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這樣過了幾天。
長假過去,鬱少卿和顧筱又各自開始上班。
而說好不回別墅的季秋卻在除夕那晚比鬱少卿和顧筱還先回到別墅。
這幾日,沈彥也沒有追到鬱少卿家裡來,他和季秋就像是真正分了手的情侶,沒有再聯繫。季秋請了長假,決定好好陪着小白。
親子鑑定的結果在一個星期後出來了,結果令人震驚,卻又在人的意料之中,經鑑定,小白的確就是季秋的孩子。
那晚,季秋看着熟睡的小白,紅着眼睛哭了一夜,這之後,她對小白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因爲心中還有疑問,她決定去當年她引產的醫院查一查。
顧筱想同她一起去,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季秋就已經出發了,所幸讓顧筱放心的是,走的時候,季秋叫上了陸江白。
這一天,顧筱下班回家,進了屋,吳嬸已經做好了飯菜,而鬱少卿還沒有回來。
季秋和小白不在,家裡少了許多歡樂,顧筱在餐桌邊坐下,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絲落寞。
這時,吳嬸拿着一張請柬走到顧筱身邊:“這是剛纔有一位先生送過來的。”
正在喝湯的顧筱停下動作,接過請柬,“好的。”
放下請柬後,吳嬸轉身離開。
紅色燙金的封面,顧筱一邊喝湯一邊將請柬打了開。
當上頭的字眼緩緩的落入顧筱的眼瞳時,她喝湯的動作一頓,隨後,她若無其事的合上了請柬,一口一口喝着湯。
“先生回來了。”
當吳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顧筱的眼睛一亮,她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鬱少卿出現在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姿往那一站,瞬間佔據人的整個眼球。
“回來了?”
顧筱說着,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從鬱少卿的手裡接過脫下的大衣,那動作熟練的好像之前已經做過百遍千遍。
鬱少卿換過拖鞋,看着顧筱背對自己去掛衣服,漆黑的眼神格外溫柔,等她轉過身來,鬱少卿握住她的手腕,朝餐廳走去,“吃過飯了嗎?”
“剛準備吃。”顧筱笑答。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餐桌邊,吳嬸已經去廚房拿碗筷了,兩人挨着坐下。
鬱少卿早就看到擱在餐桌上的請柬,坐下時,他伸手拿起,“誰送來的?”
吳嬸已經拿了碗筷過來。
顧筱接過,替鬱少卿舀了碗湯,隨口回答:“不知道。”
“哦。”
鬱少卿放下手中的請柬後,黑眸靜靜的看着顧筱,她遞過來的湯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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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看着我?”顧筱放下湯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臉疑惑。
“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鬱少卿仍靜靜的看着她,淺淡的眉眼裡讓人辯不出他的情緒。
在看到言佑希和凌薇的訂婚請柬後,她心裡真的能做過風過無痕嗎?
顧筱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頓時失笑:“他們訂他們的婚,我能有什麼要說的。祝福什麼的,我也不想說,顯得太虛僞。但是鬱少卿,我真的已經放下言佑希了。”
她說着,伸手握住鬱少卿的手背。
鬱少卿垂眸看了眼,稍頃,大手一翻,被她握住的手掌反手攥緊了她,“那晚上和我一起去吧。”
“我也去?”看請柬的時候,顧筱確實留意到了,言佑希和凌薇的訂婚宴就在今天晚上,只是一般來說,訂婚不是在中午的嗎?
“合適嗎?”
鬱少卿撇她一眼,語氣淡淡:“有什麼不合適的。”
“我是怕到時候言家的長輩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橫生枝節。”想了想,顧筱還是將心底的擔心說了出來。
她沒說的是,在醜聞過後,她如今這張豪門圈裡人人都認識的臉,會不會將她和鬱少卿在一起的消息傳到鬱家去。
“他們不會去。”說這話的時候,鬱少卿的大拇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顧筱的手背。
顧筱微訝:“言佑希訂婚,他們爲什麼不去?”
“你倒是關心他。”鬱少卿輕輕一笑,眉眼輕輕的掠過顧筱。
他的反映讓顧筱一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鬱少卿又輕笑了聲,那眯得狹長的眉眼一時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喜還是怒。
顧筱最討厭的就是看到鬱少卿這副要笑不笑的鬼樣子,讓人心裡莫名的忐忑,“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話畢,她抽回手,作勢要起身。
腰上卻一重,下一刻,顧筱整個人重重的跌到鬱少卿的懷裡,額頭砸上鬱少卿的胸膛,有些生疼,隨後鬱少卿低低的聲音穿過她的耳畔,“不心虛,你跑什麼?”
聽到這話,顧筱差點跳腳,“誰心虛了?鬱少卿你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陰陽怪氣的啊?”
鬱少卿:“我說什麼就陰陽怪氣了?”
顧筱聞言,哼了一聲,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說一句頂別人十句。”
話畢,她蹬蹬上了樓。
鬱少卿:“……”
一頓飯就這麼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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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鬱少卿慢騰騰的上了樓,在臥室門口站了會,隨後轉身去了書房。
擰開臺燈,柔和的光芒傾泄下來,將鬱少卿修長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
鬱少卿彎腰在椅子上坐下,手指落到電腦上,稍頃,他收回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他仰了頭,闔上了眼睛。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他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半晌,他睜開眼睛,接起電話:“喂。”
是林城打來的電話。
“鬱總,請柬已經送到香榭地境了,您現在在家嗎?”
聞言,鬱少卿稍稍的眯了下眼睛,似乎想起,的確是他讓林城把言佑希訂婚的請柬送過來的,良久,他才輕嗯一聲。
緊接着,林城的聲音又從聽筒裡傳來:“對了鬱總,訂婚儀式在八點開始,您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林城的話音一落下,這邊卻沉默下來。
“鬱總?鬱總?您還在聽嗎?”
鬱少卿擡手揉了揉眉心,輕聲問:“現在幾點了?”
那頭林城頓了一下,“七點了。”
鬱少卿嗯了聲,就掛了電話,在椅子上又坐了會,他才起身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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