砰!

悶悶的聲音,幾步之遠也能聽見,想也知道這一拳,蘇墨是揮得有多用力了。

許文心沒想到蘇墨會動手打柳子鬱,站在一邊,一時愣住。

“嘶——”柳子鬱不曾防備,這一拳被打得偏過了頭,劇烈的疼痛感從嘴角傳來,他本能地鬆開了許文心的手腕,伸手摸了摸脣角,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水,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的嘴像是裂開了似地疼。

一秒的詫異過後,面上迅速被陰狠的厲色所代替,“他媽的,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動爺一根汗毛呢,你小子能耐了昂?!”

惡狠狠地將口內的血水啐向一邊,下一秒柳子鬱迅猛地轉身,立馬回敬了蘇墨一拳。

柳子鬱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說,他的體格比一直鑽心學業的書生蘇墨更爲強壯健碩,所以這一拳揮在蘇墨臉上,力道強勁,且正中蘇墨挺拔的鼻樑。

頓時,蘇墨只覺得一股熱熱的液體滴到嘴脣上,用手一抹,滿指鮮紅。心裡一口氣難平,蘇墨騰地躥起來向柳子鬱衝過去。

頓時,兩個人便扭打到了一塊兒。一會兒滾在地上,一會兒壓在路邊的欄杆上,一會兒差點兒傷及路人,一會兒撲倒在臨街鋪面的窗戶上……

眼見着兩人的打鬥越演越烈,周圍駐足觀看熱鬧的路人們紛紛躲避,行人道上便露出一小塊空地,居中的兩人顯得格外醒目。

蘇墨明顯不是柳子鬱的對手,而且柳子鬱這人心狠手辣,每一招都打在要害部位,幾番輪迴下來,蘇墨的身上和臉上已經落了不少彩。

許文心在旁邊急得跳腳:“別打了!都別打了!柳子鬱,你快給我住手!”

柳子鬱冷冷一笑,“怎麼,心疼了?沒那本事兒就別跳出來鬧騰,你當這英雄救美的事兒就那麼容易做啊?切,還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話落,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蘇墨的下頜。

旁邊圍觀的多半是些看熱鬧的人,有的甚至還拿出手機看好戲似地拍下這段視頻,還有的竊竊私語小聲議論着。

“要不要報警啊,看起來那個年輕小夥子被打得不輕啊。”

“少管閒事,你沒聽說那女的是人家的未來媳婦嗎,什麼狀況都不清楚,你報什麼警。”

“可是你看那女的,完全嚇傻了。”

……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許文心,她揚聲道:“柳子鬱,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報警了哦!”

柳子鬱果然動作一頓,但旋即面上露出譏誚之意,“報警?好啊,你報啊,剛纔這麼多人可都看見了,是這小子先動的手,我最多隻算是自衛而已!”

“……”許文心語遏。

柳子鬱說的沒錯,真報了警,吃虧的極有可能是蘇墨。憑柳家的財力,黑的也能掰成白的。況且這件事要是被爸和姐知道了,只怕他們更會落井下石,害蘇墨不利。

思及此,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後一道犀利的女聲突然拔高音量喊道:“柳少,請你立刻住手!”

衆人愕然,是哪位好事兒的女子,竟然敢出頭勸阻這場打鬥?於是,都好奇地回頭看去。

那是一名清美俏麗的女子,相貌長得不錯……嗯,應該說很有味兒,皮膚透白,脣也漂亮,微微上挑的弧度,而且脣色緋紅,這也讓她看起來更瀲灩。她的眼窩有點兒深,也大,眼角的線條極爲嫵媚。即使是板着面孔,但也能看出她絕美出塵的容顏。

好一名絕色女子!

然,衆人卻不免好奇,這女子是誰,竟敢出聲勸架?沒看見現場這架勢嘛?!

女子不懼地走進包圍圈,她身後還跟了一位中年婦女,看起來這女子氣場十足,美麗的外表下竟然還有點兒鐵娘子的氣質。

那邊,地上的三名當事者也看見了她,不約而同地出口。

“蘇繡姐!”“二姐……”“蘇小姐?”

