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冬怔住,看他們都狐疑地看着自己,當即明白了,自己這樣子,估計被當賊了。
她點頭,但說:“麻煩等一下。”
她站在那,朝樓梯之下那抹冷峻的側影看去。
大概是她目光太過悲愴,兩個保安都沒說話,也有點好奇地循着她視線看過去。
“陳新禾!”
她大喊,但對方沒有應,保鏢替他開了門,他坐上了副駕駛座。
就在輕冬以爲她不會看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他微微側頭看了過來,視線在自己這邊停留了兩三秒,輕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到車窗打了上去,她眼睛微微發澀,終是諷刺地笑起來。
大概忘了吧。
那個曾經在異地替她扛起那麼多苦難,予她無微不至照顧的男人,應是真的忘了她。
車窗阻隔了視野,心裡卻如涼水狠狠潑下那般,刺骨的寒冷引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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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過後,依舊是忙碌的工作。
的房地產項目由輕冬負責,後天需要出差,所以她連續兩日都處於加班狀態。
這個項目劉曉岸跟着她學,所以幾乎都是跟她在一塊。
週三下午,拿到合作方發來的最近數據表,兩人稍微空閒了些,劉曉岸嘴巴閒不住了,看其他同事都在忙活,便低聲問輕冬:“傅總這兩天好像都沒來。”
“他在北京有個項目,你忘了?”
“對誒,我怎麼忘了。”劉曉岸撓了撓頭:“肯定是跟神經病呆久了,我智商也變低好多。”
“傅三少爺?”輕冬對着電腦屏幕製作表格,隨口地問:“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啊哈哈!”曉岸猛地站起來。
這笑聲引得一羣同事齊刷刷地掃過來。
曉岸有些尷尬,不住擺手,笑了笑:“大家繼續忙。”
坐在不遠處的許諾亦呵了聲:“上班時間,跟項目經理嘻嘻哈哈,小劉,你忘了我們培訓怎麼說的麼?”
這話聽上去並沒有太不妥,不過許諾亦口吻透着一種高傲,曉岸也聽出來了,有些惱火地說:“我們在講公事啊。何況你不也是總是離開公司不知道去處理自己什麼私事嘛,有什麼資格說我!”
“好啊,還反咬我了!”許諾亦拿起文件,說着丟白眼給她,走出了部門。
這突然的爭吵令整個項目部處於一種很寂靜之中。
“小劉,幫我去打印機那裡拿一下剛打印的資料。”輕冬替她解圍,很公事公辦的口吻。
她和許諾亦從進公司接受培訓開始就在一塊,近期小劉都跟自己接觸得比較多,小許說話針鋒相對也正常。
不過輕冬看得開,劉曉岸卻不一定想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