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司徒清清安然無恙地醒來了,她沒想到在這裡住了一晚,到頭來居然落得個完璧之身的下場。
不過葉欣卻沒有這麼好命了,在沙發上凍了一晚上,他成功得了重感冒,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
司徒清清愧疚得不知道怎麼辦好,恨不得馬上帶着葉欣去看醫生,作爲樂隊主唱的他不能唱歌,今晚演出要怎麼辦?
“算了……”葉欣有氣無力地擺手,“希望你下次長點記性,你的善意在我眼裡有可能是麻煩。”
“對不起……”司徒清清簡直要下跪謝罪。
兩人一同出門,葉欣頭痛欲裂完全沒有吃早飯的心情,司徒清清瞬間也沒了胃口,簡直就好像生病的是自己似的。
“要不……我有一套房子,空着的,你搬去我那裡住?我不收你房租。”她想了半天,鼓足勇氣向葉欣真誠推薦。
葉欣勉力搖頭,實在是不想再跟司徒清清說一句話了,今天一生病,不知道損失多大。
可即便是再窮,他也不想被自己的仇家施捨。
司徒清清陪葉欣到了學校,在校門口二人就此別過,遠遠的,她看到二哥的車,他送甜心上學來了。
司徒清清躲了起來,心中滿是對二哥的愧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道歉,索性死鴨子嘴硬,堅絕不低頭。
甜心到了學校,聽眼鏡妹說起司徒清清和葉欣在一起的事情,她心中擔憂萬分,總感覺自己還是應該盡到一個“二嫂”的職責,跟清清好好談談這件事。
“甜心啊,我聽說那個葉欣負面消息不怎麼少,你老公的妹妹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他跟咱們繫好幾個女生都有來往,而且聽說……他還被富婆包|養過。”眼鏡妹壓低聲音告訴她。
甜心頓時更糾結了,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劣跡斑斑嘛,清清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
兩個小時的自習後,她琢磨着今天下午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就約清清出來喝個下午茶好了。說幹就幹,她立刻就給司徒清清打電話。
司徒清清正在家補覺,不情不願地接起來:“喂,幹嘛呀?”
“那個,你下午有空嘛?咱們出來喝茶?”甜心試探性地問。
“你什麼時候會有這種好興致。”司徒清清懶洋洋地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好吧,反正我放假了,閒着也是閒着。”
“恩,那你定地點?”
“成啊,到時候我去接你,掛了,我要繼續睡覺。”
甜心聽着司徒清清這完全沒睡醒的聲音,忍不住腦洞大開,昨晚他們該不會真的住在一起了吧……所以沒有精神什麼的……
真是憂心忡忡,希望自己能成功阻止她!
上午11點。
司徒清朗的晉升已經基本確定,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整理自晉升上校以來在軍政方面的主要成績和成就,向上一級遞交材料。
雖然他在軍校時成績優異,然而寫報告什麼的並不是他的長項,此刻整理起成績來自然也是頭大無比,他甚至有一種想拿回去讓甜心幫他寫的衝動。
他只是一個當兵的!
讓他扛槍上戰場沒問題,可是讓他玩筆桿子什麼的也太虐心了,自己又不是文書!搞什麼飛機!
翻撿着桌上零零散散的材料,他無意中看到關於前年“搗毀5。30特大販毒團伙”的筆錄,他記得自己當時有帶兩支小隊支援邊防武警,在中緬邊境還與販毒分子展開一場激戰。
那次槍戰中他手臂中一槍,對方四人被他擊斃,不過他也損失不小,帶去的士兵傷了一半,還犧牲了一名隔壁班的戰友。
三年前失去戰友之痛漸漸平復,現在想起來卻也免不了有些傷感。司徒清朗失神地翻閱到戰友名字,繼而在下面看到自己擊斃的四名販毒人員名單。
驀然間,他睜大眼睛――葉文強。
這個名字像吸鐵石似的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對此人雖然沒有任何印象,但巧合的是,這個人也姓葉。
他立刻想起葉欣父母的死因,據說葉欣的父親是在販毒團伙中被擊斃的,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葉文強就是葉欣的父親?
司徒清朗立刻打電話給李久治,讓他查一查葉文強這個人的相關信息。
“葉文強?”李久治聞言一怔,“他就是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葉欣的父親啊。”
司徒清朗聽罷瞬間眼前一黑――不會這麼巧吧?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殺了葉欣的父親?
“你怎麼對葉欣這個人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他要犯事兒?用不用我幫你盯梢?”李久治擔心地問。
“不,不用了,謝了,有事我再聯繫你。”司徒清朗回過神來,心事重重地掛斷電話。
幾乎第一反應,他想打電話告訴妹妹這件事,可一想起清清曾經說過的話,他撥號的手又生生按了刪除。
清清的那一吼,那一句“你不過是私生子而以”讓他內心有所――說反省也好,說頓悟也罷,反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管下去了。
既然長不大,那就吃點虧好了,吃了虧就能長大了。
他強按捺住內心的衝動,將手機丟進抽屜裡,繼續整理這一堆沒頭沒尾的材料。
下午2點。
甜心在學校吃了午飯,下午又和眼鏡妹在自習室裡看了會書,接到司徒清清打來的電話,她立刻告別同學們,揹着挎包出了教室。
司徒清清坐在自己的寶馬小跑車裡,戴着香奈兒墨鏡,一件小皮草,一條緊身小皮褲,端的是又狂野又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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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一頭扎進車裡,被她的香水味薰得鼻子一癢,“阿嚏”,打了個大噴嚏。
“你怎麼――”
還沒等她說話,司徒清清就搶先一步強調:“我可先說好,要你是奉我二哥的旨意來勸我跟葉欣分手的話,那還是算了。”
甜心頓時一窘,弱弱地說:“只是想跟你喝茶聊聊天而已,你想哪去了嘛。”
“平時也沒見你找我喝茶,我剛跟我二哥吵架你就找我。”司徒清清不滿地抱怨,“得了,還是別那麼矯情了,咱們去喝咖啡吧。”
“都行,喝茶就是那麼一說法嘛。”甜心趕緊安撫,“吃下午茶都行,咱們走吧。”<!--11526+d6su9h+904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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