語調不同,心態也不同。

許文心看見來了幫手,自然是替蘇墨高興。

而蘇墨,因爲好幾日沒有與蘇繡見面,這一碰面就被看見自己與人毆鬥的場面,自知難看。

至於柳子鬱,則多少有些疑惑。他轉頭看了看地上的蘇墨,又看了看蘇繡,想起剛纔許文心叫這小子蘇墨,而蘇繡也姓蘇,莫不是他們倆。

他即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卻表現得異常淡定,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蘇墨的身子死死按在地面上,擡頭問道:“蘇小姐,你認識他?”

“對!你快放手,他是我弟!”

柳子鬱聞言莞爾,果然沒猜錯。回頭不羈地看着蘇墨,眼裡是猙獰的威脅,一根手指對着蘇墨說道:“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能打得你滿地找牙!聽好了,下次別來管我和許文心的事兒,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哼,這點兒傷算什麼,我他媽纔想殺了你!”蘇墨咬牙切齒地道,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柳子鬱一怔,“嘿,小子,還真有點兒骨氣嘛,那行,咱以後走着瞧!”

說着,鬆開了手,站起來時表情已然變爲笑容滿面,揚聲道:“哎喲喂,原來是蘇小姐的弟弟啊,真是誤會,誤會!不過呢,蘇小姐還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你這位弟弟,不該管的別瞎管,教教他什麼叫做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聽聽,果然是有將黑的掰成白的本事吧?明明就是自己挑事兒在先,現在居然反過來說別人的不是。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果然沒錯!

許文心冷笑一聲,差點兒一口痰吐在柳子鬱的臉上。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低咒:“明明就是自個兒的錯,還敢賊喊捉賊!無恥!”

柳子鬱邪笑着回頭:“唷,未來媳婦兒,你這是在說誰呢?”

乍然聽見他說未來媳婦,蘇繡和蘇墨的眼神都不禁黯沉了下來。

什麼?許文心是柳子鬱的未來媳婦?他們……要結婚了嗎?蘇繡心裡一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墨,果然看見蘇墨的臉黑得像包公,眼睛瞪視着柳子鬱的模樣駭人極了。

蘇繡忽然猜到蘇墨的行爲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了。

文心要嫁給柳子鬱了嗎?許家怎麼會這麼做?他們不知道柳子鬱的爲人嗎?不可能,應該是知道的,可既然知道爲什麼還願意把文心嫁給他?又是一場商業聯姻是吧,可這麼做卻是要犧牲文心的幸福的,他們的內心難道不感到愧疚嗎?許文心的爸爸如何想她是不知道了,可許雨晴呢,她不是許文心的姐姐嗎?她知道許雨晴是個凡事好強的女人,可對待她的妹妹呢,也要像對她這個外人一樣狠心嗎?

蘇繡實在想不通有錢人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擡眼時隱約見到許文心凝視蘇墨的眼裡,漸漸浮起淡淡的氤氳,漸聚漸濃,凝結成一層薄薄的晶瑩,燈光下泛着薄光。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這孩子原來那麼喜歡蘇墨呢。

沉住氣,蘇繡跨前一步,在黃阿姨的幫助下將蘇墨扶起來,並牽住許文心,往另一邊街道走去,“別理他,咱們走!”

身後,柳子鬱並未追上去,他當然知道蘇繡的丈夫慕雲錦是何種厲害的角色。心裡打着如意算盤,面上卻是陰冷的笑容和詭異的神色。

與此同時,街道另一邊,一輛賓利車內坐着一位觀戰已久的優雅女人。

她姿態慵懶豔麗,雙臂環抱在胸前,下頜高傲地擡起45度角,完美地詮釋着她那潔白無瑕如白天鵝般的頸項,而她傾城絕美的面上全是輕蔑嘲諷的笑意,彷彿剛纔看見的那一幕是多麼可笑的場景。

兩秒後,眼波流轉,許雨晴緩緩將車窗掩上,側首吩咐司機:“錢秘書,開車!”

