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牀上,厚重的牀帳隔開了裡外的視線,讓這一張牀小得像一個小小的天地。
許晚晴被封住了嘴綁在牀上,臉紅耳赤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目光真恨不得將他吃了。
“喂……”封凌夜放低聲音,哭笑不得。“又沒把你怎麼樣,這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他還敢說!許晚晴怒瞪,簡直要把她嚇死了!
剛剛封凌夜將她綁了起來,還將她的連衣裙給撕了,當身上裸露的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時,許晚晴以爲一切都完了,痛苦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以爲接下來給她的即將是屈辱的疼痛,沒想到等待她的竟然是一份溫暖的觸感。
許晚晴睜開眼睛,只看見自己身上蓋着被子,厚實的被子將她光裸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來。
這是……怎麼了?許晚晴疑惑地擡頭,不料正看見一副叫人噴鼻血的場景!
封凌夜坐在她身邊,正動作急促又勇悍地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一把扔在地上!
“唔!”許晚晴瞬間睜大了眼睛,臉上唰的一下爆紅。這人到底要幹什麼!要做就做,衣服都脫了,還在她身上蓋個被子,是怕她太涼了了嗎?
她心裡正憤憤不平地想着,一失神,封凌夜就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側身連人帶被地抱住了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蓋着棉被純聊天?她纔不相信封凌夜這麼單純呢!
“別怕。”封凌夜貼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做場戲給艾米看,否則她不會放鬆警惕的。”
做戲?他竟然是做戲?許晚晴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着他。既然是做戲,幹嘛不跟她商量一下?她都快被他嚇死了!
“哈哈……”封凌夜抱着她低低地笑了一下,聲音低沉又性感,叫許晚晴沒由來地渾身燥熱。“晚晴,哪有時間跟你商量?再說了,你一直都看不懂我的暗示。”
他暗示的是之前他半路攔車,想將她帶走,沒想到她竟然相信艾米,跟着艾米自投羅網的事。許晚晴又急又羞,不由得搖了搖頭,示意她想說話。
封凌夜明白,但是他必須要先警告:“事情緊急,不管出什麼事,你都不能露陷,一定要聽我的話。不然的話,爲了安全,我還是會把你綁起來。答應我,好嗎?”
這口氣根本就是命令嘛!還最後來一句問句,簡直就是假惺惺!許晚晴繼續怒瞪,卻也不得不點頭。對危險這種事,她沒有經驗,既然封凌夜跟她是一夥的,她當然會他的。
許晚晴點了點頭。
“好。”封凌夜伸手解開封住她嘴脣的綢帶,“你手腳上的布條暫時不能解開,至少要等一個半小時之後才能解開。”
“爲什麼?”許晚晴脫口而出地問道。
“因爲我比較持久。”封凌夜面不改色地說。
許晚晴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持久”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大窘,張嘴一口就咬在他赤裸的肩膀上。
“嘶!”封凌夜悶哼一聲,沒有反抗,反而將她溫柔地抱住了,在她耳邊說。“好了,都咬出血了,可以接氣了吧?你的手腳我綁得很有技巧,不會讓你難受的。”
確實是見血了……許晚晴也只是一時生氣,現在咬了人還讓人這麼安慰,她心裡也有些愧疚。鬆開口,她小聲問道:“封凌夜,你到底要幹什麼?”
“光救你離開這個屋子不難。”封凌夜說,“但是艾米在威尼斯有自己的勢力,要找到她的據點分佈圖,將她的勢力拔除了,以後才能高枕無憂。所以,我要跟她假合作。”
哦……原來是這樣……許晚晴心中一陣鬆懈,臉上不由得露出個笑。“原來你不是真的要殺了洛恩。”
封凌夜聞言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說是呢?”
許晚晴一怔,“爲什麼?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洛恩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要的一切?呵!”封凌夜冷笑,望着她的眼睛說:“許晚晴,你知道嗎?三年前,我曾拿我手上擁有的一切去跟洛恩交換,只爲了留住你。現在,我的心也一樣不變。”
擁有的一切?不變?許晚晴心中一顫,只覺得難以置信又震動無比。
封凌夜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抱着她開始搖晃,把牀搖得咯吱嘎吱響。
這聲音太曖昧了,許晚晴原本的事情只想到了一半就被打斷了,她惱怒地問道:“喂!不用這樣吧?你……你不要太過分!”
“屋子裡有監控。”封凌夜淡定地說,“許晚晴,你也不想白白被我綁了一回吧?”
竟然還有監控!艾米這是什麼奇葩的心理,難道還腰圍觀別人做這種事?許晚晴被封凌夜抱着不斷搖晃,臉上火辣辣地發燙,一瞬間竟然慶幸起來。
幸虧她的手腳被綁着,不然的話,她真不知道手腳往哪裡放了!
沒想到的是,封凌夜竟然還得寸進尺起來。他隔着棉被拍了她的腰一下,低聲說:“你叫啊。”
“叫什麼?”許晚晴不明白。
封凌夜看了她一眼。“我們在上牀,牀都搖成這樣了,你竟然不叫?那不是顯得我技術不好?”
喂!什麼在上牀!是假裝在上牀好不好?還有,什麼顯得他技術不好?那是爲了騙過艾米好不好?
許晚晴繼續怒瞪他,卻也沒辦法,只能張嘴叫道:“啊!啊!”
“……”封凌夜定定地看了她一下,忽然“噗”的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笑?”許晚晴惱怒,恨不得踹他一腳。“我不會不行啊!”
“不,你誤會了。”封凌夜俯身抱住她,歡喜地說。“這證明洛恩沒有碰過你,我……我高興得很,我真的太高興了。”
這種事有什麼好高興的!許晚晴的臉更紅了,只覺得他的懷抱好溫暖,對他的感覺又回到了在米蘭時那種又眷戀又想依靠的心情。
“不過,你剛剛的叫聲實在不像叫牀,反而像是我真的在強暴你。”封凌夜嘆息一聲。
許晚晴登時犯了個大白眼:“你會你叫啊!我哪像封大少這麼經驗豐富啊!”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有過親密行爲,她心裡就一千一萬個不舒服!
“我冤枉啊。”封凌夜說,“從頭到尾,我就只有一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