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係
我一直都不敢這樣看着別人的眼睛,即使父母我也不敢,因爲我害怕在別人眼中看見那個無用的自已,但現在我卻要你接受這個無用的我。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我的語氣和眼神都是無比的堅定而且每一句話都是從心底裡說出來的。
和這樣的我對視着,櫻蓮顯得有些失神,但那麼一會兒後,她馬上別去看着我的面,一句比我更加堅定的說話從她口中吐了出來:你真的很無用呢!我纔不會接受你這種人呢!
說完這句話,櫻蓮站起來便離去。
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流露出自已全部,全部的感情換來的那一句話,在第一字吐出來的時候,我便以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雙眼的瞳孔因此變得無比的混濁以至看不見眼前的一切景象。身體的一切機能似乎都以停下來,只有拼命顫抖着的身體在說明我是活着的。
櫻蓮走到雷炎身後時,面上的淚水終於是流下來了,下巴的淚水似是溼透了的毛巾一般不斷地滴下水珠,但卻沒有一點的聲哼,含着淚,咬緊脣,一步又一步地離開,走開一段距離後,終於是忍受不住了,拔腳便想要跑起來。只是她跑不動,有兩隻手正似巨繩一樣,死死地纏在身上。
我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站起來了,而且還在沒有瞳孔的眼睛中找尋一個對我來說以是無比重要的人。我的身體便似是野獸捕奪獵物一樣,藉着潛意識把那個想要跑起來的人,死死地抱着,用盡全身可能使上的力氣,死死地抱着。
:好痛!櫻蓮嬌細的身體顯然不可能承受我用盡全力的捕捉,不自覺地哼了一聲。
在聲音中的內容中,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恢復而雙手的力度也是漸漸地減弱,在我的意識完全恢復時,我的身體便似是用完全部力氣一樣,一下子便軟下來,無力的我當即鬆開了櫻蓮倒在地上。
不知道櫻蓮之後做了什麼了,我只知道在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自已準備的布上,身邊便是自已一直午間呆上的小斜坡。什麼也好像沒有發生過,周圍環境還是那麼的安靜,那麼讓人靜下心來。剛纔那一切都只是夢,我不可能看見一個沒有意思的自已的吧!哈哈!那一定只是個夢了,這麼說我在這呆得睡着了,現在得去吃飯了。
在我還以爲一切都不是真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張橫放的布。‘哈!’那準備去飯堂的腳一下子便軟下來了,我重新倒在布上,我試着用平時那種有點笨的自語來把想要想的事情無所謂法,於是,倒下後,我好好地把身體轉正,看着天空嘿笑道:哈!我以吃過飯了呢! 這麼一句話,讓我的眼淚在眼角處倒灑了下來。停不下來,即使我怎麼說奇怪了,但那眼淚還是在我腦中沒有想任何東西的情況流下來了,我明明想要大笑的,但是拉洇的聲音卻不停的阻止我這舉動。
剛纔我吃的飯是那有個心形的是吧!哈哈!我應該很高興的呢!但爲什麼呢!眼淚在不停地流下,那個時候,明明只是個夢,我的淚線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啊!哈哈!居然爲了一個夢而破壞了淚線我真的很無用呢! 無用這兩個字在心中響起的一刻,你真的很無用呢!我纔不會接受你這種人呢! 終於我是完全地接受了那個現實了,但是我的眼淚卻是停下來了,我在蒙朧的眼睛中,再一次看清了天空。
黑雲一團緊靠着一團死死地往下壓,周圍不斷地吹起冰涼的陰風,空氣在不停地滲透出水氣,我的面都溼透了,我的身體都溼透了,我的全部都溼透了。
死沉沉的天空終於在我打算好好睡一覺時,淋下一場暴風雨。在狂風怒作的暴雨中,每一滴的雨點都像是針一樣刺在我身上。
:好痛!我便似是在說笑一樣地在叫喚着。
咆哮的風聲似是在說什麼,瘋狂的雨聲似是在想什麼,在那棵樹底下,我便這麼無頭無腦的像着這樣子的問題。一直至大雨停下後,我才拖着那不是自已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瘋狂的大雨讓倒在泥土上的我的變成一片土色。我便拖着那樣的外表走在回家的街道上,我沒有走那沒有別人目光的林間小徑,便那麼在衆人的注視中,一步又一步地拖行着。
直到回到家後,才因爲害怕母親看見而來動力,飛快地跑進沐室。
我隨便吃了點飯後,便在父母的慰問聲中回到了房間。
我翻開了那一本記錄着我心情的書,那本書放在我的牀上,我昨天便是抱着它睡覺的,因爲那裡記錄着一個我高興過無數次的心情,那份心情我對着月亮畫了一頁又是一頁,一總寫了四頁滿滿的方纔在意識蒙糊的狀態下停了下來。而現在的我,又是一次打開了那本沉重的書。我不敢看那滿滿的四頁,直接便翻到書本的中間,在一個跳離開很多空白頁的地方,我又是一次記錄下自已的心情。
:時間7月23日,因爲跳過了好幾頁的關係特寫上時間,我發誓過無論什麼樣的心情,我都不會放棄這書本上的每一頁,破壞任何一以記錄下來的心情,所以我纔會這麼做,今天是我嚐到最痛最痛的感覺的一天,這一天中……
不記自已是在什麼睡着的我在平時的清晨中醒來,看着窗外那明媚我好好地拍打着那張沒有多少知感的面,我清洗後,咬起麪包便出門了。我看着那林間小徑,我不敢走進去,因爲那裡有……
我走在街道上,但周圍的一切卻是那麼的死寂,來到教室後的我,便只看着我的座位坐下後,一頭便埋在書上。
我不知道櫻蓮有沒有看過來,我也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我更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在午休的時候,我學着那些爲了不排隊而瘋狂向着飯堂衝刺的人,一起跑到飯堂處領飯,吃完後,我便回到那個沒有一個人的教室,坐在自已的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的視線沒有留在課本的我,馬上便流下了一行眼淚,我的眼睛正在定位在櫻蓮的位置上,看着那個位置,向着那個方向,那個時候的事情,便像是硫酸一樣,侵蝕着心靈,一陣又一陣的酸在心頭上不斷地上涌,不斷不斷地讓我無限地心痛着。