“是,大小姐!”

賓利車緩緩滑行入軌道,流線型的車身神秘如鬼魅般地消失在街角……

——一葉扁舟《婚內纏綿》——

蘇墨的鼻子還在流血,許文心心悸地看着他的俊臉,伸手想要幫他揉一揉,“蘇墨,疼嗎?”

他懊惱地拂開許文心伸來的手,卻被蘇繡冷不丁拍來的巴掌砸中後背,疼得他大呼,“哎喲喂——”

“知道疼了?知道疼,還逞能!說吧,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蘇繡凝眉問道。

“蘇繡姐,是我……”許文心剛想開口說話,這邊蘇墨就把她的手腕給拽住了,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讓她二姐也插手進來。

許文心咬了咬脣,便住了嘴,然後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絲巾,捂住蘇墨的鼻子和血,很快那血就染紅了她那塊粉紅色絲巾。

血,染在絲巾上,卻像是流在她心裡……是那麼的痛!

蘇繡看見她眼裡的霧色,不禁也難受起來。可她知道,當着蘇墨的面一定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的,更何況眼下也不是時機。

思及此,她打電話叫來了劉特助,讓劉特助把許文心安全地送回了許家。而自己,則和黃阿姨陪着蘇墨去了就近的一家醫院。

剛坐定,她劈頭就問:“蘇墨,最近都見不着你的人影,怎麼今兒個一見着你就跟人打架哪?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就敢隨便出手!也不瞧瞧自個兒幾兩重就敢出手,看看你這德行,多慘!”

蘇墨咬了咬牙,“管他是誰,他欺負許文心,我當然要出手!”

蘇繡咬牙,指着他的鼻頭罵:“那你說說,你跟許文心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去管她的事兒?你沒聽說嗎,那人是她未來的丈夫。”

“放屁!許文心不喜歡他,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你管得着?再說,你咋知道她不喜歡柳子鬱?難不成她喜歡你?”

“是,她就是喜歡我,所以纔不相信她……”話音戛然而止。

當蘇墨看見蘇繡一臉狡黠之色時,才知道自己中計了,怎麼會那麼大意,竟然被二姐套出實話來了。

他悻悻地別過臉,把嘴抿成一條直線。

見狀,蘇繡跟他說起了柳子鬱的事兒,蘇墨聽了很心焦,雙眉緊鎖的樣子,明顯是在擔心許文心,卻還裝着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實話。

蘇繡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神氣:“你要是喜歡人家呢,就早點兒跟人家坦白,別等到人都嫁了,你才說後悔。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呢,那就別管閒事兒,免得人家女孩子誤會了你,嫁也嫁得不安心,還耽擱了人家的幸福。”

蘇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蘇繡睨了他一眼,又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唄,跟二姐我還有啥好隱瞞的?!”

他嘆了口氣,“我是擔心她,你沒看見剛纔那個柳子鬱的流氓相,根本就是個禽獸,要是許文心真嫁給他,那還不……”

蘇繡咂了咂嘴,這不又露餡了,還裝!哼,你就硬撐吧,還不難受死你!

即刻吐槽,“那還不怎樣?明明就擔心人家得緊,你還嘴硬!”

“我……”這下,蘇墨百口莫辯。

這時候來了一位小護士,把蘇墨拉去了醫生診室,還做了拍片檢查,後來醫生診斷爲頭部輕度劃傷,做了傷口處理,然後出院。

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親弟弟,蘇繡想起柳子鬱那一臉的跋扈邪氣,就感到很氣憤。

自己的親弟弟,她又何嘗不知道他的脾氣呢?蘇墨一向冷靜,有時候冷靜得不像她弟弟,倒像是她的兄長,而且心思縝密細膩,人品很好,別說是打架,就連跟人吵架也是極少。

至於柳子鬱,她雖然不甚瞭解,可那一次在萊斯卡特酒店裡她就已經領教過他的花花手段了。如果不是許文心遭遇了柳子鬱的調戲,恰巧被蘇墨看見,那他也不會暴躁成這樣。

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看見蘇墨的心跡了……

她一邊扶住蘇墨,一邊問道:“這件事兒你先別管,我會讓慕雲錦想想辦法的。”

