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一大圈,說了一大堆,本以爲已是解脫,可結果證明行天一還是在危險中徘徊。而爲了從危險中解放自己,行天一隻能把苦澀壓到心底,鑽進自己腦海中去鍛魂中尋求答案。
“居然有任督二脈,只不過這任脈位於腹部正中線,督脈是在背部的正中線,從這兩位置看,打通任督二脈怎麼也不該是武俠當中的手對手啊。”
讀着一段有關的經脈的簡,看着一幅全息圖像。依圖上的顯示,任督的起點在會陰穴,而這穴位又是巧妙的夾在菊花與小弟弟之間。不過他的目的並非探究武俠,看着全息圖上密密麻麻的經脈以及經脈上的星辰點點。
(牽線木偶?)
心中不由落寞,可笑卻又可悲。明明只是個牽線木偶,卻喜歡嘲笑其他的牽線木偶。搖頭甩去心中胡思,低頭一看,卻已到了頁尾。信手一翻,本來密密麻麻的文字卻被無數的空白所代替。
“白的?那麼多註釋和圖怎麼全沒了?”
即使無法理解原因,可現實已變成這樣,還能怎麼辦。行天一不認爲爭取是個什麼好辦法,有時候所謂的爭取只是一種愚蠢的表現而已。且他也不知道老人消失去哪了,即使在面前,或許他也沒問的勇氣。
“看樣子是讓我把第一張的東西全學會後纔有資格看下一張的東西呢,真是貼心!”
行天一併不認爲老人會設計這麼個無聊的騙局,爲什麼是白的那不過是自己的能力不夠罷了。可當行天一回頭去看第一張時,發現所有的字跡都消失了,只剩一幅經脈圖。
可一時半會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試着喚出經脈圖與全息圖做對比,可這一比卻比出事情來了。和全息圖上順暢的經脈圖不同,行天一的經脈沒一條是平整的,到處滿布着腫脹。
“該死,這就是所謂的囤積?”
行天一雖是着急但並不慌亂,專一精神去“想”,自然地“觀”就會出來,經脈阻塞,就要想它“流”,那麼它就會“通”了!
經脈圖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聯繫着人魂,這一刻它就是魂,魂就是它,而行天一的“流”也是開始了。
河水之所以能動,無非是靠外力而已。那麼只要把“想”化作外力推動它就行。
慢慢地把“想”凝聚成十四道強大的外力,推動淤塞的經脈。而壓力之下阻塞的魂力也是流動了起來。可這份喜悅註定無法持久。
瞬間疼痛猶如潮水涌來,經脈圖更是在魂力的逆流下有了崩解的跡象。但此刻行天一已不能放手,即使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能放手,因爲放下的結果只會被萬噸的水流砸得粉身碎骨。強行灌注精神維持着經脈圖的穩定,痛苦雖不斷,行天一也只能咬牙堅持,望向經脈圖時,一條條裂痕把腫脹撕裂了開來。
悔恨和不明在心中交加,行天一卻是騎虎難下。可也就是這麼倔強的堅持,才讓行天一有了反抗的希望,在不斷的撕裂中,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其中的變化,其實那些撕裂的傷口並不是單純的撕裂,而是癒合後再撕裂。
“拼了,不是死就是死!”
行天一狠下心腸,匯聚着自己最後的“想”再次發力,疼痛加劇,撕裂癒合更加瘋狂,但疼痛和撕裂早已讓行天一麻木,也不知道是在第幾個循環中,他再也意識不到了。
......
山洞中打坐的行天一頭一低,雙手一攤,似圓寂的和尚。
隨着意識的失去,觀想的外力也失去了控制,消失於無形之中。只剩下經脈單純的撕裂,癒合,以及魂力的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魂力的流動漸漸趨於平穩,撕裂也不再產生,魂力似是統一着步伐有條不紊地朝着一週天邁進。
但行天一依舊沉默,循環了一週天的魂力彷彿是忍耐不住了長久以來的摧殘,“轟”地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破壞地乾乾淨淨,凝聚成十四股洪流逆流直上,直衝百匯。
“啊...”
哀嚎爆裂而出,痛苦生生地把行天一從昏迷中粗魯地託了出來。行天一蜷縮在地,雙手夾頭,沉悶炸響。
十四股魂力奔騰於經脈中,融合於腦海,於一瞬間,龐大的厲氣卻是從魂力中透出。
“吼...”
伴隨着吼聲,糾集十四股魂力的球體奮力一彈,朝向一片空白。
“轟隆”的巨響聲中,暴走的魂力球被反彈而開,落在地上砸出一深坑。魂力球在深坑中咆哮,扭曲着肥碩的軀體想要脫身而出。
而空白只是緩緩地泛起了斑斑漣漪,可迅速又恢復了平靜。
漣漪似是刺激到了魂力球,它仰天咆哮。龐大的身軀猛地朝內一縮,從坑中一躍而起,再次衝撞,然後落地,再攻擊,反反覆覆地轟擊着空白。
“轟轟轟”的連鎖下,漣漪只能擴張,擴張。
而紛繁的漣漪下,一古樸巨門若隱若現其中,兩扇厚重的硃色門扉緊閉着,門上掛着兩隻金屬質感異獸頭顱,它們的嘴裡叼着兩巨大銅環,而錚錚巨響正從兩個銅環上透出。
漣漪化成白色的雲霧遮住了大門的形體,卻遮不住大門的深邃。在兩隻異獸頭顱間一古樸符文耀眼閃爍,流動。單薄的符文沒有異獸頭顱的立體感,卻有着飄渺,凝聚着洪荒,擴散着深邃,掌控着睿智。而流動的符文構成兩字“封脈”,一個封字狠狠鎮壓着兩扇巨大的門,而脈字則利用白霧抵擋着魂力瘋狗般的攻勢。
......
“唉,這方法也太極端了,就不怕爆體而亡嗎?”老人慢慢地從空氣中穿了出來,白了眼正用腦袋砸地的行天一。
“罷了,我要是不幫你,你註定是死了。你死了就死了,但我就知不道要等多久哦。算了,老夫就破例救你一次。”說着他伸出枯槁的手指,直直對着行天一的頭一點,喝道:“凝”。
隨着老人的沉喝,行天一腦中魂力球堪堪地停止了攻擊,老實地停在空中,一點點縮小着。
接着老人手勢陡然一轉,冷喝道:“化”。
腦海中那剛凝成的魂力又是化成一團“爛泥”,扭曲出雄壯身軀,強勁四肢,尖銳利爪。雖未成型,可兇厲之氣卻是散露而出。
“成!”
爆喝下,幾近成型的魂力急速凝結。最後的獅首迅速化形而出,獅子站在空中,猶如銅鈴的獅眼煞氣十足。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