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好容易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回到部隊宿舍,一拿出手機,就看到來自甜心的未接來電。
他看了看時間,距離她打電話已經過去2個小時了,於是他趕緊回撥過去,生怕她等得焦急。
豈料電話響了好久,甜心居然不接聽,司徒清朗心中驚訝――生氣了?她應該不會這麼不懂事吧?
他換下軍裝,陡然想起今天何嘉銘在家裡開聖誕晚宴的事情,心中失笑,看來老婆可能是去參加晚宴,她那手機太破爛,沒準現場聲音一大,她就聽不到來電鈴聲了。
司徒清朗驅車回家,換了身筆挺西裝,雖然他對宴會的事情不怎麼感冒,不過甜心參加了,他肯定是要去的。
行駛在路上,到處都是叮叮噹叮叮噹的聖誕歌曲,行人如織,車子堵得一塌糊塗,司徒清朗愈發焦急,恨不得直接從車流上碾壓過去。
路過商店街,司徒清朗怔了一下,心中思忖――聖誕節到了,似乎應該給小嬌妻買一份聖誕禮物。
他下了車,在蘋果和三星體驗店之間猶豫片刻,不知道甜心喜歡什麼樣的手機。
他自己的手機是軍工定製,自然和大衆用的不一樣,不過好像現在這兩種手機都成了爛大街的貨色,司徒清朗猜測着甜心的喜好,覺得她應該喜歡那些比較小女生一點,有特色一點的東西。
最終,他選了一款粉色note3,粉粉嫩嫩、皮質觸感――雖然一點都不特殊,但至少跟蘋果比不那麼街機,應該是甜心的風格。
他讓人幫忙把手機包裝起來,又選了配套的手機皮套,因爲是聖誕節,體驗店服務很周到,生生把手機包成了聖誕禮物。
司徒清朗很滿意,刷卡付錢,拿着回到車上,此時路況好了很多,也因此,他沒費多少工夫就開到何家了。
何宅的氣派空前絕後,司徒清朗報上名,僕人立刻爲他拉開歐式大門,將他恭迎進去。
他的到來在人羣中引起了不小騷動,因他的身份特殊,也因他的容貌出衆。他雖然戴着婚戒,可還是有女人立刻就擎着酒杯迎了上來。
司徒清朗冷眼避過,滴酒不沾。
他在人羣中一面應付一面搜尋着小甜心的身影,可是尋便整個一樓宴會廳都沒找到,於是他找到角落裡正在跟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八卦的妹妹清清,問道:“甜心呢?”
“二哥?”司徒清清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身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和司徒清清八卦的女生們甫一看到司徒清朗,皆是面紅耳赤心頭小鹿亂撞,結果司徒清清立刻煞風景地繼續說道:“我二嫂貌似和嘉銘哥在一起呢。”
司徒清朗瞬間臉就黑了,語氣頗不悅地道:“何嘉銘?他們在哪?”
“貌似……在露臺上。”司徒清清吐吐舌頭,討好地解釋,“好像他們是在討論人生理想和哲學,不要緊張嘛。”
司徒清朗陰沉着臉,二話沒說便去露臺找何嘉銘算賬了,小女生們玻璃心碎了一地,爲什麼這年頭帥哥均已出嫁?
透過白色玻璃門,他看到何嘉銘一直在自斟自飲,甜心根本就不在她身邊,於是他推門而入,開門見山道:“我老婆呢?”
何嘉銘醉意上頭,又正爲甜心的事情而煩躁,一見司徒清朗來了,索性冷眼挑釁道:“你老婆被我親跑了。”
“你什麼意思?”司徒清朗立刻眉頭緊鎖,他一把揪起何嘉銘的衣領,“你怎麼她了?”
“混賬!這是我家!你一個當兵的趕在我私宅裡放肆?司徒清朗,你不要以爲你帶着軍銜就可以囂張了!”
司徒清朗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這傢伙喝醉了,跟他根本沒道理可言。
他鬆了手,語氣頗爲焦急地問:“甜心呢?她剛纔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她早走了,走了有半個小時了,或許你可以在我的臥室裡找到。”何嘉銘醉眼朦朧,說話含混不清。
司徒清朗不想跟他廢話,更不想自己被逼急了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揍他,只得不耐煩地鬆手,一個接一個的找過去。
宴會廳就這麼大,以甜心的性格來講她不太可能在這種場合完全孤立的躲到某個地方去,司徒清朗找到清清和清風,又看到麻薇薇和華程遠,熟人見了個遍,卻偏偏沒有甜心的蹤影。
“甜心不見了?”麻薇薇睜大眼睛,“她今天穿着粉色的裙子,應該很容易認出來的,洗手間呢?我去看看!”
麻薇薇和司徒清清二人找到洗手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卻有一隻鞋子,孤零零放在洗手檯上。
麻薇薇瞬間斯巴達了,這隻鞋是甜心的!是她借給甜心的!所以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隻鞋子的出現讓司徒清朗大爲驚駭,他再顧不得何嘉銘這該死的宴會,馬上吩咐幾個人把客房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四處打聽有誰見過甜心。
甜心失蹤的消息傳到僕人們的耳朵裡,僕人們不敢造次,忙將這消息告訴了何家大少。
“甜心丟了?!”何嘉敏震驚,瞬間酒醒了一大半!
他急急忙忙自露臺中走出,此時越來越多的賓客已經聽說有人失蹤的事情,司徒清朗拿着甜心遺失的一隻鞋子,質問何嘉銘:“這是怎麼回事?你都請了些什麼人來?”
何嘉銘頭痛欲裂,他立刻封鎖所有的門窗出口,將在場賓客全部留在宅中,對僕人們吩咐道:“挨個排查!”
“不是有監控麼?”司徒清朗皺眉,他心中焦灼萬分,然而理智告訴他要冷靜,務必冷靜,甜心很可能被什麼人給綁架了。
何嘉銘立刻命安保調出監控,可拿到的結果卻讓所有人又意外又心涼――
監控系統被人爲侵入,錄像功能根本就沒有開啓,呈現在衆人眼前的也只是一些毫無用處的靜態畫面。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有策劃的綁架案。
“何嘉銘!”司徒清朗眼睛裡恨不得要噴出火來,揪着何嘉銘的衣領將他摜在椅子上。
何嘉銘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司徒清朗,你早就該明白的,是你的身份讓甜心一次又一次成爲活靶子,你沒照顧好你老婆,反倒來怪我?”<!--11526+d6su9h+8288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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