蘇墨沒說話,咬着牙,眉頭緊皺,似有不放心。

蘇繡嘆了一口氣,又問:“對了,你最近都在哪裡落腳呢?連個口信兒也沒有,寧子還吵着說想你呢,你抽空了還是過來坐坐吧。”

“嗯,我知道,”蘇墨隨口答應着,“我最近在忙。”

蘇繡想起慕雲錦說起過蘇墨正和朋友合夥開廣告公司的事兒,便問:“聽說你和朋友開了家廣告公司?怎麼沒你說起過。”

蘇墨一怔,很快恢復了常色,反問:“是慕雲錦告訴你的?”

蘇繡點點頭。

蘇墨沉默了,突然想起那一晚跟慕雲錦的交涉——

“蘇墨,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會向你證明,只有我才能給你姐幸福。你大可以安心開你的公司,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協助你,至於寧子我替你照顧着,其他的你也不用擔心,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蘇墨分辨不出慕雲錦這話裡的真實性,但他最終還是答應了慕雲錦的要求。

他雖然不看好慕雲錦,認爲無論是慕雲錦還是慕楓,都不會是二姐的那個良人,可說到底,他也不希望二姐做一個閃婚女人,結婚證都扯了,別人再反對也是於事無補。

思及此,蘇墨開口,“二姐,你先別說我,倒是你,最近這一週過得可好?”

蘇繡可沒那麼傻,扭傷脖子的事兒她是絕對不會提一個字兒的,要是讓蘇墨知道了,還不跟慕雲錦鬧翻天啊?

她展顏笑道:“還好,寧子倒是高興得很呢,才幾天而已,就長得小胖小胖的了,哦對了,上週末慕雲錦還帶她去遊樂場玩了半天呢,她挺高興的。”

蘇墨看見蘇繡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都是彎彎的,忽地又想起了慕雲錦的話。或許,給他三個月時間的決定,真沒有錯,但願他能說到做到,能真的給二姐幸福吧。

蘇繡想要帶蘇墨回別墅小住,蘇墨不答應,推說和朋友約好了還有事兒,便跟蘇繡道了別。

蘇繡擔心他頭上的傷勢,一再囑咐他要當心,要好好照顧自己,蘇墨嗯了一聲,揮了揮手,搭上出租車後離開了……

——一葉扁舟《婚內纏綿》——

當天下午,柳生生珠寶公司位於皇城中心地段的旗艦店,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光是看她的背影,店長就知道這位是個大買主兒。

她的身上有一種光芒四射的豔麗,走到哪裡絕對都是焦點。垂至腰間的長卷發隨着走動的頻率一下一下地晃動着,充滿激情與活力。從店門口進到大廳內的短短几步路程內,便將周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再仔細一看,她手挎lv提包,穿着一件dior最時款的長裙,身影翩然美麗。而那條長裙其實皇城內根本沒得賣,是由巴黎空運而來,再加上一流的剪裁設計將她高挑修長的身段烘托得更加完美。

這還不打緊,當店長看見她頸項上那串珠寶項鍊時,更是瞪圓了眼睛。

“那不是傳說中的鑽石之淚嗎?哇,好美啊!”有店員驚呼。

許雨晴莞爾,媚眼如絲,斜斜睨了一眼眼睛發直的店長,不羈地撂下一句:“店長,我找你們家柳少東,幫我傳一下。”

通常,要找他們家少東柳子鬱,都是得事先預約的,可眼前這位女顧客的氣質和談吐卻讓店長直覺馬虎不得,當下點頭哈腰應承下來,還找來店員把許雨晴請到了貴賓室,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小心伺候着。

許雨晴倒是不着急,一邊瀏覽着貴賓室內的裝飾和擺設,一邊慢慢地踱步到沙發前坐下。她垂眼看了看几案上擺着的成套茶具,端起來,小口品嚐。

微微頷首,嬌軟柔弱的語調輕聲音感嘆:“明前龍井,清氣持久,香馥若蘭,真是好茶。”

“想不到,許大小姐不但對珠寶有濃厚的興趣,對茶也這麼有研究。”半是讚美半是輕佻的話語從門口傳來。

許雨晴回頭,笑了笑,起身走到柳子鬱的身邊,撩了一下耳邊的長髮,姿態風情萬種。她的脣角一直掛着笑,無可挑剔的五官因爲這絲笑容而透出一種媚態。

她挑眉說道:“柳少,好久不見。”

柳子鬱勾了勾脣,“許大小姐,哪裡是好久不見,明明前幾日才見過。”

許雨晴笑笑,伸手指了指沙發,“咱們坐着說?”

“好啊。”

坐定後,柳子鬱問道:“看許大小姐的樣子,今天不像是來看珠寶的,是不是有別的事情找我?”

既然對方已看出她來此別有用意,許雨晴也不拐彎抹角了,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柳少,我來是誠心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柳子鬱眉梢微擡,眼神極深,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精光,很快擡起臉來時,面上已是恢復了慣常的慵懶邪魅。

他從衣兜裡掏出香菸,身子往沙發靠背裡一靠,一點兒也不着急許雨晴找他幫什麼忙的模樣。不但如此,他輕輕抖了抖香菸,點上,夾在手指間裡慢條斯理地吞雲駕霧。

半晌,才慵懶散漫地問道:“不知道許大小姐,找柳某幫的是什麼忙?”

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許雨晴心裡冷笑連連。別看這個柳子鬱成天吊兒郎當的模樣,可實際上不容小覷,要不然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家底豐厚的美少婦們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呢。

來之前她也調查過,柳子鬱這個男人算是個厲害角色,骨子裡陰險得很,跟他打交道得多提防着點兒。

思及此,她笑道:“我也不跟柳少繞彎子了,這麼說吧,最近許氏和暮光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柳少應該也知道。這一週我正忙着讓許氏和暮光集團重修舊好,可這中間呢出了點兒差錯,如果能借得柳少一臂之力,我想這件事保準能夠完滿解決。”

柳子鬱沒說話,彷彿想要聽她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於是許雨晴繼續道:“當然了,爲了表示許氏的誠意,我會盡全力撮合柳少和我妹妹的婚事。”

見柳子鬱還沒出聲,許雨晴只得拋出殺手鐗,這纔是今天的重頭戲。在商場這麼多年,她很清楚瞭解一件事,用利益去打動人,遠比用誠意打動人來得有效!

她看着柳子鬱,一字一句地說道:“柳少,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你不但能得到一個美嬌娘,同時還可以得到我名下3,的許氏股份!”

說實話,這3,的股份實在是讓她肉痛,可是爲了能和慕雲錦走在一起,爲了能掃清她和慕雲錦之間所有的障礙,爲了她自己的利益和未來,她舍了!

她調查過,知道柳子鬱也是個貪財的主兒,否則他也不會和那麼多位有錢的寡婦有染。既然如此,他有什麼理由放棄這3,的股份而不選擇幫她一把呢?至少,她自己絕不會放棄這樣絕佳的機會。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她的一番話,倒是讓柳子鬱吃驚不小。那可是許氏集團3,的股份呀,任誰都知道那是一塊可口又美味的大蛋糕。3,那是個什麼概念?足以讓很多人的心臟爲之狂跳了!許雨晴竟然捨得?

況且,若是真和許文心結了婚,恐怕利益還不止這些……

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他故作淡定地問道:“不知道許大小姐具體要我替你做些什麼?”

聞言,許雨晴心中大定:“我要你想辦法,讓蘇繡和慕雲錦離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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